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就算拚盡所有,也要珍視一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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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律痕,你也知道的,自從失憶之後我的朋友一直都很少的,所以好不容易有那麽幾個,我自然是要很重視的。[【^$】”
與司律痕對視了良久,倏地,流年展顏一笑,淡然的道。
看到流年麵上輕淺的笑容,司律痕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隨即微微斂眸,不去看流年。
“我知道了,我們回家。”
話落,司律痕便輕輕的鬆開了桎梏著流年下巴的手,整個人也將流年放了開來。
整個身體都得到自由的流年,愣了愣,微微咬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身體向後靠去,沒有再看旁邊的司律痕一眼。
聞言,司機發動了車子,一路,車子都在平穩的行使,車裏卻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良久,司律痕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流年,累了嗎?”
司律痕轉頭,看向流年,這才發現流年緊緊地閉著雙眼。
良久,司律痕都得不到流年的回應,流年還是緊緊地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
倏地,司律痕便笑了。
隨即,伸出手,將一旁的流年抱進了懷裏。
“五個時不吃不睡,而且多半的時間還是呆在手術室門外,不累才怪。”
像抱一個嬰兒似的,司律痕抱著流年,低頭看著不知什麽時候早已沉睡過去的流年,麵上無奈的笑了笑。
今流年呆在手術室外麵多久,那麽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流年有多久。
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過去,將流年直接帶回家,可是同時,他太了解流年,如果那樣的話,流年是不會跟他回家的。
如果強硬的讓她跟著自己回家,那麽流年一定會非常的生氣,他不想讓流年生氣。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就直接出現,陪著流年一起等。
可是,他如果就那樣直接出現在流年的麵前的話,會給流年增加心理負擔的,一邊不停的擔心著裏麵做手術的人,又一邊在意著,一直在旁邊的他……
而且,他也知道在裏麵做手術的人是誰,朗漣,那個和淩西哲有著一模一樣麵孔的男人。
看著流年為別的男人在那裏擔心,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和曾經對流年很重要很重要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不嫉妒不吃醋,那是假的。
雖然司律痕心裏清楚的知道,朗漣,他隻是和淩西哲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孔,就隻是這樣,其他的,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朗漣總是能夠輕易的獲得流年的關注,流年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關心著朗漣。
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因為朗漣的事情,流年不停地費神……
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甚至心知肚明,可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這種感覺很無奈,更多的是,司律痕對自己的無奈和厭煩。
因為他知道,即使流年這樣無休止的去關心朗漣,那也並不能明什麽,或許隻是因為流年內心那份對淩西哲的愧疚。
這份愧疚因為朗漣的出現,這個和淩西哲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出現,而有了歸屬感。
是的,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司律痕甚至完全可以理解流年的這些做法,可是司律痕的內心深處卻又是嫉妒著的,發了瘋的嫉妒著的,在意著的。
因為,司律痕同時也清楚,流年對朗漣所做的種種,同樣的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在意。
在意朗漣,不,與其在意朗漣,不如是在意淩西哲,如果朗漣不是和淩西哲長了這樣一模一樣的臉,流年的在乎程度絕非是這樣。
是的,流年的內心從來沒有放下過,那個叫做淩西哲的男人,即使是在流年失憶之後,流年的內心深處,依舊是有著淩西哲的一席之地,而且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正因為清楚這點,司律痕的內心才這麽的不平靜,不冷靜,甚至暴躁不安。
這些也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當初的做法,他是成功的讓流年忘記了一切,包括忘記了淩西哲,可是事實是什麽呢?
即使在流年記不得淩西哲的音容相貌的時候,流年依舊對淩西哲這三個字,這個名字有所反應,那次在醫院裏,淩清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流年的表現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後來,偶遇了這個叫做朗漣的男人,這個和淩西哲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時候,流年更是反應強烈。
司律痕知道,總有一,流年會想起所有的一切,之前他還曾經僥幸的想過,即使有一,流年想起了一切,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愛上了自己,流年會不會因為這份愛,對他所做的一切,有些許的寬容。
可是經過朗漣的這種種事件之後,司律痕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隻是把自己推進了另一個深淵而已。
因為他知道,一旦流年真的恢複了記憶,她不但不會對自己有些許的寬容,而且還會對自己的恨加深十倍,甚至百倍,甚至……
同時,一旦流年真的恢複了記憶,那麽這個叫做淩西哲的男人會在流年的心裏永遠也根除不掉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司律痕的渾身就會變得極其冰冷,連內心都好似有千斤重的大石壓著,讓他久久也喘不過氣來。
司律痕害怕失去流年,很害怕,這份害怕,從他卑鄙讓流年失憶之後,就無限製的加大了,也同時在一的瘋長,他卻怎麽也無力控製。
曾經他想掌控一切,不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可是如今看來,事情不但沒有讓他掌控,反而一直處於失控的狀態。
是的,失控!
