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對另一個女人的疼惜
流年醒來後已經是第二的黃昏了,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司律痕。
還沒有開口話,就看到了司律痕臉上無比激動關切的表情。
“流年,你終於醒了,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司律痕急忙抓住流年的手,他很擔心流年會不會像昨那樣,醒來後又有那麽一些列的症狀,所以司律痕的目光幾乎是黏在了流年的身上,握著流年的雙手也在不斷地收緊。
總算是反應過來,腦袋也漸漸變得清醒了過來。
流年隻是搖了搖頭,卻並沒有開口話。
“對了,水,來,我準備了水。”
著,就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一杯水,隨即將棉簽也取了一根,就這樣在流年的嘴唇上沾著水。
“你這幾都不能喝水吃東西,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了,不過,流年你放心,很快你就會好起來的,等你好起來,想吃什麽都可以。”
流年現在的狀態,司律痕是非常心疼的,他的流年有多麽的喜歡美食,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卻要遭受這種罪,他心裏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流年隻是任由著他的動作,沒有開口,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像昨一樣,很快司律痕便做完了這些事情。
隨即,司律痕便低頭看著流年,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疼惜。
流年動了動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但這並不影響她用自己的雙眼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裏是醫院,雖然這裏的裝飾和環境看上去都非常的奢華,但是流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裏是醫院,她對這個地方真的是太過熟悉了。
慢慢的打量完這一切,流年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司律痕見狀,急忙起身,將流年扶坐了起來,“來,我幫你,心一點。”
司律痕的動作很輕很柔,生怕不心碰到了流年,碰痛了她。
已經被扶坐起來的流年,再次開始打量起了這四周的環境,“我……呃……”
怎麽還是這麽的痛,一話,喉嚨就好痛,而且還會有一陣的灼熱感。
“流年,你的嗓子受傷了,暫時不要話,我給你準備了ipad,你用這個。”
接過他手裏的ipad,流年便點開了屏幕,“我為什麽會在醫院裏?”
這是流年寫下的第一句話,也是她想要開口的第一句話。
“你生病了,有點感冒,所以就送你來醫院了,可是沒有想到你後來燒的特別厲害,嗓子也傷到了,所以就成了這樣。”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司律痕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流年,更沒有必要讓流年徒增煩惱,所以,他選擇用謊的方式告訴流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在撒謊。”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司律痕的心髒不由得震了震,可是他的麵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撒謊,是真的,休息幾就可以康複了。”
話的時候,司律痕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流年的另一隻手背,語氣極其的溫柔。
聽到他的話,流年微微垂眸,隨即將自己的那隻手,從司律痕的手心裏抽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隨即流年寫下了這樣一句話。
“夢?什麽夢?是關於什麽的?”
突然看到流年所寫的,司律痕開始有點好奇起來了,在流年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到底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呢?
“一個很真實,很真實的夢……”
真實到,一度讓她以為那就是現實,可是這句話,流年卻沒有寫出來。
“能具體跟我嗎?”
司律痕的話音剛落,病房門便被敲響了。
抬頭看向門口,流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倚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
與之前她所見到的言亦不一樣,這一次的言亦,即使那張臉再怎麽俊雅,還是依舊遮蓋不住他的黑眼圈。
這樣想著,流年便將視線再次看向了司律痕,其實昨她醒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司律痕的臉似乎消瘦了不少,以往白淨無暇的臉上,竟然多了幾許的胡渣。
但是這樣的司律痕卻看上去與之前略有不同,似乎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帥氣卻是有增無減。
即使這樣,但是流年還是注意到了司律痕臉上的疲憊之色,看上去似乎好像很久沒有睡過覺了似的。
對就是這種感覺,言亦給她的也是這種感覺。
“流年,你醒了,我也估摸著你差不多該醒了,所以我這才過來看看的。”
一邊著,言亦便一邊走了進來。
“你們是熬夜了嗎?”
這樣想著,流年便寫下了這樣一句話。
司律痕當然看到了她寫了什麽,已經走到流年身邊的言亦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流年所寫的話。
倆人似乎很是有默契似的,異口同聲道,“沒有啊,我們沒有熬夜。”
就連他們彼此之間搖頭的動作也是出奇的一致的。
司律痕和言亦也對於彼此的默契有點吃驚,隨即便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可疑,讓流年不由得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們。
自然是注意到了流年質疑的眼神,司律痕笑了笑,隨即抬手,便就要朝著流年的發頂撫去。
卻不想,他的手在即將碰到流年的發頂的時候,卻被流年下意識的躲開了。
司律痕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了空氣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流年會躲開他的手。
就連流年自己也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避開司律痕的手。
短暫的驚訝之後,流年便垂下了腦袋,落下的一縷發絲擋住了此刻流年臉上所有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言亦,自然也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微微皺了皺眉,流年為什麽會避開司律痕的親密呢?
在言亦還來不及細想的時候,就看到司律痕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垂了垂眸,蓋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很快,司律痕便再次抬眸,笑著看向了將腦袋都快要低垂到床上的流年。
“流年,我們再讓言亦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狀況好不好?”
