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團長與總督的初次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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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日落時分。
在得知蘇誠一行人即將抵達白蒂城後,漢弗萊立即帶著一眾北境的重臣們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一起到白蒂城南門的5裏外迎接這位新的米迦勒騎士團團長。
漢弗萊等人的運氣不錯,今天並沒有下雪,所以他們並不用撐著把傘。
“總督閣下。”站在漢弗萊身後的一名中年人伏在漢弗萊耳邊低聲說道,“已經可以看到團長閣下等人的車駕了。”
“嗯。”漢弗萊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們來得比我們預估的要早一些呀。”
這名站在漢弗萊身後的中年人,名叫亞爾林羅伯茨,是漢弗萊的副手,同樣也是一名很有才幹的人才,算得上是漢弗萊的左右手,在漢弗萊不在北境的時候,都是由亞爾林全權代理北境的事務。
蘇誠等人的馬車,以及負責護衛蘇誠等人的騎兵隊,徐徐推進著,慢慢地朝漢弗萊等人靠近著。
在馬車隊行進到離漢弗萊等人有一段距離後,馬車隊便停了下來。
隨後,這隊馬車隊中間的一輛馬車的車門被打了開來。
一名留著黑色短發的年輕人,以及另一名年紀比黑發年輕人要稍長一些的褐發青年才這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2名年輕人的腰間上都佩掛著騎士劍,黑發年輕人佩的是白劍,而褐發年輕人佩的是黃劍。
那名褐發年輕人除了在腰間佩著騎士劍之外,雙手還舉著一杆長槍。
那是係有著米迦勒騎士團團旗、傳承了近300年的米迦勒之槍。
漢弗萊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蘇誠和威利二人,但是漢弗萊有看過這兩人的畫像與簡單的外貌描寫。
所以在這2名年輕人下車後,漢弗萊一眼就認出了那名黑發年輕人就是蘇誠,而那名褐發年輕人便是威利。
蘇誠扶著腰間的劍,麵帶微笑地朝漢弗萊等人走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而威利則是緊跟在蘇誠的身後。
時不時有幾股微風吹來,令正被威利舉著的米迦勒之槍上的旗幟隨風舒展開來,露出旗幟中央那大大的風紋。
蘇誠穩穩當當地走向了漢弗萊,隔著一點距離後,便躬身行禮。
“米迦勒騎士團團長蘇誠,拜見北境總督!”
望著率先向他行如此恭敬的禮、並朝他喊著“拜見”的蘇誠,漢弗萊不禁麵露幾分意外之色。
蘇誠是米迦勒騎士團團長兼北方戰線最高負責人,論地位的話,蘇誠現在已經算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的最高武官之一了,隻有加百列騎士團團長伊塞爾和拉結爾騎士團團長阿爾伯特二人是跟他平級的,從地位上來看,現在帝國已經沒有一名騎士是高過蘇誠的了。
而漢弗萊是北境總督,總司北境的一切事務,論地位的話,漢弗萊算得上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的最高文官之一兼地位和實權都最高的地方官。
因此,從地位上來比較的話,蘇誠和漢弗萊二人是平級的,從某些角度上來看,蘇誠的地位還比漢弗萊要高一些,畢竟現在帝國已經沒有任何一位騎士的地位是高過蘇誠的,而漢弗萊的上麵,還有幾個地位比他還要高的文官,比如雅各。
地位和漢弗萊同級的蘇誠,是根本不用朝漢弗萊行這麽恭敬的禮。
望著如此謙虛有禮、姿態做得如此之足的蘇誠,漢弗萊心中對蘇誠的好感度不禁上升了些。
漢弗萊走前了些,將正朝他躬身行禮的蘇誠扶起,然後笑嗬嗬地說道:
“團長閣下不用向我行如此大禮,更不用跟我說什麽‘拜見’,我們兩個之間並沒有誰尊誰卑,所以不用如此拘禮。”
“總督閣下您比我年長40歲,是我的長輩。尊敬長輩,是我們這些晚輩應做的。”
在漢弗萊將蘇誠的身子給扶直後,漢弗萊便開始細細地打量起和他近在咫尺的蘇誠。
雖然之前有看過蘇誠的畫像,雖然負責畫畫像的畫師們的技藝都非常高超,將蘇誠的畫像畫得惟妙惟肖的,但是有一些東西是畫不出來的。
比如眼神和氣質。
身為北境總督,漢弗萊自然是閱人無數,從蘇誠的眼神和氣質,漢弗萊就看出了蘇誠是一個遇事不慌不亂、很“靜”的一個青年。
是一個很可靠的年輕人呀。
漢弗萊在心裏頭這般暗暗說道。
同時,開始覺得自己在圓桌會議上的投票的最後關頭上,寫上了蘇誠的名字,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
在漢弗萊打量著蘇誠的同時,蘇誠也在打量著漢弗萊。
漢弗萊雖然今年才58歲,連60歲都沒到,但是頭發已經全部花白。
泛著淡藍色的眼瞳充滿了自信,身姿挺拔,身上的各處都散發著幹練之色。
這是一位在才幹和自信的調和下砥礪而成的能人。
蘇誠默默地在心中定下了他對漢弗萊的初始印象。
蘇誠和漢弗萊二人再次寒暄了幾聲之後,漢弗萊便將蘇誠和威利二人請上了他早已準備的豪華馬車,和蘇誠與威利二人一起坐著這輛馬車駛入白蒂城中。
漢弗萊已經為蘇誠準備好了一場簡單的接風洗塵宴。
……
“啊,先生與威利先生一起同總督閣下坐上了那輛馬車了。”將臉死死地貼在車窗上,好方便更好地觀察外麵的情況的鄧佳爾,這般說道。
在馬車隊停下之後,阿蘭、鄧佳爾、海柔兒、戴娜4人便立即靠著馬車的車窗,透過透明的車窗觀察著下了車的蘇誠和威利二人。
在蘇誠和威利二人被請上了漢弗萊他那早已準備好的豪華馬車後,這輛豪華馬車便慢慢驅動了起來,朝白蒂城走去。
在蘇誠、威利、漢弗萊3人坐著的這輛馬車動了之後,阿蘭等人的馬車隊也重新動了起來,緊跟在這輛馬車的後麵,隨同著這輛馬車一起入城。
就在這時,心細的海柔兒突然發現坐在她旁邊的阿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阿蘭,怎麽了嗎?”海柔兒關心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阿蘭搖了搖頭,“我身體很好,並沒有哪裏不舒服。”
說罷,阿蘭便側過了頭,靠在了一旁的車窗上。
目光透過透明的車窗,投向走在最前麵、蘇誠正坐著的那輛馬車。
“自我認識了哥哥以後,不管做什麽我們2個一直都在一起,有阿蘭的地方就有蘇誠,有蘇誠的地方就有阿蘭。”阿蘭低聲說道,“隻不過,隨著哥哥他現在的地位越來越高、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以前的那種和他形影不離的景象,應該會越來越少吧……”
“像現在這樣,和他坐在不同的馬車上的景象,應該也會越來越多吧……”
說罷,阿蘭便擠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隻不過這抹微笑中帶著幾分淡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