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他自始至終要的就隻有流年一個
“需要我怎麽做呢?”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羽弦急忙問道。
“剖腹,把黑血導入。”
很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司律痕覺得異常的心痛,隻要一想到他的流年要遭受這樣的痛苦,司律痕便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無數隻螞蟻在啃咬,難受至極。
何止是司律痕,就連羽弦和影在聽到司律痕這簡單的七個字的時候,均是一愣,他們都是學醫的,什麽樣的殘忍都是見過的。
可是這樣的做法對於一個孕婦來卻是極其可怕的。
“可是,流年的孩子……”
影急了,她是知道流年需要解藥,但是卻不知道用解藥的過程會這樣的痛苦,尤其流年現在還是一個孕婦,怎麽可以對一個孕婦這樣?
“流年是孕婦?”
聽到影的話,羽弦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律痕,隨即看向了床上躺著的流年。
“對!”
這一點,司律痕並不打算隱瞞,反正到時候,羽弦也會知道的,而且如果這個孩子和流年有所衝突的話,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流年。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會比流年來的重要。
“那麽所謂的黑血是?”
羽弦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個所謂的黑血雖然是解藥,但是絕對也算不得什麽好東西。
“它的成分很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跟你不清楚,但這個卻是對流年有用的解藥。羽弦,我們開始吧。”
現在的司律痕隻想在最後的時間到來之前,為流年用這個解藥,做其他的事情,其他的話,對於司律痕來,都是極其多餘的東西。
因此,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東西上麵,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為流年用解藥。
“等等,你先告訴我,這個黑血是不是對流年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副作用?”
羽弦自然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時間的可貴,可是如果一些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做這件事情的。
“對,如果需要簽署什麽協議,盡管拿來,我會立刻簽署的,孩子如果出現任何的問題,一切的後果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司律痕的麵色冷了冷,一字一句的對著羽弦道。
司律痕的這句話,羽弦是聽懂了,那麽也就是,在用這個解藥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危及到流年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即使這樣,司律痕還是選擇為流年用這個解藥,答案很明顯,也就是在流年和孩子之間,司律痕選擇了流年。
羽弦點了點頭,隨即讓他的助理迅速的整理了一份文件,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待助理拿來文件,司律痕看都沒有看一眼,便直接將自己的大名簽了上去。
影卻急了,“司少,不能這樣,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意味著什麽嗎?如果到時候流年醒過來,卻發現孩子沒有了,那麽她還會快樂嗎?”
原來這就是她的師父執意要改善解藥的原因,一定是師父不願意看著流年醒來後發現自己的孩子沒有的時候,所遭遇的痛苦。
所以,她一定要阻止司律痕這樣做,這樣對流年不公平的。
“我和流年都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即使司律痕知道,以流年的身體,這次懷孕真的是實屬不易,可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他要的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流年。
“可是,那不一樣,第一個孩子的流失,對一個母親來,那會是心底裏最痛苦的事情,也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
司律痕完那些話,便給羽弦留開了一個空間,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大拇指般大的瓶子,交到了羽弦的手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影更加的慌亂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絕對不可以這樣。
可是即使她了那麽多,可是司律痕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還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
“司律痕,你這樣做,對流年不公平,你有問過流年的意見嗎?”
雖然影知道自己此時這句話是多麽的愚蠢,她明明知道此刻的流年昏迷著,根本就不可能回答司律痕的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
可是不管怎麽,流年也是當事人啊,她相信,如果流年有意識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司律痕這樣做。
“流年一定會同意的,她一定會同意的。”
其實司律痕早就知道,流年並不想要這個孩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他可以看的出來,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有多麽的悶悶不樂。
很多事情,他其實都是看在眼裏的,隻是他選擇不罷了。
起先知道流年懷孕的時候,他是開心的,因為他以為有了這個孩子就可以永遠的拴住流年。
可是後來,他才發現,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流年便開始下意識的疏遠他。
司律痕輕輕歎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傷痛,也許這樣很好,既然流年也不喜歡這個孩子,那麽失去了的話,流年應該不會太痛苦吧……
捕捉到了司律痕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影愣了愣,在外人眼中,那麽厲害,那麽冷酷無情的司律痕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表情嗎?
