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不是武器,是戾氣
「就是這個意思。」
南衣說完,再不多言。
她往前一步,玉指纖纖,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霎時間凝於指端,而後指腹朝著一個異類血族一彈。
『啪』的一聲,空氣中想起細微的聲響。
一顆水珠穿透那名異類血族的眉心,瞬間打破頭骨,鮮血直流。
但是,在下一刻,那名異類血族霎時間化作一縷塵埃,在邊仇的視線中,直接消失了。
邊仇再次震驚,「這、這到底是什麼武器?十分厲害。」
「不是武器,是戾氣。」南衣十根手指連彈,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凝結在她的手指尖兒上,不間斷地擊打出去。
一縷縷白煙升起,無數塵埃隨風飄逝。
「戾氣?可我看到的是水珠。」邊仇詫異不已。
南衣搖搖頭,笑著說道:「邊仇將軍,想學嗎?」
「想。」邊仇點頭。
這種戾氣能夠殺人於無形,又不用天天背著兩把大刀那麼辛苦,而且,還會嚇到他家的寶。
「教你是沒有問題。不過,我收學費的。」南衣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我收的學費是我們三個人中,最貴的那一個。」
「.……」邊仇無語。
他以為和三南侍者很親近,畢竟都是一個主子。但是,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這樣認為。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個小珠子叫落塵珠,美其名曰,能夠讓任何血族人化作縷縷塵埃。」南衣捂著嘴,悄悄告訴邊仇。
邊仇一個一個的數著:「梅花斬,落塵珠,那南枝呢?她的是.……」
「指尖沙。」南衣說道。
「那是什麼東西?沙子?」邊仇不解的問,同時也感到好奇。
指尖沙,名字倒是取得挺有詩意。
南枝不言不語,笑著揚唇。
她朝南衣點點頭,示意南衣負責守護邊仇,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她。
「南枝,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南衣擺出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興緻高昂的觀戰。
南枝身影一閃,僅用一瞬就飄蕩到那些異類血族人中間。
血族人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等到反應過來后,立刻齜起燎牙,朝南枝發起進攻。
南枝不慌不忙地攤開掌心,前一秒還是如白玉般乾淨的掌心,下一秒,她的掌心裡就出現一捧堆積起來的沙子。
她將沙子灑向那些異類血族,從頭到腳,沾到哪裡是哪裡,一點都不挑。
「啊!嗷!」異類血族們的臉上,皮膚上,忽然像烙鐵一樣燒紅了,那一粒粒沙子如同粘米一般,沾在人的臉上、皮膚上,就再也下不來了。
異類血族們被燒得厲害,卻撓也撓不掉,扯也扯不下,於是,便被那些沙子活生生的烙死了。
相較於梅花斬和落塵珠,指尖沙多少有些殘忍了。
可是,在邊仇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殘忍的事情。只要戰爭沒有結束,就會出現爭鬥和死亡,是血淋淋地教訓。
邊仇麻木的胳膊終於緩過來一些了,他握緊雙刀,又準備衝上去。
南衣拉住邊仇,說道:「等一等,先看看她們的戰果,如何?」
「不行。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儘快結束戰鬥。」邊仇說道。
「怎麼回事?你和雲光**走散了?」不管是死的還是殘了,南衣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雲光的身影,難不成化作塵埃了?
「不是雲光**,」邊仇心中隱隱升起不妙的預感,說道:「是溫染。」
他打了這麼長時間,溫染都沒有返回尋找他,想來一定是被方昭設計拖住了。
邊仇希望那個結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壞。
「邊仇將軍,那你照顧好自己。」南衣神色凜然,縱身一躍,跳到異類血族中間。
一顆顆落塵珠頃刻間飛灑出來,無數縷青煙霎時在半空中飄散。
梅花斬,落塵珠,指尖沙.……
三南侍者跟隨在暮離身邊多年,終**次使出畢生絕學,讓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當然,這得益於返回血族四城以後,她們日夜不停
邊仇險些被天空中飄舞著的花花珠珠打中,他一邊砍別人,還得一邊躲避三南侍者不經意間的誤傷,真心感覺吸血鬼的鬼生很難。
由於三南侍者的加入,戰局出現扭轉。
那些異類的血族人也知道三南侍者不好對付,再打下去只是送死,不如趁著還有機會,快速逃跑。
噗通,噗通。
那些異類族人相繼沿著河道跳下去,轉瞬就沒醒了。
邊仇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卻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朝溫染離開的方向追去。
三南侍者與他一起,前去營救溫染。
……
那名兵友帶著木娢卿在小巷子里穿梭。
兩個人已經走過好幾個巷口,還是沒有停下來。
終於,在走到一個死胡同里的時候。木娢卿一把抓住那名兵友的手袖,說道:「站住!你還打算騙我多久?」
那名兵友停下來,抬起頭凝視著木娢卿,露出一口白牙,恐怖低笑:「真糟糕,被你發現了。」
「你是誰?」木娢卿仔細打量著那名兵友,發現那張熟悉的面孔里透著幾分陌生。
「我?還能是誰?」兵友齜著白牙,說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什麼?」木娢卿有點詫異。她好像不太認識這個兵友了。
果不其然,一張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名女兵的真實面容。
原來,她就是被方昭抓走,險些被滅口的女兵二。
早些時候,方昭抓了三個女兵,讓她們暗中盯著宗情,時刻給予情報。後來,守城府大火一事,也有這幾個女兵的功勞。
女兵二早前就對木娢卿有敵意了,她很嚮往木娢卿在守城兵營里的位置。今夜,也是特意吸引木娢卿的注意力,想和木娢卿一較高下。
「木衛隊,你想不到是我吧?」女兵二得意的說道。
「抱歉,我對你沒興趣。」木娢卿轉身就往回走,她不想耽誤時間。
「木衛隊,」女兵二攔住木娢卿,露出一口白牙,「可是,我對你很有興趣。」
「讓開!不然的話,休怪我刀下無情。」木娢卿冷冷說道。
木娢卿身在兵伍多年,雖然因為擔心嚇到香雪,從來不在香雪面前動刀刃,並且刻意收斂戾氣,但是,不代表她是個不會拿刀的人。
相反,木娢卿更是一個喜歡用刀辦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