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就算和閻王爺搶人又如何,他不會讓她置於危險之中
空一片陰霾,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抬頭瞥了一眼窗外,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影守在流年的身邊已經兩日了,距離流年毒發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是她的師父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好消息傳來,而且這兩除了傭人在病房裏進進出出之外,便沒有了其他人。
就連司律痕,也自三前出現在病房裏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而流年還是一如三前被推出急診室一樣,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就連睫毛也不曾動一下。
與此同時,流年的身體自那次在急診室裏降到最低的時候,言亦盡力讓流年的心率有了一個回升。
出了急診室沒多長時間,流年的心率便漸漸地變得正常了,就連身體狀況也變得好了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再出現過。
直到現在,流年的身體各項數據都呈現良好的狀態,除了這樣長時間的昏睡著,其他各項指標都和正常人無異,一點都不像中毒的樣子。
“轟隆隆……”
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雷聲,空顯得更加的陰霾了。
沒一會兒,窗外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聽著窗外的雨聲,影站了起來,朝著對麵的落地窗前走了過去。
剛開始的雨很,可是沒有一會兒雨便越下越大了,而且還時不時的伴隨著雷聲。
“怎麽下雨就下雨了呢?”影不由得輕聲呢喃道。
看了沒一會兒,影便轉身再次來到了流年的床邊,坐了下來。
許是因為下雨的關係,影坐下沒一會兒之後,便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每次自己快要陷入睡眠的時候,影就下意識猛地清醒了過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師父是怎麽囑咐她的。
每次清醒過來的影便對自己這種昏昏欲睡的狀態,氣惱不已。
最後,實在害怕自己會撐不住,真的睡了過去,影幹脆就站了起來,站著提神,她不相信自己站著還能睡著。
還別,影站起來之後,的確清醒了很多,瞬間沒有那麽瞌睡了。
過了好一會兒,影的身子不由得朝著前麵栽了下去,辛虧她反應的及時,要不然她真的會栽倒在床上。
影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影,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千萬不能睡著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師父失望。”
守著流年的這兩,影幾乎沒有怎麽合過眼,生怕流年臨時會出現什麽狀況。
好在,在她守著流年的這段時間,流年什麽狀況都沒有發生過,而且每隔一個時就會有醫生為流年做身體檢查。
而每次檢查的結果都出奇的一致:身體狀況良好,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兒,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抬起自己的手,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今是最關鍵的一,千萬可不能出其他的任何的差錯,她必須得好好的守護好流年,否則不光是對自己無法交代,更是對師父無法交代的。
這樣想著,影便逼迫著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害怕自己的瞌睡再次上來,影便開始不停地在地上走來走去。
就在影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個來回的時候,病房的門倏地被撞開了。
“司少?”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到了,影有一瞬間的呆愣。
可是在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眸。
她並不是驚訝,司律痕的突然闖入,而是驚訝此刻司律痕無比狼狽的模樣,滿身的風雨,可是即使是這樣,也絲毫不影響司律痕的俊美。
“流年,怎麽樣?”
對於影的驚訝,司律痕視若無睹,直接一刻也不停留的來到了流年的身邊。
“啊,流年,流年姐現在的狀況還好,就是還是沒有辦法醒來。”
許是司律痕的速度太快,影竟感覺到了一絲的風,很快從呆愣中反應過了,影急忙的回答道。
“流年,對不起,我才趕來。”
著,司律痕便直接坐到了床邊,一隻手輕輕握住了流年的手。
看到此情此景,影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呆下去了,或許她現在就應該出去,給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而且,司律痕看上去似乎有很多的話要對流年。
所以在司律痕開口趕人之前,影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司律痕衣服上的雨水還在滴答滴答的不停地落下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身上的涼意,就這樣一直的握著流年的手,雙眸也沒有一刻離開過流年。
“流年,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司律痕總算想盡辦法得到了解藥,可是那個所謂的解藥卻有著什麽該死的後遺症,而另一種的風險則是無比的巨大。
其實從得知有兩種解藥的時候,司律痕就知道他會選擇哪一種,他的答案一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第一種,他不想讓流年的生命有絲毫危險的可能性。
雖然第一種解藥,有著巨大的後遺症,可是可以保證的便是流年可以活著。
他自然是不會在沒有任何確認的情況下,而貿然的對流年進行這兩種解藥。
在這消失的兩日來,他讓人配出了毒藥和解藥,也找來了實驗的對象,當然,兩種解藥的方式他都用了。
第一種果然是他所知道的那樣,可以解毒,但是同時也會成為啞巴,而第二種方法的成功率雖然還算高,但是還是存在失敗的風險的。
兩的時間,他找人試驗了無數次,最後的結果都是出奇的一致。
他不能失去流年,所以他選擇的是第一種解藥,至於話方麵的問題,他一定會竭盡所有力氣,讓人治好流年的。
至於孩子,從一開始,司律痕就知道自己在孩子和流年二者之間,他選擇的一直都會是流年。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包括他自己,都會比流年還要重要。
想到這兒,司律痕的嘴角漸漸地勾起了一個弧度,那微微彎起的弧度裏卻潛著一抹堅定還有深深地害怕。
“流年,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一直都會陪著你的,我永遠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永遠不會。”
著,司律痕抬起了那隻握著流年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隨即司律痕緩緩地站了起來,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將流年的手緊緊地貼在他心髒的位置。
深深地看了一眼流年,隨即司律痕便轉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出了病房門,司律痕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影。
“你師父最近在做什麽?”