雖然她真的不明白司律痕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在一邊研究著司律痕剛剛遞給他的瓶子,對於他們的談話,羽弦並沒有聽進去。
看了還一會兒,羽弦這才緩緩地道。
“我需要助手,你放心,我找來的都是我很信任的人,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絕對的保密性,所以羽弦隨後補充道。
司律痕點了點頭,同意了他所的話。
“那麽在正式開始之前,司少是否需要回避呢?我建議司少能夠回避。”
他不知道當這個解藥用到流年的身上的時候,流年會有怎麽樣的反應,所以以他個人的建議來看,他是不建議司律痕留在手術室裏的。
“不用了,我會參與到手術中去,我會一直守在流年的身邊。”
司律痕這句話的時候,雙眸一直緊緊地看著流年,他不是在和羽弦商量這件事情,而是直接告知他,他要這麽做。
羽弦點了點頭,既然當事人都這樣了,那麽他也就不會再其他的了。
沒一會兒,便進來了幾個護士,走到病床前,就要推著病床走出去。
“司少,真的不可以這樣……”
可是影哪裏肯讓,急忙走上前去,張開雙臂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讓開”
看到這樣的影,司律痕的麵色冷了一分,聲音更是透著刺骨的寒意。
“羽弦,你也是醫生,你知道這次手術的嚴重性,真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知道自己是無法服司律痕了,影隻好把目光方向站在司律痕身邊的羽弦的身上,希望羽弦可以拒絕這次手術。
可是羽弦卻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也我是醫生了,我會按照病人家屬的意見做事。”
而且按照司律痕所的,那麽就意味著,必須在最後的時間到來之前,就要結束流年的手術。
雖然這種從腹部導入其他東西的手術,他曾經做過很多,但是導入黑血卻是第一次,所以手術中,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他真的無法保證。
他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竭盡全力,不會讓其他問題出現,還有做最大的努力,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所以,現在的時間非常的緊迫。
聽完羽弦的話,影原本還想些什麽的,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她的整個身子便被推了出去。
影的整個身子就這樣毫不留情的被推倒在了地上,就這樣,影眼睜睜的看著流年的病床被推出了病房。
影掙紮著站了起來,可是腳崴到了,站起來的時候,有點痛。
可是此刻,他哪裏還能顧得上腳上的痛,忍著痛意,影急忙追了出去。
看著越推越遠的病床,影無措極了,現在該怎麽辦呢?到底該怎麽辦呢?
“啊,對了,師父,師父,還有師父……”
影的雙眸猛地亮了起來,她怎麽就忘了自己的師父呢?
想到這裏,影急忙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是實驗室裏的座機,每次師父手機打不通的時候,她就會打這個座機。
可是影打了好幾遍,就是無人接聽。
“快點接聽啊,快點接聽啊……”
氣惱極了,影便直接掛斷了手機,隨即撥打著言亦的手機號碼,司律痕那會兒給師父打電話,師父的手機關機了,那麽不定現在已經通了呢。
隨即影一邊撥著言亦的手機號碼,一邊一瘸一拐的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數次聽到這樣的提示音,影差點將手機扔了出去。
“真是的,師父,你現在到底在哪啊?流年馬上要做手術了。”
怎麽還會是關機的狀態呢?影有些抓狂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影便來到了手術室門前,卻看到手術室那三個字已經亮了起來。
影的身子倏地僵在了原地,好一會兒,影才邁開腳步,朝著走廊上的椅子走了過去。
剛剛她看了看時間,所剩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呢?或許或許司律痕的做法是對的吧。
如果時間到了,流年真的會發生危險怎麽辦?
而此刻她的師父又聯係不上,所以現在隻能這樣了吧。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現在她隻希望,流年的手術能夠成功,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意外。
此刻外麵還在下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雨比不久之前的雨,下的更加的大了,雨聲也更加的大了。
即使此刻她的腳痛的厲害,但是影還是不願意去先查看自己的腳的情況,她還是先呆在這裏吧,代替師父呆在這裏。
影低著頭,雙眸盯著地麵,但是思緒卻不知道已經跑到哪去了。
可是沒一會兒,影便看到一雙滿是雨水的鞋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在影還沒有抬起頭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流年呢?”
影驚得立刻站了起來,這不是……
“師父?”
影猛地睜大雙眼,請問此刻站在她麵前,滿身的狼狽,全身都被雨水洗禮過的人真的是她的師父嗎?
“我問你流年呢?”
此刻的言亦不停地喘著氣,雙眸赤紅,滿臉的嚴肅。
“流,流……流年在手術室裏。”
被這樣的言亦有點驚到了,影結結巴巴的道。
影的話音剛落,言亦便不給影思考反應的時間,抬腳就直接奔向了離他不遠的手術室。
在看到緊閉的手術大門的時候,言亦愣了愣,可是很快他便從自己的工具箱裏拿出了一樣東西,沒一會兒,緊閉的手術大門便被打開了。
手術門打開的瞬間,言亦便快速的鑽了進去。
影幾乎有些傻眼的看著這一切,她從來沒見過她的師父,言亦有這麽快的動作過,言亦做事從來都是慢動作來的,難聽點是手腳慢,好聽點就是姿態優雅紳士。
看了這個流年對師父的影響力真的很大呢,想到這一點,影咧開嘴巴,傻傻的笑了一下。
可是很快,影便有些擔憂了起來,師父這個時候來,不知道有沒有來得及呢?手術可是開始了好一會兒了呢。
不對,師父這會兒趕過來,是不是意味著,需要給流年用的解藥,已經改善好了呢?
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師父不會這麽晚才趕過來的,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流年不會失去孩子了,也不會有所謂的後遺症了?
想到這裏,影的心裏不由得一喜,很快,影便雙手合十,不斷地在心裏祈禱著,希望言亦進去的剛剛好,一切都能夠來的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影也在手術室門前不知道來回徘徊了多少次,可是依舊沒有看到手術室裏的燈滅,而她的師父自進去之後,便也再沒有出來過了。
沒有出來是不是意味著,師父進去的時間剛剛好呢?要不然都六個時了,他們怎麽還沒有出來呢?
影還在不停地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見手術室的燈突然暗了下來,手術室的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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