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魔藥的代價
那些穿著深紫色鬥篷的士兵，都擁有著不死之身！
——於鐵甲銳士們的閑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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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噢噢噢噢——！”
鍾樓防區的戰場上，被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聲所覆蓋。
而這些怒吼聲的主人，基本都是德蘭不死隊的隊員們。
同樣屹立於鍾樓防區的前線戰場之上的皇家禁衛軍的士兵，以及守備部隊的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幫身披深紫色鬥篷的戰友們。
不死隊隊員們那浴血拚殺的姿態，讓他們全都看傻了。
這幫披著深紫色鬥篷的戰友，仿佛都擁有著不死之身。
不論身受多少創傷，都能夠站起來、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繼續與身前的敵兵展開你死我活的血腥廝殺。
他們親眼看到一名不死隊的隊員的左肩挨了斧槍的一記劈擊，整條左臂都快掉下來了。
受了如此重的傷，按常理來說，應該已經因劇痛而無法動彈了才對。
然而，這名不死隊的隊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發出著怒吼，繼續揮動手中的長劍，將身前的這名斬傷他左肩的鐵甲銳士的喉嚨給刺了個洞。
隨後，便拖著自己快僅剩一點皮肉相連的左臂，朝下一名離他最近的鐵甲銳士緩步迎去。
別說是守備部隊的士兵，即便是皇家禁衛軍的士兵，也沒有見過如此悍勇的部隊。
集結於鍾樓防區的鐵甲銳士的兵力數，明明遠在不死隊之上，但卻被不死隊的隊員們給死死地壓製住。
人數是不死隊隊員們的好幾倍之上的鐵甲銳士們，便這麽被不死隊隊員們擠壓、圍殲、追擊……
漸漸的，剛剛那幫還在耀武揚威的鐵甲銳士們，都成了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體溫漸漸流逝的屍體。
叛軍那邊的援軍都還沒有來得及抵達，鍾樓防區這邊的鐵甲銳士們便被不死隊隊員們全數殺光了。
不過——德蘭不死隊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許多人在倒下後，那披著深紫色鬥篷的身姿，便再沒有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了。
……
……
今日是潘德拉貢保衛戰的第18天。
雅各吞服魔藥重返年輕、恩利鼓舞德蘭不死隊的士氣、艾麗莎獲得伊爾莎的幫助——雖然今天是艾倫首次將鐵甲銳士投入前線戰場的日子，但潘德拉貢的各個防區的最高指揮，紛紛使出了各種方法也還是順利地熬過了今天。
……
……
當天夜晚。
布列顛尼雅帝國，潘德拉貢，國庫防區，中央國庫大樓——
雅各將身上的那身厚重的鎧甲脫下，整齊地疊放在地上。
而自己也隨意地坐在自己的這套鎧甲旁，抬起左手輕輕地揉捏自己的右肩。
一邊揉捏，一邊在心中感慨著：
——年輕的肉體就是好呀……
——白天經曆了這麽激烈的戰鬥，我竟仍然感覺自己的體內還殘留著許多的精力和力氣……
——右肩也沒有這麽酸痛了。
——在將那顆魔藥吃下之前，我的右肩隻要稍微折騰幾下，就疼得不行了。
——嗬嗬……真希望我的身體能夠永遠保持年輕呀……
——真的是越來越理解曆史上的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總會執著於永葆年輕了。
——畢竟隻有年老的人，才會深刻地體會到年輕的好呀……
就在雅各揉捏、放鬆自己的右肩時，隨意地坐在地板上的他，突然感覺自己身前的光線一暗。
抬頭一看，隻見班克羅正站在他的身前，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晚上好呀，班克羅。”雅各微笑道，“坐吧。看你的樣子，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和我聊吧？”
聽到雅各這麽說後，班克羅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雅各的身側。
“……年輕的身體如何？”班克羅用平靜的語氣朝雅各問道。
“棒極了。”雅各笑道，“我非常希望我的身體能這樣一直保持年輕下去，隻可惜——並不可能呀。”
“……你今天在吃完那顆魔藥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完全沒有告訴我這顆魔藥的副作用是什麽。”
班克羅接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現在有時間了，跟我仔細地講講吧——那顆魔藥到底有什麽副作用？”
“你可別告訴我那名少女在贈予你這顆魔藥時，沒有跟你說這顆魔藥的副作用。”
雅各：“……”
班克羅的這個問題，讓雅各沉默了起來。
揉捏自己右肩的手，也停住了。
就這麽沉默了好一會後，雅各才終於微微張開嘴唇，出聲道：
“那名少女當然有跟我說這顆魔藥的副作用。”
“等藥效過去後，吞服者往後的歲月中，身體將會一直保持相當虛弱的狀態且不可逆——這就是這顆魔藥的副作用。”
雅各的話音剛落，班克羅的瞳孔便猛地一縮。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等藥效過去後，你的身體將永遠保持著虛弱的狀態，一直到死為止，是這個意思嗎？”
“真不愧是班克羅。”雅各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這麽快就理解我的意思了。”
“這種時候就不要跟說笑！！”班克羅的這聲大吼中，蘊藏著不耐和憤怒。
因為班克羅的這聲大吼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離雅各和班克羅不遠的一票人，注意力都被班克羅給吸走了。
而班克羅此時也眼睛一蹬，朝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吼道：
“都給我走開！”
不會有人想要觸班克羅這種級別的人的黴頭，因此隨著班克羅的話音落下，這些想看熱鬧的人紛紛作鳥獸散。
在雅各和班克羅的目光所及之處，這片區域僅剩他們二人。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班克羅便偏轉過頭，將帶著憤怒、焦急、痛苦等情緒的目光，投向雅各：
“雅各！你究竟在想什麽呀？”
“這魔藥有著這麽強的副作用，你還吃？”
“……我今天白天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雅各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這個國家就是我的一切。為了這個國家，我願不惜一切代價。”
“那帝國的未來怎麽辦？你想過嗎？”班克羅語氣中的焦急之色，變得更加濃鬱了，“等藥效過去了，你的身體將永遠保持著虛弱的狀態，直到你死為止。你這樣的身體狀態，還有辦法升任宮相一職嗎？”
“雅各，布列顛尼雅帝國現在不能少了你！”
“現在遍觀全國，都還沒有出現一個能接替你這‘宮相’之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