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萊茵蘭會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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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毗鄰伊蘇河的緣故吧，萊茵蘭平原這兒的空氣有些潮濕。
充滿水汽的溫暖空氣從寒風從身披戰甲、腰挎赤色騎士劍的伊塞爾身側掠過。
在初升旭日所散射的白光裏，映著他堅毅的麵容。
伊塞爾正站在一座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望樓上，遙望著遠方的法蘭克軍軍陣。
由旭日的晨光所組成的銀波，以極快的速度驅散著晨霧與天空中的夜色，天際變得越發明亮，僅存的夜色向著天空的另一方迅速萎縮。
在伊塞爾所處的這座望樓之下，30萬布列顛尼雅軍排列成一個又一個整齊的軍陣。
於晨光照射下，士兵們的盔甲、刀槍箭戟閃閃生輝。
千軍萬馬之中有手係韁繩、腰佩騎士劍的騎士，
也有手持長槍、長劍的普通士兵，他們從萊茵戰線的各處趕赴此處，隻為與突入他們國家本土的法蘭克軍拚死一戰。
他們用著不同的目光遙望著遠方同樣擺著密集軍陣的法蘭克軍。
有鎮靜的目光。
有平淡的目光。
有緊張的目光。
有恐懼的目光。
伊塞爾就屬於那種從頭到尾都用鎮靜的目光注視著遠處法蘭克軍軍陣的人。
不僅僅是伊塞爾，此時正站在伊塞爾身旁的阿爾伯特也是這般。
二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猛將，雙方參戰兵力高達數十萬的大會戰，二人都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場。
雖然這次的這場60萬人規模的會戰，二人都是第一次經曆。
“伊塞爾。”阿爾伯特偏過頭，朝身旁的伊塞爾說道，“現在怎麽打？我們先攻嗎？”
現在雙方都已經擺好了軍陣，隨時可以展開戰鬥。
就在伊塞爾沉吟著，思考要不要由他們布列顛尼雅帝國率先掀開戰端時，北方的法蘭克軍軍陣突然有了動靜。
一批全副武裝的步兵從法蘭克軍的軍陣中殺出，朝布列顛尼雅軍這邊直奔而來。
“……看來，先攻被法蘭克軍搶先了。”阿爾伯特淡淡地說道。
“由誰展開先攻都一樣。”伊塞爾應道，“反正不論如何，法蘭克軍都會被我們擊敗。”
說罷，伊塞爾揮動手中的令旗，開始指揮部隊前去迎擊來襲的法蘭克軍。
……
……
萊茵蘭平原，法蘭克軍，本陣。
“主帥。”一名傳令兵朝沃爾特恭聲道，“我軍已與布列顛尼雅軍展開交鋒。”
沃爾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說罷，沃爾特便擺了擺手，示意這名傳令兵退下。
在這名傳令兵離開後，一直坐在沃爾特身側的巴澤爾便幽幽地低聲道：
“接下來……就等奧托·馮·霍爾維格大將帶著我們的‘秘密武器’過來了……”
法蘭克帝國足足投入了3名大將到此次的尼伯龍根計劃。
參與尼伯龍根計劃的軍隊，總計50萬人，分為1、2、3陣。
而這3名大將，就分別負責統率這3陣。
這3名大將分別是：
巴澤爾·馮·魯登道夫大將，負責統率第1陣的10萬大軍。
沃爾特·馮·齊默爾曼大將，擔任此次尼伯龍根計劃的總指揮，並親自指揮第2陣的20萬大軍。
以及——奧托·馮·霍爾維格大將，負責統率第3陣的20萬大軍。
第3陣的那20萬大軍，便是法蘭克帝國籌備多年的秘密武器。
一個專門用來對付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騎士團的秘密武器。
能否在萊茵蘭平原殲滅伊塞爾的部隊，就全看他們的秘密武器——也就是第3陣的20萬特殊部隊能否順利地完成他們的任務了。
在聽到奧托·馮·霍爾維格這個人名時，巴澤爾的臉上浮現出十分露骨的不滿之色。
“唉……”巴澤爾長歎了口氣，“真不想和霍爾維格大將聯手……我很討厭他。”
巴澤爾和沃爾特的私交不錯，所以他才膽敢在沃爾特的麵前大膽地表達自己對同僚的不滿。
聽到巴澤爾的這番話後，沃爾特無奈地笑了笑：
“巴澤爾，忍耐一下吧，我也不喜歡霍爾維格大將，但他是此次尼伯龍根計劃的關鍵，因此再怎麽討厭他，也隻能忍讓一下了。”
在法蘭克帝國，有一種特殊的稱呼文化。
那就是隻有關係親近的人，才能互相叫彼此的名字。
關係比較疏遠的人，就隻能稱姓氏。
這就是為什麽沃爾特稱呼巴澤爾時，直呼他的名字巴澤爾。而稱呼奧托時，則稱他為霍爾維格大將。
在聽完沃爾特的勸說後，巴澤爾嘴巴一撇，接著說道：
“霍爾維格大將實在是太自大了。”
“自大到讓人感覺不適。”
“不就是擅長指揮艦船、擅長打水戰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沃爾特，你也不看看在尼伯龍根計劃開始前，他的那囂張態度。”
“跟你說話時，連敬語都不說，真是囂張至極。”
聽完巴澤爾的這番抱怨後，沃爾特再次無奈地笑了笑。
“霍爾維格大將自大歸自大，但他的能力還是值得我們敬佩的。”
“他的艦船指揮水平和水戰能力，真的是無與倫比。”
“縱觀全國，除了他之外，的確再無他人有能力指揮第3陣的那20萬大軍。”
“所以——巴澤爾，忍一下吧。我們的尼伯龍根計劃的確少不了他。”
“為了我們尼伯龍根計劃的勝利，就忍讓一下霍爾維格大將的囂張吧。”
“哼……”巴澤爾冷冷地哼了一聲，“真讓人不爽……他最好快點完成他的任務，如果因為他的緣故害我們的尼伯龍根計劃失敗，我一定要把他那難看的大鼻子掰斷。”
……
……
布列顛尼雅帝國，伊蘇河河畔，某無名小村。
雖然法蘭克軍大舉入侵布列顛尼雅帝國，萊茵蘭平原爆發著參戰兵力驚人的大會戰，但在伊蘇河的河畔，仍有一戶膽子特大的漁戶沒有撤走。
這戶漁戶的家境相當貧困，連逃難用的幹糧，他們也沒有。
既然逃難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就幹脆豁出去了，決定繼續留在村子裏。
這戶漁戶，成了這個村子裏唯一一戶沒有撤走的人家。
他們想賭。
賭戰火不會燃到他們的村子裏。
他們的運氣不錯。
他們賭贏了。
雖然離萊茵蘭戰場很近，但戰火沒有燃及他們這無名小村。
為了維持生計，這戶漁戶還是得到鄰近的伊蘇河打漁。
盡管萊茵蘭平原那邊兩軍的戰鬥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了，但這戶漁戶仍舊一如往常那樣，到伊蘇河邊打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