似乎流年剛剛的有意避開,對司律痕並沒有什麽影響,司律痕還是一如往日的溫柔。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這才抬起了頭,隨即便點了點頭。
聞言,言亦便上前一步,開始仔細的為流年做檢查。
隻是這檢查還沒有做完,病房門便再次被敲響了,這一次來的人卻是流年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人,那就是羽羨。
羽羨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為流年做著檢查的言亦,愣了愣,隨即羽羨的臉上便掛上了一抹得體的笑容。
“司少,晚上好啊,還有流年,你終於醒了,我還想,來看看你怎麽樣了呢,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到什麽的地方。”
話的功夫,羽羨已經走了進來。
司律痕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羽羨,便成功的讓她閉上了嘴巴。
對於羽羨的到來,言亦仿佛沒有絲毫察覺似的,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一刻的停頓。
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言亦便為流年做完了檢查,嚴肅的表情也總算是換上了一抹輕鬆。
“已經沒事了,至於喉嚨,五的時間就可以恢複了,在這期間,還是需要打營養針。”
流年的喉嚨會感覺到痛,那實屬正常情況,可是也就像他所的那樣,差不多五的時間,流年的聲帶便可恢複,也就是意味著,五後,流年就可以重新開口話了。
這也是他改善了解藥之後的出現的症狀,隻是喉嚨會痛上幾,但是卻不會影響她之後的話。
所以現在的流年很健康,至於流年肚中的孩子,還在,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保證,流年生下來的孩子是否健全。
因為這次給流年所用的解藥,多半含著毒,所以肯定是會對流年腹中的胎兒是會造成影響的。
這樣的結果,司律痕是知道的,當時在手術室裏的時候,他就已經告訴過了司律痕,可是司律痕卻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為流年用解藥。
至於孩子,司律痕好像並不關心,他要的就隻是一個完好無損的流年。
可是這一點,言亦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流年,他當然知道流年是孩子的母親,有絕對的知情權,可是……
可是有些話到了嘴邊,他卻是怎麽也開不了口的,或許這件事情,由司律痕親自開口比較好,或許由司律痕親自來的話……
“言亦,你還是那麽的專業呢。”
倏地,羽羨擠到了言亦的身邊,雙手抱住了言亦的胳膊,眼裏滿是對言亦的崇拜。
看著手臂上多出來的一雙手,言亦的眸光不由得冷了冷,隨即抬起另一隻手,就要掰開羽羨的手。
“你鬆開,我還有事情要忙。”
言亦對於自己的這個同門師妹真的沒有多大的好感,再加上昨的事情,對於羽羨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那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對於言亦的掙脫,羽羨絲毫不理會,依舊緊緊地抱著言亦的手臂,仰頭對著言亦道。
“我今都會很忙,你還是自己去吃吧。”
對於拒絕羽羨,言亦從來都是不分場合的,也是絲毫不給羽羨任何麵子的。
“那我就等你,等你忙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吃。”
反正她今就是纏定了言亦,今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她怎麽可能會錯失。
“隨你,但是請你出去,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對於羽羨對他的喜歡,言亦很早之前就知道,羽羨不是沒有對他表白過,而且不隻一次,可是羽羨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他喜歡不起來。
所以,言亦的選擇向來隻有一個,那就是拒絕,再拒絕,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聽到言亦的話,羽羨抱著言亦手臂的手僵了僵,隨即移開視線,看向了床上一臉蒼白的流年。
她記得昨,她再次來到這間病房,給言亦喂完解藥的時候,言亦醒來的瞬間,口裏喊著的卻是流年這兩個字。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此刻床上躺著的就是流年。
不僅如此,在言亦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當時身處何地的時候,就想都不想的朝著流年的方向奔了去,一開口問的便全是流年的事情。
原本她覺得這並不是一件什麽稀奇的事情,言亦是醫生,關心自己的病人很正常,可是這份關心似乎超越了一個醫生對病人的關心,那關心的程度似乎還並不淺呢。
相反的,以她這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的話,言亦對流年很關心,那種關心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從來沒有見過言亦會如此的關心一個人。
當時的她還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些許,看到了言亦臉上的嚴肅和緊張,甚至看到了言亦眼底的擔憂,還有……疼惜?
看到疼惜這種情緒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言亦怎麽會對一個什麽都不是的流年,有那樣一種眼神呢。
可是她盯著言亦看了好久,才敢確認,言亦眼底的真實情緒到底是什麽?
言亦對流年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醫生對自己病人的關心,絕對不是。
那種關心光是看著就足夠讓她嫉妒,非常的嫉妒,嫉妒的發瘋。
所以,今她便再次來到了這裏,果不其然,還是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自然是感覺到了來自羽羨的目光,流年也不由得朝著羽羨看去,對上羽羨的雙眸的瞬間,流年愣了愣,為什麽她會從羽羨的眼中看到,她對自己一閃而過的厭惡呢?
還有一絲她有些看不懂的情緒,不明白為什麽羽羨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當對上流年眼眸的瞬間,羽羨便回過了神,迅速的移開視線,隨即便鬆開了抱著言亦雙臂的雙手。
“那我去外麵等嘍,言亦你如果忙完了就告訴我一聲哦。”
著,羽羨便抬手,笑著對床上的流年揮了揮手,對著司律痕了聲,“司少再見”。
隨即便再次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的言亦,唇角勾了勾,羽羨便離開了病房。
半個時候,言亦便走出了病房,一出門便看到了坐在門外走廊的座椅上的羽羨。
隻是一眼,言亦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即便抬腳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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