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挾持北境總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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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總署的府署內,此時安放了十數個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爐。
北境總署內的一遝遝重要的機密文書,被剛才緊急召集到府署內諸位官員扔進火爐之中。
在漢弗萊的指揮下,北境總署的諸位官員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文書的銷毀工作。
一部分人負責收集府署內的機密文書。
一部分人負責將這些機密文書扔進火爐之中。
一部分人負責及時清理文書燃盡後的灰燼。
“總督閣下!敵軍已經攻到了府署的門前,現在已經開始撞門了!”
這支進攻白蒂城的敵軍,此時已經攻破了白蒂城,衝進了城內。
這支敵軍似乎對白蒂城的平民沒有任何興趣。
在衝進白蒂城後,便直撲北境總署的府署。
“頂住大門!能多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漢弗萊一邊抱起懷中的一遝文書扔進火爐中,一邊下令死守府署。
“亞爾林!還剩多少文書沒有處理?!”
收集府署內需要立即銷毀的文書的任務,漢弗萊交給了亞爾林去負責。
“總督閣下!隻剩這最後的一點了!”
亞爾林指了指他身後的一輛小推車。
這輛小推車上堆放著最後的一點不能被敵軍拿走的文書檔案。
“好!大家加把勁!”
漢弗萊鼓舞著周圍的部下們。
“這是最後的一點文書檔案了!已經向阿瓦隆要塞的誠團長發出求援了!不出數日,誠團長的救援就會來了!所以大家不要擔心!”
漢弗萊並不知道——他派去向阿瓦隆要塞的蘇誠求援的信使,剛出白蒂城就被希蘭軍的將兵們截住了。
為了防止白蒂城內的北境總署去求援,埃爾在白蒂城的各個城門外都埋伏了一隊士兵。
專門截殺所有出了白蒂城的信使。
因此漢弗萊去向蘇誠求援的信使剛出了白蒂城,就被埋伏在城門外的希蘭軍小隊給截殺了。
在漢弗萊等人將最後的一點需要銷毀的文書檔案投入火爐之中後,北境總署的總部的大門也終於被撞開了……
……
……
埃爾緩步走進已一片狼藉的布列顛尼雅帝國北境總署的總部之內。
北境總署的總部之內雖然一片狼藉,但幾乎沒有拚殺的痕跡。
北境總署的總部大廳內,一名名成功俘虜的北境總署的官員們被五花大綁,他們用或是憤怒、或是絕望、或是平淡的目光看著朝他們緩步走來的埃爾。
總部的大廳中,還擺放著十數個已經被熄滅火焰的火爐。
每座火爐中,還殘留著大量紙張燃盡後的灰燼。
大廳的地麵上也散落了大量寫滿不同內容的紙張。
——原來如此……
埃爾望著總部大廳的火爐和地麵上散亂的紙張,繼續在心中暗道著:
——看來北境總署的官員們,趁著我們還沒攻進總部之內,將總署內的所有重要的文書、檔案都銷毀了呀……
——真厲害呀,臨危不亂,即便是敵人快攻到麵前了,也不忘記身為北境總署的官員的職責,真是一幫值得敬佩的人。
——看這個樣子,他們應該也都是把總署內的所有重要的文書檔案都銷毀完了。
埃爾對北境總署的這些重要文書與檔案並沒有興趣,他攻打白蒂城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因此也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周圍散落在地的文書、檔案上。
埃爾移動著自己的目光,朝現在被五花大綁、被迫坐在大廳冰冷的地麵上的諸位北境總署的官員們望去。
雖然並不認識漢弗萊,也沒有看過漢弗萊的畫像,但埃爾還是一眼看出了其中的一名老者就是漢弗萊。
因為他的眼神和氣質都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埃爾緩步走向了被他成功俘虜的漢弗萊,用熟練、流利的布列顛尼雅語朝他說道:
“閣下就是北境總督——漢弗萊先生吧?”
埃爾在3年前,曾和加布裏埃爾、卡米爾一起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遊玩。
埃爾、卡米爾、加布裏埃爾三人就是在那時學會了布列顛尼雅語。
隻不過加布裏埃爾實在是沒有什麽學習語言的天賦,完全不能像埃爾、卡米爾那樣流利、標準地說出布列顛尼雅語。
眼前的這名年輕的希蘭人竟然能說出這麽流利、標準的布列顛尼雅語,這讓漢弗萊稍稍有些吃驚,眉毛因驚訝而微微揚起。
即便是被敵人給俘虜了,漢弗萊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的異色,神色平淡,腰杆仍舊挺得筆直。
漢弗萊沒有跟埃爾多廢話,十分坦蕩得承認道:
“沒錯,我就是布列顛尼雅帝國北境總督——漢弗萊·沃克。既然淪為了階下之囚,對此我也無話可說,任憑你們處置吧。”
“久仰大名,漢弗萊閣下,我是神聖希蘭帝國的三等軍需官——埃爾·伯納德。”
說罷,埃爾便朝漢弗萊行了一個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禮。
“埃爾·伯納德?這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希蘭人的名字呀。這名字聽起來像是羅林人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像希蘭人的名字是正常的,因為我無父無母,從有記憶開始就在貧民窟中生活了,因此也不知道我的姓氏和名字是什麽了。”
“為了方便他人稱呼我,我就和我的一個一起在貧民窟裏同甘共苦、同樣也沒有姓名的兄弟,在某位整日隻知看書的書呆的幫助下,用從垃圾桶裏撿來的一本書,選用了書中的幾個人名,給我們兩人都取了一個名字。”
“我給我自己取名為埃爾·伯納德,我那位兄弟給自己取名為加布裏埃爾·蓋蘭。”
“我們事後才知道我們那時用的那本書,是一本收錄了幾則羅林帝國童話的童話書,所以我和我那位兄弟的名字,都不像是希蘭人的名字,而像是羅林人的名字”
“無父無母,連自己的姓名都是自己從書上起的嗎……這樣呀……真是抱歉,剛才是我失禮了。”
即便淪為了階下之囚,漢弗萊也沒有忘記禮貌。
在發現自己似乎戳到了他人的痛處後,即便此人現在是他的敵人,漢弗萊也還是微微躬身、向其致歉。
“不用抱歉。”埃爾朝漢弗萊擺了擺手,“我並不在意,我雖然沒有父母,但我卻有兩個親如兄長和妹妹的摯友,因此從不覺得沒有父母是一件多麽遺憾的事情。”
附近的希蘭人和被俘虜的北境總署的官員們都看呆了。
明明是敵人的埃爾和漢弗萊,竟然能像兩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聊天。
埃爾朝漢弗萊再次行了一個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禮,然後接著說道:
“漢弗萊閣下,我無意傷害你們,隻要誠團長能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我就會立即釋放您們,絕不傷害您們,請您們放心。”
“條件?”漢弗萊閣下皺緊了眉頭,“什麽條件?”
“我希望能在場的各位北境總署的官員們,來換艾格哈爾走廊內與穆哈維茨要塞內的一部分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