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三文魚酒館
布列顛尼雅帝國,北境,阿瓦隆要塞,某條大街上。
“嘶……”
威利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揉著自己的胸膛。
“真痛呀……”
蘇誠偏過頭望了望走在他身側的威利,然後用開玩笑的語調說道:
“剛才艾達小姐不斷錘你時,見你一聲不吭,我還以為你不怕痛呢。”
“怎麽可能不怕痛呀……”威利苦笑道,“團長,你剛才也聽到艾達她捶我胸口時發出的聲音了,那‘嘭嘭嘭’的聲音,光是聽著就很痛了吧?”
此時,蘇誠正和威利一起並肩走在阿瓦隆要塞的某條街道上。
二人剛剛才離開了那間診所。
已經勸架完畢的蘇誠,要返回米迦勒騎士團的總部。
而威利要返回他的家,拿他女兒的一些衣物。
雖然他女兒目前已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診所的醫生給威利和艾達提出的建議,就是讓他們的女兒——戴娜在診所裏住上幾天。
一聽到如果讓女兒在診所裏住上幾天,將對女兒的身體康複有所好處,威利和艾達二人馬上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艾達留在診所裏照顧戴娜,而威利則負責回家拿一些戴娜這些天需要穿換的衣服。
蘇誠要回米迦勒騎士團總部,而威利要回他的家——二人剛好有一段路是同路的,因此二人便自然而然地一起結伴而行了。
二人一邊並肩走在街道上,一邊閑聊著。
“團長。”威利一邊繼續揉著自己那發痛的胸膛,一邊朝蘇誠說道,“剛才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來勸架,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不用謝。”蘇誠笑了笑,然後抬起手握成拳,輕輕地錘了下威利的胸口,“我們兩個什麽關係呀?這種小事就不用謝來謝去的了。”
“嘶!”威利猛地吸了口涼氣,然後沒好氣地推了下蘇誠,“團長!很痛的呀!”
“哈哈哈。”蘇誠爽朗地大笑了幾聲,“好好記住胸口的這疼痛吧,以後不要再幹這種差點把自己女兒給害死的愚蠢事情了。”
“我知道了。”威利苦笑著,“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今天的我是多麽地愚蠢,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知道錯了就行。”蘇誠拍了拍威利的後背,“這些天多陪陪艾達小姐和戴娜吧,反正這些天也沒有什麽要緊事,你在騎士團總部待的時間短一點也沒有所謂。”
“這、這樣行嗎……?”威利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什麽不行的。”蘇誠笑道,“我怎麽說也是米迦勒騎士團的團長呀,隻要我點頭同意,放你幾天的假都沒有問題。”
“那麽——”威利正色道,“團長,可以容許我再多放幾天的假期嗎?”
“少來這一套!”蘇誠沒好氣地說道。“我剛剛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指望我延長你的假期,如果少了你的輔佐,我的工作量會一下子增大很多的。”
“工作量……團長,你在說什麽呀,我一直都感覺你每天好像都很閑的樣子呀……”
“你說什麽傻話呢,你何時產生了我每天都很閑的錯覺?”
……
二人的閑聊聲,自離開診所的大門後,就沒有停下來過。
二人不僅閑聊聲一直沒有停下來過,話題還跳躍地非常地快。
莫名其妙地跳到了工作量的話題,然後二人開始爭論到底是誰每天的工作量更大。
接著又突然聊起了是誰的過錯,才導致之前二人一直加班到了深夜都沒有辦法離開騎士團總部。
蘇誠好不容易才把爭論的戰場重新拉回到究竟是誰每天更忙碌時,二人卻又撿起了持續許久的爭論話題,那就是做父親最累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以及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安撫情緒不佳的妻子,讓其能重新高興起來。
接下來他們開始聊起在結婚之後,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的不斷變化。
話題不可避免地被引向自結婚後,妻子對他們施展的種種“暴行”。
蘇誠痛訴著自結婚之後,凱洛爾沒有以前那麽溫柔了。
威利痛訴著自有了戴娜之後,艾達對他越來越粗暴了。
隨後,話題又莫名其妙地引到了彼此年輕時做過的種種蠢事上。
蘇誠剛挖掘出自己在多年前不小心穿錯了凱洛爾的長裙,然後發現穿裙子竟莫名地舒服的這件可笑事件時,二人才終於後知後覺,驚覺彼此都因聊得太投入了,連走過頭了都不知道……
……
……
布列顛尼雅帝國,野外某處。
“三文魚……酒館……”伊爾莎仰起頭,一字一頓地念出頭頂的那張碩大的酒館招牌名。
“好奇怪的名字……”站在伊爾莎身側的威利,一邊嘟囔著,一邊望向四周,“真令人吃驚,在這樣的荒郊野嶺裏,竟然有一間麵積這麽大、生意這麽紅火的酒館……”
在威利和伊爾莎的麵前,是一幢麵積廣大的酒館。
這幢建在野外的酒館,在它周圍的古木、巨石的相襯下,顯地是那麽地格格不入。
不僅僅坐落的位置相當奇怪,就連酒館的名字也很奇怪。
酒館的招牌上,寫著“三文魚酒館”這一行大字,招牌上不僅寫著這一行大字,還畫了一條樣子怪可愛的三文魚。
現在已差不多是傍晚時分了,酒館內不斷傳出陣陣酒香與食物的香氣,酒館內也點起了一盞盞油燈。
在這一盞盞油燈的照明下,讓這幢酒館的裏裏外外都有如白天一般明亮。
這幢酒館雖然坐落在了野外,但生意卻意外地很好。
雖然待在酒館外麵,見不著酒館內的情形,但根據那不斷從酒館內傳出的不絕於耳的笑鬧聲以及酒杯的碰撞聲,不難推斷出酒館內部的火熱景象。
不僅僅是酒館內滿是客人,就連酒館的外麵都聚滿了不少的酒客與食客。
在酒館外圍的空地上,擺滿了不少的桌椅,因為客人太多的緣故,那些沒有機會到酒館內喝酒、吃飯的客人們,就隻能到擺在酒館外圍的桌椅上將就一下了。
第一次見到這種建在野外的酒館的恩利與伊爾莎二人,已被麵前的景象震得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