第357章 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少奶奶,有個叫朗漣的男人來看您。”這是傭人的聲音。
反應過來,流年便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讓朗漣進來。
朗漣進來的時候,一隻手抱著一束鮮花,而另一隻手則提著一籃水果。
當對上流年一雙大大的水眸的時候,朗漣原本沒有絲毫笑意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是欣慰,是開心,還有終於鬆了一口氣。
“流年,身體怎麽樣了?”
來到流年身邊,朗漣將手中的花遞給了流年,而水果則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接過朗漣手中的鮮花,“我好多了,謝謝你,花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我幫你插起來。”
流年將懷裏的花遞給了朗漣,淡笑著看著他插花的背影。
“我今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道歉的。”
坐下後,良久,朗漣才抬頭對著流年道。
“道歉?為什麽道歉?”
朗漣來看她,她能夠理解,可是朗漣來道歉,又是為什麽?
“這次你之所以會中毒都是因為我妹妹,我沒有想到一一會……”
“什麽?你什麽?”
什麽叫做她這次中毒,她不是感冒了嗎?怎麽會中毒,而且朗依依,這又和朗依依有什麽關係?
“你……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嗎?司律痕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流年如此迷茫不解的表情,不由得讓朗漣懷疑的問道,難道這件事情他們選擇了隱瞞流年?
可是不應該啊,不管什麽理由,他們都不會去選擇隱瞞流年啊,朗漣有些想不明白了。
“中毒?那我的……”
聽到中毒兩個字,流年的臉色突然變得一陣慘白,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撫向了自己的肚子,隻是在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流年卻突然頓住了,沒有再選擇下去。
“你的什麽?”
發現了流年臉色的不對勁,更加看見了流年的動作,但是朗漣還是依舊開口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
這句話的時候,流年明顯的口不對心,眼底更是閃過一絲慌亂。
“真的沒有什麽嗎?”
從流年一係列的表現,朗漣就知道,流年是打算並不告訴別人她懷孕了的事情,也罷,她既然不想讓他知道,那麽他便裝作不知道好了。
隻是,他也不知道流年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到底是平安的還是……
“真的沒有什麽。”
整了整自己的思緒,隨即流年看向朗漣,目光卻透著冰冷。
“是你妹妹朗依依給我下的毒?”
沒有回答朗漣的問題,而是根據他所的話,流年反問道。
“對,是一一,我今來這裏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想替我妹妹對你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朗漣並沒有否認,直接選擇了回答流年的問題,不管流年是否對這件事情知情,他都要告訴流年事實。
“為什麽?”
朗依依給她下毒,這件事情,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那麽真,那麽善良的女孩怎麽會給她下毒呢?他怎麽也想不通。
“你還記得你來醫院看我的那嗎?”
如果她沒有誤會的話,朗漣的應該是不久前,朗依依給她打電話,讓她去醫院探望她的哥哥的那。
隨即流年便點了點頭,“記得”
“那我進手術室後,你是不是去了離手術室不遠的那條走廊,並且還聽到了一些聲音。”
這些的時候,朗漣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非否定。
雖然不知道朗漣為什麽要問這些,但是流年還是點了點頭。
“你聽到的聲音裏,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妹妹,一一。”
朗漣完這些的時候,在流年的臉上卻沒有看到任何意外的表情,這倒讓朗漣有些意外了。
“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因為我知道那就是你妹妹啊,可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和一一給我下毒這件事情有什麽關聯?”
其實從那朗依依再次返回手術室門口,提著一大袋東西,並且她把換洗的衣物放在病房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不是因為她話裏的漏洞百出,而是因為她的聲音。
當時她就她所聽到的聲音異常的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直到一一靠在她的肩頭,聲哭泣的時候,她才確認,在走廊裏,她所聽到的女聲就是朗依依。
知道這一點的她,隻是覺得意外,但是除了意外,卻再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了,因為那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沒有任何的權利,也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
所以,這件事情也很快被她拋在了腦後,今再次聽見朗漣提起,不由得讓她有些不解了起來。
她不明白的是,這兩件事情到底有什麽關聯呢?
“一一看到了在走廊裏的人是你,她害怕我醒來之後,你跟我提起這件事情,而且她更害怕的是以後如果你見到修能了,會跟修能提起這件事情,她不想破壞大家對她的印象,所以才想出了給你下毒這麽沒腦子的事情。”
點了點頭,朗漣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接著道。
“她給我下的毒是讓我從此不能話的毒?”
她不好奇朗依依到底是怎麽給她下毒的,她好奇的是朗依依給她下的毒是不是這個作用。
“嗯,差不多。”
這句話的時候,朗漣的眸子垂了下來,他要怎麽告訴流年,其實朗依依差點讓她丟了性命這件事呢?