司律痕這才發現,隻要是關於流年的,他什麽也掌控不了。
而現在,他所要的,已經不是什麽掌控流年了,他隻是想讓流年呆在自己的身邊。
就像此刻這樣,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懷裏,哪裏也不去。
對於司律痕來,能夠像此刻這樣安安靜靜的抱著流年,已經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未來的事情總是未知的,他能夠防患於未然,但是無法去除萬一,曾經的他很自信,即使有萬一,但是司律痕總覺得這種萬一能夠被他輕易的解決掉。
可是如今,因為流年,司律痕突然變得消極了,這份消極,讓司律痕惶恐。
而司律痕也深知,這一切惶恐的源頭都是,他太害怕失去流年了。
即使這會兒,流年還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懷抱裏,司律痕還是擔心著,有一,會不會失去流年。
隻因為那份萬一……
這樣想著,司律痕抱著流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唔……”
些許是因為司律痕抱的太緊了,流年不舒服的嚶嚀了兩聲,整個身體也不由得在司律痕的懷裏動了動。
看著懷裏流年皺起的眉頭,司律痕抱著流年的雙手,下意識的鬆了鬆。
總算覺得舒服了些,流年的眉頭這才漸漸地舒展開來,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看到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
伸出一隻手,指腹輕輕的在流年的鼻尖刮了刮,“真是可愛的丫頭。”
流年的笑容總是能輕易的化解司律痕心頭的惆悵。
看著流年的笑,就仿佛擁有了一切。
而司律痕也知道,他一直都想擁有的一切,就隻有一個流年。
懷裏的丫頭,是他司律痕就算是拚盡一聲也要用力好好的,要去珍視一輩子的人。
為了流年他可以不顧一切,他可以卑鄙,所以,即使有一流年真的恢複了記憶,他也不會放手,絕對不會。
此刻,司律痕看著流年,目光灼灼,隨即,司律痕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了流年的耳畔。
“嗯”
流年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就要起身。
“慢點,起的太快容易眩暈。”
著,那人快速的站起身,伸出雙手,將流年扶坐了起來。
“這是哪呀?”
意識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再加上房間裏太過昏暗,讓流年一時之間什麽都看不清楚。
“這是我們的家啊!”
那人的話音剛落,四周便倏地亮了起來。
突然間的燈光,太過刺眼,流年抬手,下意識的就要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已經有人先她一步為她擋護住了眼睛,“是我不好,應該提前把燈打開的,也不至於現在突然的刺眼。”
自責的話語,傳入了流年的耳裏。
“沒關係,就隻是一時間的不適應,很快就好了。”
像是應證自己的話似的,流年抬手握住了擋在她眼前的大手,隨即拿了下來。
“你看,我就沒事……”
一個吧字還沒有出口,流年就愣住了。
“西哲!”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坐在她麵前的人不是淩西哲,還能是誰?
眼淚就這樣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西哲,真的是你嗎?”
“傻瓜,哭什麽?不是我,是誰呢?”
淩西哲是最見不得流年落淚的,在看到流年落淚的瞬間,便抬手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眼淚。
是淩西哲的溫度,這溫度那麽熟悉,流年不由得抬手撫上了還在為她擦拭著眼淚的,淩西哲的手,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
話還了不到一半,流年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你看看你,就隻是睡了一覺,怎麽開始起傻話了呢?什麽叫做見不到我,我哪裏舍得離開我的流年呢?”
淩西哲著,就將還在哭泣中的流年攬入了懷抱。
是淩西哲,真的是淩西哲,這懷抱對於流年來,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抬起雙臂用力的抱住淩西哲的腰,“西哲,告訴我,這不是夢,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這懷抱太過於真實,讓流年忍不住沉醉,可是就是因為太過真實,流年有點害怕了,她想要讓淩西哲親口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做夢。
“流年,你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什麽叫做我還活著,我一直都活著啊,我怎麽會舍得離開我的流年呢!還是流年你希望我不要活著啊?”
看似責怪的話語,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反倒是充滿了寵溺。
“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我當然希望西哲一直在我身邊啊,一直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聽到淩西哲這樣,流年的心髒不由得顫了顫,隨即再次用力的抱緊了淩西哲的腰。
“我就知道我的流年不會舍得我的,就跟我舍不得我的流年是一樣的。”
慢慢的將流年推開了些許,雙手抱著她的肩膀,淩西哲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流年。
而流年也看著他,雙眸對上他的視線,近乎貪婪的看著他。
倏地,淩西哲笑了,隨即傾身,快速的在流年的眼眸上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你這樣看著我,會很危險的。”
這句話的時候,淩西哲的目光熾熱。
聽到淩西哲的話,流年下意識的低頭,避開了淩西哲熾熱的視線。
“西哲,我……”
難得的,流年的麵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緋紅,不隻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尷尬,亦或是因為其它的。
“我的流年真可愛。”
淩西哲的聲音裏滿是愉悅,隨即再次傾身,忍不住在流年的側臉偷香了一個。
“西哲,你……”
“好了,流年,你餓了沒有啊?”
淩西哲笑了笑,伸手拉住了流年的手,低頭,溫熱的呼吸灑在了流年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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