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他按得很舒服
就這樣,言亦從羽羨的身邊走過,卻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打算。
而羽羨則低著頭,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言亦從她的身邊經過,可是言亦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到了身後不遠處,羽羨的聲音。
“言亦,你知不知道……”
到這兒,羽羨的聲音突然頓住了,隻是腦袋卻依舊低垂著。
言亦的腳步頓住,沒有回頭,等待著羽羨的下一句話。
“言亦,你了解女人嗎?不,應該這樣問,你有沒有了解的女人,或者有沒有想要了解的女人?”
這一次,羽羨的腦袋總算抬了起來,直直的朝著言亦的背影看去,此刻言亦的背影一如往常的高大,可是卻透著冷硬。
“沒有”
言亦背對著羽羨,所以此刻羽羨看不到言亦在這簡單的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
可是羽羨還是察覺到了,言亦在回答她這個問題時,一時之間的猶豫和思考。
如果答案真的是沒有的話,言亦應該是馬上毫不猶豫的出口,可是他卻是選擇了沉默了幾秒鍾才回答她的問題。
她不是學心理學的,可是最基本的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所以她敢確定,言亦,他謊了。
言亦回答完羽羨的問題,便再次抬起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可是這個時候,羽羨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言亦的背影大喊道,“言亦,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有時候會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
羽羨的聲音透著決絕還有一絲的悲涼和恨意。
“不懂你在什麽。”
隻是淡淡的一句話,言亦便沒有再多做停留,與羽羨的距離愈行愈遠。
“嗬嗬……”
羽羨突然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被一抹狠毒所代替。
她羽羨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一份幹幹淨淨的感情,如果不幹淨,她不介意親自動手讓他變得幹淨。
心裏有其他的女人,那又如何,敢跟她羽羨搶男人的女人,不管是誰,她都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流年也是一樣,縱然有司律痕護著,那又如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是嗎?
之前她不是沒有收拾過對言亦有妄想的女人,可是這一次,羽羨知道是不一樣的。
之前那些女人隻是單方麵對言亦有想法,而言亦對她們卻是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可是即使是這樣,羽羨也沒有讓那些女人有什麽好下場,在羽羨看來,敢覬覦言亦的女人都該死。
但是這一次,羽羨知道情況是不一樣的,這一次,她分明感覺到了自己的嫉妒,流年讓她嫉妒,言亦從來沒有那樣關心過一個女人,即使是他的徒弟,他的關心也非常的淡薄。
可是對於流年,言亦卻是用了心了的,要知道用了心的關心才最可怕,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卻被另一個女人這樣的唾手可得,這讓她怎麽甘心,怎麽可以。
流年明明已經有了司律痕了,那麽優秀的男人,可是她卻還是不知足,就連司律痕的好朋友言亦也要勾引,這個女人簡直太惡心,她一定要拆穿她,讓她為自己的貪心無恥付出代價。
她一定要讓流年一無所有,身敗名裂!
再次抬眸,看了一眼此刻言亦越來越模糊的背影,隨即羽羨轉身,朝著言亦的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這邊兩人不歡而散,而病房裏,司律痕卻是對流年百般體貼。
“最近睡得時間有點久了,我來幫你按摩。”
著,司律痕便起身坐在了床邊,伸手就要將流年拉入自己的懷裏,讓她靠著自己。
流年搖了搖頭,想要拒絕,可是司律痕哪裏給她拒絕的機會,動作很是輕快的就將流年攬入了自己的懷裏,隨即讓她的後背靠著自己,而他的雙手則放到了流年的肩頭,輕輕的開始為流年按摩,力道好到剛剛好。
流年的身子原本有些僵硬,可是漸漸地,也許是司律痕按得太舒服了,流年不由得放鬆了下來,整個身子慵懶的靠著司律痕。
司律痕一邊按著,目光一邊掃過流年的臉頰,一點一點,一寸一寸。
從他的角度看,此刻流年的側臉幹淨而又素白,睫毛很長,純然的卷翹,隻是此刻流年的睫毛微垂,好似陷入了睡眠般。
“流年,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
他想要知道流年的夢,想要知道流年的夢裏是否有他的出現。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他便清楚的感覺到了,流年的身子再次變得僵硬,就連臉上也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很快流年便放鬆了自己,隻是微垂的睫毛垂落的更低了。
“沒什麽,我剛剛想了想,有些忘記了。”
好一會兒,流年才在ipad的上麵寫下了這句話。
流年的表情很是輕柔,也很隨意,看上去,不像是在謊。
看到ipad上麵的話,司律痕手上的動作沒有半刻的停止,隻是原本注視著流年臉頰的眼簾,卻微微的斂了去。
嘴角重新掛上了一抹魅人的力度,“流年,這個力度還可以嗎?”