“嗬嗬……還真是……”
聽到朗漣的回答,流年突然笑了,可是眼底卻漸漸地被一層寒霜蓋過。
“流年,對不起,我不知道一一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疏忽了一一,這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要乖你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此刻流年這樣的表情,不由得讓朗漣的心裏顫了顫,隨即朗漣急忙道,聲音卻是異常的急切和認真。
“我願意為一一犯下的錯承擔一切後果,所以,不管是什麽,流年你都可以懲罰我,直到你消氣為止。”
見流年半不話,朗漣更加的著急了。
“朗漣,實話,我沒有想到你妹妹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要讓我從此失去聲音。我不是什麽善良的人,對於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原諒她,如果她的計劃得逞了,那麽現在的我該是一句話也不出口的人,請問這樣的人,讓我怎麽原諒?”
她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後,沒有選擇去打擊報複已經是她的仁慈了,怎麽還會選擇去原諒,她自問,自己沒有那麽的大度,更不是什麽宰相,肚裏能夠撐船。
聽到流年的話,朗漣的表情變得黯然,“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而且我也答應過司律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相信我。”
聽著朗漣的話,流年沒有再去選擇什麽,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朗漣,這才垂下了眼眸。
“今看到你恢複的不錯,我很開心。那我先告辭了,不打擾你了。”
良久得不到流年的回應,朗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低頭看著流年道。
語畢,朗漣就這樣看著流年,隨即抬起自己的手,忍不住朝著流年的發頂撫去。
當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多了一隻大手的時候,流年突然愣住了,倏地抬頭,就這樣,流年的雙眸對上了一雙似乎忍著痛意,但是依舊溫柔的眸子。
這雙眼睛……真的和她在夢中的眼睛很像,就連這雙眼睛的主人,每次見到他,都會讓她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另一個男人的模樣,久而久之,這兩個男人的模樣便好像重合了似的,變成了一個人。
所以,有時候,她真的會分不清,站在她麵前的人到底是朗漣,還是淩西哲。
朗漣和流年就這樣彼此看著對方,唯一不同的是,朗漣眸子裏的深情因為這樣的對望漸漸有了藏不住的趨勢,那雙眼眸裏的深情好似要隨時爆發出來。
而流年的眸子裏更多的則是茫然,還有一絲絲的懷念……
看著這樣的流年,朗漣原本撫著流年發頂的手,不由得朝著流年的臉頰撫了上去。
當臉頰處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的時候,流年猛地回過了神,下意識的抬手,猛地揮開了還放在她臉頰處的大手。
因為她的拂開,朗漣也回過了神,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流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
沒有再去看一眼朗漣,隨即流年開口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再來看你,再見。”
盯著流年的側臉發了一會兒的呆,在聽到她的話後,朗漣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隨即麵上擠出一絲笑意,聲音依舊溫柔的對著流年道。
話落,朗漣看了好一會兒流年,卻還是沒有換回流年的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朗漣這才轉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直到走到病房門口,朗漣的腳步再次停住了,“流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感到疼痛了,對不起沒有保護你,但是這些他都會給流年一個滿意的答案。
既然流年都了不可原諒,那麽就不要原諒好了,讓那個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該有的代價豈不是更好?
他相信這也是流年想要的結果。
最後一句話,朗漣沒有出口,回頭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流年,這才打開門,離開了。
病房裏再次變得安靜了,流年慢慢的轉頭,視線不由得看向了門口,眼底卻是滿滿的複雜。
隨即,流年的手不由得撫向了自己的肚子,她被下毒了,那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呢?是不是還在呢?
司律痕和言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是不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狀況呢?
一想到這一點,流年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千刀萬剮般似的,疼痛異常,就連臉色也變得異常慘白。
“怎麽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放在腹部的手不停地顫抖,流年的眼眶也漸漸地變得紅了起來。
“來人,來人……來人!”
一開始流年的聲音很,喊了幾遍都沒有人回應她的時候,流年突然張口嘶吼道,眼淚更是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流淚了,流年急忙抬手用衣袖擦掉了眼淚,“先不許自己嚇自己,或許或許孩子並沒有什麽事情呢,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流年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下來,隨即按響了床頭的鈴聲,沒一會兒,一個護士便進來了。
“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把我的主治醫生叫來。”
流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其他,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可是院長現在不在,不久之前,院長有事出去了,具體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聽到護士的話,流年愣了愣,隨即流年道,“那就去隨便給我找個醫生來。”
流年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這樣的流年,讓護士嚇了一跳,隨即護士急忙應道,“是,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看到護士匆匆退了出去,流年的雙手漸漸地握緊,言亦這個時候不在也好,不定言亦到時候給自己謊呢。
找其他的醫生也可以,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她的孩子到底還在不在她的肚子裏,對吧?
正當流年還在不停的胡思亂想的時候,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即便是一名醫生走了進來。
進來的醫生,流年認識,是羽弦,她曾經見過幾麵。
“看來你身體恢複的不錯。”羽弦笑著走到了流年的身邊。
“幫我檢查身體,我要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平平安安的在我的肚子裏。”
此刻的流年沒有任何的心情去和任何人其他的話,她現在隻想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羽弦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流年讓他來這裏是為了這件事情,難道司律痕和言亦沒有告訴她,關於孩子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你做手術的那,我也在手術室裏,所以你的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裏。”
想了想,隨即羽弦這樣道,他告訴流年的是事實,隻不過不是全部的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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