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樣的溫度和觸感太過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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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律痕以為,氣氛就會這樣的沉默下去的時候,卻聽見流年突然開口了。[【^$】
流年的聲音明明很,卻莫名的,震的司律痕的心口發疼。
不僅是司律痕愣住了,就連坐在司律痕對麵的言亦也愣住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流年會突然問這樣一句話,讓他們毫無準備。
也不是毫無準備,至少司律痕是有準備的,之前流年不是沒有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所以有準備,那也隻是心裏不會因為流年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顯得過分的惶恐不安。
抱著流年肩膀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這是流年自己感覺到的。
她不明白,自己的感知能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強烈了,就連司律痕瞬間的僵硬他都能感覺的到。
是的,隻是瞬間,很快司律痕抱著她的雙手便恢複如常,這也讓流年不由得有些懷疑,是否真的是她的感知能力變得強烈了,還是這又是她的胡思亂想,僅僅隻是因為今羽羨的那些話。
就在流年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司律痕的聲音。
“流年,怎麽突然之間要這樣問?”
司律痕的聲音很淡然,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就是想知道,我那個時候我什麽就失憶了呢?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也許我腦袋裏的東西不是特別的重要,所以,我這才能忘就忘吧。”
著,流年微微歎了一口氣,整個人也不由得從司律痕的懷裏鑽了出來。
“這樣看來,我還不是一般的沒有良心呢,我是真正的沒心沒肺吧。”
此刻的流年看上去失落極了,原本之前流光溢彩的臉頰也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這樣的流年讓司律痕看著很是心痛,一隻手不由得撫上了流年的肩膀。
“流年,我過,你的失憶並不能怨你自己,你隻是……”
到這兒,司律痕的語氣突然頓了下來,隻是很快,他便再次開口了。
“你隻是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任何事情了。所以關於失憶的這件事情,跟你自己並沒有關係,你也無法控製的對吧。”
此刻,司律痕的聲音柔和極了,也溫暖極了,可是莫名的,卻讓流年的身體輕輕一顫。
“所以,流年,你並不是沒有良心,也不是沒心沒肺,相反的,你很好,你什麽都好。”
聽完司律痕的話,流年的眼眸微斂,沒一會兒,流年便仰起頭,對著司律痕輕輕的一笑。
那笑容卻是讓司律痕猛地一震,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他會在流年的眼睛裏看到悲傷兩個字,流年明明是笑著的啊……
“可是言亦,你不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醫生嗎?為什麽我還會……”
流年轉而看向言亦,輕輕咬唇,但是到這兒的時候,流年知道自己的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隨即流年急忙解釋道,“言亦,我沒有要質疑你的醫術的意思,我隻是想要知道,司律痕,我那個時候在生病的時候,言亦有來過嗎?有來為我看過病嗎?”
流年還記得,自從失憶後,第一次見到言亦,是在她去校園應聘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碰到言亦的。
那個時候,雖然她不認識言亦,但是言亦卻認識她,可是言亦認識她並不是因為她生病,他為她看病的緣故啊。
所以,今羽羨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完全想不明白啊?
“言亦他……”
“律痕有跟我聯係過,可是那段時間我在國外在忙一個很重要的研究,手機還有其他聯係方式基本上沒有打開過,所以司律痕也就沒有辦法聯係我。”
司律痕話還沒有到一半,就被言亦突然打斷了。
淡淡的掃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司律痕,言亦繼續道,“等到我終於忙完,回到國內的時候,才聽了你的事情,那時候,司律痕還為此差點跟我翻了臉呢。”
到最後的時候,言亦突然笑了,很是無奈。
“所以,對於這一點,流年我要對你聲抱歉,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在國內,沒有辦法給你診治,所以真的對不起。”
言亦的語氣很是真誠,表情看上去更加的誠懇。
眼底更是閃過一絲愧疚,是的,愧疚,當初讓流年失憶的藥是他研究出來的,現在如今的流年如此的不安,惶恐,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他。
而如今,他又要因為那件事,不停的對流年謊,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更因為這樣,才會變得越來越不安。
所以,言亦的道歉是真的,隻是卻並不是他此刻口裏所的這樣。
司律痕又何嚐不是這樣,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似乎永遠沒有盡頭,難怪會有這樣的一句話:當你了一個謊,那麽就會用十個謊言來圓你所的那一個謊。
想想,真的是很悲哀。
因為言亦的話,流年愣了愣,言亦的話聽上去真實度似乎很高,一點也不像是謊。
“所以,我生病的那段時間你一直都在國外嗎?”
流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究竟想要問些什麽,想要知道些什麽?
言亦明明已經的很清楚了,很明白了,她在那場大病的時候,言亦並不在國內,可是莫名的,流年就是想要再問一次,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言亦也是充滿疑惑的,流年這樣的一再強調他那段時間是否在國內,又是什麽意思呢?