來的路上,他撥打了言亦的電話號碼,可是言亦的電話卻處於關機的狀態。
因為接下來的環節需要言亦在場,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卻不見言亦的蹤影,而且就連電話也無法聯係上,所以司律痕隻好來問問影了,或許她知道言亦在哪。
“師父啊,他……兩前的淩晨4點多從醫院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走的時候,師父也沒有告訴我,他到底要去哪,要去幹什麽。”
一開口,影就頓了頓,可是很快她便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按照言亦交代他的對司律痕這樣道。
師父過,不管是誰問起他去做什麽,在哪裏,都要不知道,雖然不知道師父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是隻要是師父的,她都會照著師父的意思來。
所以,即使這個人即使是司律痕,她也不會違背師父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司律痕開始眯眸打量起站在他對麵的影,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影在撒謊,她肯定知道言亦在哪,至於到底知不知道言亦到底在做什麽,這個他就無法確定了。
但是,他要的就是現在言亦在哪,至於言亦此刻在做什麽,卻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
“影,你在撒謊。”
司律痕並不介意直接拆穿影。
影聽了司律痕的話,急忙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嗬嗬的笑了兩聲,以此掩飾自己的緊張。
不會吧?這就被看出來她撒謊了?這不會是炸她的吧?不行,她絕對不能承認。
“我沒有撒謊,真的,我的是真的。”
這樣想著,影急忙開口否認道。
司律痕的眸色冷了冷,如果她不是言亦的徒弟,他早就失去所有的耐心了,更不會這樣好脾氣的和她繼續溝通下去。
正要什麽,司律痕抬頭無意間一掃,眼眸的餘光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羽弦。
那抱著流年來醫院的時候,才知道羽弦有事去了國外,一時之間沒辦法趕回來。
卻不想今會在這裏看到羽弦,羽弦的醫術和言亦的醫術幾乎在同一個水平,那麽這件事也可以由羽弦來完成。
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不,應該是流年沒有多餘的時間了,距離毒發的時間愈來愈近了,這也意味著,隨著現在時間的流失,流年的生命也在飽受著威脅。
絕對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他不清楚言亦此刻到底在哪裏,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趕到醫院,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找言亦,去等言亦到醫院了。
所以,看到羽弦的刹那,司律痕的眸光倏地亮了起來。
隨即想也不想的便朝著羽弦的方向走了過去,正當影以為自己熱鬧了司律痕,以為司律痕要收拾她的時候,就見司律痕直接繞過他,朝著她的身後走了去。
影不由得回頭,這才知道,司律痕為什麽會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因為羽弦此刻就站在不遠處。
不知道司律痕對著羽弦了什麽,羽弦點了點頭,隨即兩人便一起朝著影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
“羽弦,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來到了流年的病房門前,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影就聽到了司律痕的話。
影愣了愣,隨即也快速的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影就看到羽弦對床上的流年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檢查。
半個時後,羽弦這才開口道,“流年的身體一切都正常,但是卻無法醒來,這樣的症狀我真的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是陷入了深度睡眠,那麽在流年身上的所有的症狀都不符合這一點,但是要處於植物人的狀態,這一點也極為的不符合。
所有和流年現在的狀態相似的情況,他都考慮了進去,可是卻沒有一點是吻合的,全部都有所出入。
羽弦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思考。
司律痕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隨即道,“流年中毒了,至於什麽毒,我現在一時之間無法準確的告訴你,我之所以叫你來這裏,除了給流年再做一次檢查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這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表情異常的嚴肅。
拜托他?這倒讓羽弦感到稀奇了,居然有一還會聽到司律痕有拜托別人事情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嗯,你。”
雖然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很稀奇,但是在看到司律痕如此嚴肅的表情的時候,羽弦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解藥我已經想辦法拿到手了,隻是這個解藥在用到流年的身上的時候,會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你的醫術又非常的好,所以這次我想要拜托你,將這份解藥用到流年的身上。”
司律痕的話音落下,羽弦便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他想他大概聽明白了。
羽弦正要什麽的時候,就聽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影開口了。
“司少,其實我們可以再等等的,再等一會兒對流年姐用解藥的,畢竟,畢竟……”
畢竟,畢竟什麽啊,一時之間,影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要怎麽了。
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影便開始有些慌了,師父去改善解藥了,也不知道改善的怎麽樣了,萬一到時候師父將解藥改善好了,而他們卻已經給流年用了現在司律痕手上的解藥……
那又該怎麽辦,怎麽辦?
司律痕和羽弦同時看向了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皺了皺眉。
“已經沒有時間了,毒馬上要發作了,在發作之前必須給流年用解藥。”
司律痕深知毒發的危險性,他不能將流年置於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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