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 兵力緊缺(下)
布列顛尼雅帝國,潘德拉貢,鍾樓防區,裏安街道之上。
“喝啊啊啊啊啊!”
一名守軍士兵一邊發出著充滿氣勢的高喝,一邊將手中的長劍刺向麵前的一名叛軍壯漢。
這名守軍士兵的進攻時機不得不說,抓得很準,剛好在這名叛軍壯漢背對著他時,揮劍發動了進攻。
這名守軍士兵的鋒利劍刃輕鬆地刺透了麵前的這名叛軍壯漢的軀體。
然而,就在這名守軍士兵剛把麵前的這名叛軍壯漢的胸口給刺穿後,他眼角的餘光瞅到了在自己的身側,閃著攝人的寒芒。
是一名叛軍士兵正高舉著長劍朝他衝來。
而這攝人的寒芒,正是這名叛軍士兵手中的長劍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來的光芒。
心中大驚的這名守軍士兵,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的長槍從這名叛軍壯漢的體內抽回來。
然而,這名守軍士兵突然發現——自己的長劍竟然拔不出來了!
守軍士兵轉頭望去,發現身前的這名胸口已經被他的長劍給刺穿的叛軍壯漢,正一邊朝他投去仇恨的目光,一邊用雙手緊緊抱住這名守軍士兵的那柄刺入他胸口的長劍,不讓他拔出來。
此時,那名舉著長劍的叛軍士兵,已經衝到了離這名守軍士兵僅有數步遠的距離了。
這名守軍士兵咬了咬牙,然後十分果斷地鬆開了手中的劍柄、舍棄了自己的長劍,然後猛地朝後一躍。
在這名守軍士兵剛朝後跳開的下一刹那,那名叛軍士兵的長劍就已經砍到了剛才這名守軍士兵所站的位置了。
可以說,這名叛軍士兵的劍,是貼著這名守軍士兵的鼻尖掠過去的。
在險之又險地奪過了這一致命一擊後,下一波的危機便又接踵而來了!
那名收納長劍的叛軍士兵發現自己剛才的斬擊落空了之後,便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朝著剛朝後跳開的守軍士兵,又揮出了十分犀利的斬擊!
那名剛剛朝後跳開的守軍士兵,因剛才跳得時候太著急了,用力過猛,所以在著地時沒有很好地控製住自己的姿勢,重重地摔倒在地。
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那肯定是沒有辦法及時做出反應、來躲過這名叛軍士兵的這記斬擊了。
因此這名守軍士兵隻能絕望地眼睜睜看著那砍向他的腦袋、在他的眼前逐漸放大的利刃……
就在這時——這名守軍士兵突然感到紅光一閃!
這道紅光掠過這名守軍士兵的身側,精準地砍中那即將砍中他腦袋的劍刃。
鐺!
刺耳的利器碰撞聲四散而開。
那柄差一點就要砍中這名守軍士兵的腦袋的長劍,被這道紅光給彈飛了。
因承受不住這道紅光的巨力,這柄長劍從那名叛軍士兵的手中飛出。
嗡!
這名守軍士兵再次感到紅光一閃。
這道紅光……準確來說,是血紅色的光掠過那名叛軍士兵的脖頸。
那名手中的劍被彈飛的叛軍士兵,眼裏滿是錯愕、震驚之色。
嗤!
這名叛軍士兵的脖頸處裂開了條大口子,滾燙的血液從裂開的口子裏噴湧而出。
鐺啷!
那柄剛剛被這道血紅色的光給彈飛的長劍,此時剛剛好掉落在了地麵上。
這名守軍士兵呆愣地望著麵前突然死掉的叛軍士兵。
呆愣了足足兩秒後,他才終於緩過了神來。
直到這時,這名守軍士兵才終於發現自己的身側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這名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人,是一名棕發金瞳青年,身著白、紅亮色的精美鎧甲,臉上……不,應該說是左眼處纏著厚厚的繃帶。
僅剩的右眼不斷迸射出帶著堅毅之色的犀利目光,右手上握持著一柄通身都為血紅色的長劍,直到現在,這名青年都還保持著出劍的姿態。
剛剛的那道救了這名守軍士兵的紅光,正是這名青年手中的血紅色長劍所揮出來的劍光。
這名棕發青年偏轉過頭,看了這名守軍士兵一眼後,便朝其伸出了左手。
“站起來。”然後用平靜中不失威嚴的語調說道。
“是……”這名守軍士兵呆呆地點了點頭後,伸出自己的手搭在棕發青年的左手上,在這名棕發青年的幫助下站起了身。
這名守軍士兵一麵起身,一麵在心中暗道著:
——這人是誰呀……
這名守軍士兵並不認得這名剛才救了他的棕發青年。
隻不過,根據這名棕發青年身上的鎧甲與手中的長劍,不難判斷出來——這名棕發青年應該是個大人物。
將這名守軍士兵從地麵上拉起來後,棕發青年留下一句“繼續努力”後,便不再理會這名守軍士兵,提著手中的血紅色長劍,朝前方更加激烈的戰場走去……
……
……
又一柄長劍朝恩利劈來。
麵對這柄急速拉近著與他腦袋之間的距離的長劍,恩利不慌不忙。
恩利先用手中的血紅色騎士劍彈開朝他腦袋砍來的長劍,然後沉下了腰,蓄積力量。最後,由上至下狠狠地劈了一劍。
這一劍一氣嗬成,精準地命中麵前的叛軍士兵的腦袋。
恩利隻覺得劍鋒切進皮肉,斬斷了筋骨——這滋味委實奇妙。
又斬斃了一名叛軍士兵後,恩利一邊用左手擦著額頭上泌出的汗珠,一邊在心中暗罵道:
——媽的……敵人怎麽殺也殺不完……
沒錯,恩利親自上前線戰場了。
鍾樓防區這邊,已經沒有後備部隊可供恩利調用。
無奈之下,恩利隻能啟用最終方案——親自提劍上陣。
親自上陣——這真的是恩利所能使出的最後一招了。
不過恩利的這最後一招,還算頗有成效,鍾樓防區內的不少將兵都認得恩利,在見到自己主帥都親自上陣後,士氣獲得了不小的提升。
“唔……”
恩利一麵發出著低低的痛呼聲,一麵抬手捂住自己那被層層繃帶覆蓋的左半張臉。
泌出的汗珠,滲進了恩利臉上的繃帶,滲進了恩利左眼的傷口。
這股刺痛,讓恩利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痛呼。
沒了一隻眼睛,除了讓恩利總被時不時產生的刺痛所折磨之外,還給恩利帶來了另一個大麻煩——那便是讓恩利把握不好距離感。
直到現在,恩利都還沒有完全習慣少了一隻眼睛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