雖然疑惑,但是言亦還是選擇回答了流年的問題。
“是的,你生病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國外,那時候我的助理也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言亦回答的很仔細,好似生怕流年不相信似的,隨即就連證人也搬了出來。
流年點了點頭,沒有再什麽。
果然,羽羨是騙她的,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那樣。
是,她是失憶了,但卻並不是人為的,而且這也和言亦沒有任何的關係,對,一定是這樣。
羽羨一定是想要挑撥他們的關係才這樣瞎的,她一定不能相信羽羨的話。
想到這些,流年的心情便慢慢的好了起來,至少沒有那麽焦躁,沒有那麽不安了。
但是,同時,流年也知道,如果羽羨的那些都是真的話,她的失憶是人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流年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夠相信些什麽了。
“流年,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看到流年似乎陷入了發呆,司律痕忍不住晃了晃她的肩膀問道。
“啊?我沒事,沒事,可能是吃的太飽了,以至於讓我有點瞌睡吧。”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眼眸閃了閃,隨即抬手就撫了撫流年的腦袋,“真是個傻丫頭!”
流年對著司律痕嗬嗬的笑了兩聲,沒有再開口什麽。
而言亦,則深深地看了一眼流年,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安,雖然他不知道這絲絲的不安到底從何而來,到底意味著什麽?
總覺得,今的流年有些怪怪的……
是他想多了嗎?
還在思考的言亦,突然接收到流年投過來的視線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便恢複如常。
很快,言亦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吃飽了是容易瞌睡,但是可不能這會兒就睡覺哦,對腸胃不好的,所以,我建議,可以出去散會兒步。”
是的,散會兒步,將這奇怪的氛圍最好能夠驅散掉,也盡快的將他心裏的不安斬除掉。
現在的言亦,隻希望一切都是他的胡思亂想。
“嗯,言亦,的對,流年我們去散步吧。”
言亦的話音剛落,司律痕便很是讚同的道。
可是,流年卻倏地笑了起來,眼神在司律痕和言亦之間徘徊。
因為流年這樣莫名其妙的眼神,司律痕和言亦不解極了,不明白此刻流年這樣的笑到底意味著什麽?
“流年,你這樣笑怪怪的?”
“流年,你為什麽這樣?”
兩人的話語雖然都是不一樣的,但是卻是異口同聲出口的,而且話語的內容也是相似的。
這讓流年再次笑了起來。
“還你倆沒有心有靈犀呢,今都好幾次了,你倆異口同聲,而且,你倆什麽時候這麽的讚同對方的觀點了?還真是沒有發現啊。”
著,流年單手支著下巴,眼神曖昧的看著司律痕和言亦。
誰知流年的話音剛落,她光潔的額頭便迎來了一個“爆栗子”,雖然這頓爆栗子是真的很輕很輕。
“司律痕,你幹嘛啦?”
“讓你瞎的?”
雖然這樣著,但是司律痕卻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剛剛輕輕敲打過的地方,動作很是溫柔。
“很痛嗎?”
雖然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很輕,但是司律痕還是有點擔心。
他的擔心,讓流年愣了愣,隨即流年的腦袋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避開了他的手。
“沒事啦,一點都不痛,你不要擔心。”
自然是將她的動作看到了眼裏,司律痕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
可是很快,司律痕的臉上便掛起了一抹笑意,淡然道,“嗯,沒事就好。流年我們出去散會兒步吧。”
原本想拒絕的流年,在看到司律痕期待的眼眸的時候,想要拒絕的話也被她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吞咽了下去。
“好啊,我們去散步。”
話落,流年看向了言亦,正準備開口,卻不想言亦先她一步開口了。
“那你們去散步吧,我還有一點事情,就不當電燈泡了。”
話落,言亦便直接站起身,對著司律痕和流年了聲再見,便抬腳離開了。
司律痕卻笑了,對於言亦難得的識相很是滿意,這次的言亦倒是有眼色的很,沒有再選擇做電燈泡,很好,很好!
對於言亦的撤退,流年隻是笑了笑,沒有再什麽。
倏地,流年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這樣的溫度,這樣的觸感太過熟悉,但是太過熟悉的溫度和觸感,還是讓流年的身體僵了僵。
可是很快,流年便放鬆了自己,反握住了司律痕的手,和他一起朝著外麵走去。
……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自從上次羽羨的事情之後,流年沒有再做其他的亂想,也漸漸地讓這件事情悄然過去了。
而也是自那之後,流年多次聯係楚璃夏,卻一直都被告知楚璃夏有要事在身,無法回複她的消息。
到最後,他們直接告訴她,楚璃夏出國了,可能好幾個月才能回國。
流年一直都知道楚璃夏很忙,所以對於他們的話,流年也並沒有什麽懷疑。
有些無聊的歎了一口氣,再看看自己的腹,那裏麵的孩子都快三個月的時間了,她從最初的抗拒,居然到了現在的適應,還真是……
流年忍不住抬手,就要撫上自己的腹部,可是抬起的手,因為手機突然響起的關係,就這樣突然定格在了空氣中。
看了眼手機屏幕,是朗漣打來的電話。
流年愣了幾秒鍾,朗漣,這個名字好像好久沒有想起過了,她和朗漣也好像很久沒有再聯係過了。
這樣想著,有片刻的猶豫,最後流年還是選擇接起了電話。
“你好”
可是電話那頭卻並不是朗漣的聲音,而是朗依依的聲音。
朗依依在哭,情緒聽上去很是激動。
“怎麽了,一一,你冷靜些,慢慢,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著朗依依的哭聲,流年盡量的放緩自己的語氣,想要讓電話那頭的朗依依冷靜下來。
“流年老師,幫幫我……拜托你……幫幫我,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了。”
到這兒,朗依依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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