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司律痕很是輕鬆的問著,好似他隻是無意間的隨意一問。
“挺好的,辛苦你了。”
沒由來的,在聽到司律痕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流年突然鬆了一口氣,就連寫字的速度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什麽呢,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我們都老夫老妻了。”
正著,司律痕倏地在流年的側臉偷香了一個。
“司律痕,你……”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流年一愣,下意識的張口,隨即流年便倏地轉頭,卻不想她轉頭的瞬間,司律痕的唇瓣便貼了上來。
就這樣,即將出口的話被司律痕用唇瓣堵了回去。
猛地睜大雙眼,她完全沒有想到司律痕會突然吻她,而且還是這麽的突然,喉嚨裏的痛感也因為司律痕突如其來的動作也似乎消失不見了。
“唔……”她還沒有刷牙,流年突然驚醒了過來。
反應過來的流年急忙伸出兩隻手,想要推開司律痕。
可是她愈是推拒,司律痕就將她抱的愈緊,好一會兒,司律痕的唇才微微的離開了流年的唇瓣一點點縫隙。
“乖,讓我抱抱好嗎?我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抱過你,沒有這樣親過你了。”
話落,不等流年回答,司律痕低頭再次輕輕啄了一下流年的唇,蜻蜓點水般的便離開了她的唇。
很快,司律痕伸出雙臂,就這樣將流年整個身子攏入了自己的懷抱。
原本推拒著司律痕的雙手,倏地停了下來,任由他抱著自己。
漸漸地,流年原本平放在司律痕胸膛的手,慢慢的蜷縮了起來,另一隻握著ipad的手也在漸漸地收緊。
好一會兒,流年才拿起ipad,再次在上麵寫下了這樣一句話,“司律痕,你有沒有欺騙過我什麽事情?”
流年的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平板上麵的一字一句卻震的司律痕的心髒發疼。
“流年為什麽會這樣問?”
沒有馬上回答流年的問題,司律痕反問道。
“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流年的側臉依舊緊緊地貼著司律痕的胸膛,她甚至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此刻司律痕的心跳聲。
“沒有”
兩個字,司律痕的擲地有聲,卻讓流年的身子僵住了,很快,流年便從司律痕的懷裏鑽了出來。
看了看窗外,色已經暗了下來,雖然司律痕他們自己睡了很長的時間,可是流年依舊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有點困意。
隨即再次拿起ipad,“我有點困了,想睡一會兒。”
“好,那你睡會兒,我就在旁邊陪你。”
言亦過,流年的這種嗜睡症狀是正常的,所以司律痕並不覺得奇怪。
本想拒絕的流年,張了張口,卻什麽話也沒有出口。
隨即司律痕便扶著流年躺了下來,為流年細心的蓋好了被子,坐在椅子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流年的睡顏。
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裏便傳來了流年均勻的呼吸聲,司律痕知道,流年已經睡著了。
“流年,你醒來真好。”
司律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連眼底也褶褶的泛著喜色,隨即起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
又是春光明媚的一,不知不覺,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流年也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了,所幸的是,她的聲帶漸漸地恢複了,也可以話了,雖然聲音有點,但是起話來,喉嚨卻不再痛了。
而且,流年也可以正常的進食了,這其中最高興的當然就是司律痕了,因為他的流年在一點一點的恢複健康,這一點比什麽都重要。
早上,司律痕陪著流年用完早餐,便打算和流年一起去花園裏散會兒步,可是臨出門前,司律痕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你明就不用來上班了。”
冷冷的完這句話,司律痕便掛斷了電話,牽著流年的手,就要走出病房。
流年卻拽住了司律痕的胳膊,“公司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去散步吧。”
司律痕轉頭,溫柔的對著流年道。
可是流年的雙腳依舊沒有動彈,“你去公司忙吧,都一個星期了,你每時每刻都守在我的身邊,公司那邊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這才著急給你打電話的。”
是的,流年沒有絲毫的誇張,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除了上廁所的時間,司律痕幾乎每時每刻的都守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刻的離開過。
簡單的來,就是她到哪兒,司律痕也就跟到哪兒。
但是今不一樣,今都有人給司律痕打電話了,明情況還是有點緊急的,不然平常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們也絕對不會給司律痕打電話的。
“流年,真的沒事,他們可以解決的。”
不管有大的事情,司律痕都不想去理會,他除了想一直這樣和流年呆在一起,就是一直和流年呆在一起,哪裏也不想去。
“司律痕,不要耍孩子脾氣,讓你去你就去,我會一直乖乖呆在這裏的,不用擔心我,再還不是有這麽多的保鏢和傭人嗎?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去。”
流年當然知道司律痕不想去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自己。
所以流年想要打消司律痕的顧慮,讓他該幹嘛就幹嘛去,她在醫院裏,有這麽多的保鏢傭人圍著,能有什麽事情。
“流年我和你實話吧,我就是不想離開你,一秒鍾我也不願意。”
司律痕急忙抱住流年的肩膀,用最認真的語氣道。
“司律痕,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拖油瓶好嗎?”
流年對上司律痕的眼睛,一字一句,用著同樣認真的語氣道。
“流年,你怎麽能這麽,你從來都不是拖油瓶,你……”
司律痕的話還沒有完,流年便踮起腳尖,吻上了司律痕急於解釋的唇瓣。
好一會兒,流年這才離開了司律痕的唇。
“我知道你要什麽,可是我還是真的希望你去一趟公司,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在這裏等你的,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散步。”
因為流年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司律痕怔愣了半,嘴角不受控製的彎起了一個弧度。
“好,我聽你的流年,你答應我的,乖乖在這裏等我,哪裏都不許去,我很快就回來,你等我。”
著,司律痕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點了點頭,沒有再什麽。
就這樣,司律痕一步三回頭的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看到房門關閉,司律痕的背影消失,流年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之間消失了。
再次坐回到床上,流年的表情由原來的淺笑,變成了寡淡冷漠。
這樣一坐,流年就在床上坐了半個多時之久,身子都沒有半刻的動彈。
直到房門敲響的時候,流年這才緩緩地抬起頭,表情有些茫然的看向了門口。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