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準備賭身家
同一時間,雅泰富苑。
善語笙抱著海盜船長玩偶,已經坐在電視機前,盯了整整一個小時。
他揉揉眼睛,癱倒在沙發上,選擇撂挑子:「本少不看了,眼睛要壞掉了。」
「善少爺,你連自己哥哥都認不出來?」雲光難以置信。
善語笙皺著眉頭,抱怨道:「只有背影,誰能看得出來,你當本少是千里眼?」
「呃……」雲光無言以對,原話轉達給暮離。
暮離並不言語,銀色的眸底里泛著冰涼的光。
楊氏集團想要引起股權恐慌,從而拖垮善氏,果然夠狠!
不過,這倒是一個能讓爵色趁機而入的大好機會。
雲光看了看錶,馬上就要到下午開盤時間了:「暮離,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賬面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暮離問道。
「不足兩億。對於善氏來說,杯水車薪。」
「無妨。全部買入。」暮離淡聲吩咐道。
「你準備賭身家?」雲光不確定的問。
暮離輕笑一聲,揚起絕美的唇,說道:「爵色掛了善少爺的名字,善家危難時刻,豈有冷眼旁觀之理?」
「好,我去安排。」雲光說著,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剩下暮離和善語笙。
善語笙沉默了幾分鐘,起身朝暮離走來,說道:「你真的肯幫善氏?」
其實,在善氏打響經濟戰的時候,他就私底下想過,或許可以動用爵色的力量。
但是,他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打算。
在他心中,惟愛為大,其餘次之。
從這一點來看,他當真不如那個姓溫的女人。
他失去了擁有善氏的資格。
善語笙以為自己會一直內疚下去。
然而,暮離的決定讓他好過了一些。
即使他沒有多少金錢觀念,也知道在這兩天內,爵色差不多快投進去五個億了。
這是一筆巨款,饒是他也會感到震撼。
他很感謝暮離站隊善氏,只是如夢一般,不太敢相信。
暮離瞥了善語笙一眼,視線重新落回電腦屏幕上,說道:「半幫半搶,我要的是雙贏。」
在這場經濟戰中,只有懂得權衡利弊,漁翁得利者,才能屹立在巔峰之上傲視群雄。
她相信,善氏既然敢挑起禍端,就一定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不會讓善家幾代人的心血毀之一旦。
善語笙聽出暮離的弦外之音,說道:「那你要我怎麼謝謝你?」
「事成之後,去見溫總。」她要和善氏談筆大生意。
「哦。」善語笙似乎有點失望。
在他的印象中,不是應該『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嗎?
最近,他好像越來越希望暮離扯他的衣服了……
…………
下午,股市開盤以後,立刻迎來一波血腥暴力的漲跌。
善氏股票在一個小時內,從上午收市的三十五塊,直接跌到三十塊。
相反,楊氏集團的股票又往上漲了兩塊單股。
一些小市民散戶看到股市一再動蕩,終於堅持不住了。
他們將手中的善氏股票紛紛拋出,希望可以少賠一點。
二十八塊,二十六塊,二十五塊……
當所有人都以為善氏今天一定會跌到個位數時,奇迹出現了。
善氏集團的股票停留在二十五塊單股價格上,不動了。
十分鐘后,價格變成二十五塊二、二十五塊五……
證券交易所里,所有人看到善氏股票開始慢慢上漲,頓時歡呼起來。
善氏集團是涼城乃至國內的經濟龍頭,旗下企業數不勝數,一人垮則天地塌。
倘若善氏倒了,一場巨大的金融風暴也就會隨之出現。
到時候,誰都無法幸免於難。
…………
爵色總裁辦公室。
暮離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微微疑惑。
二十七塊六?
這個數字真心少了些。
在她看來,善氏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這些。
「暮離,正在全力買入。希望可以抬到二十八塊。」雲光推開門,走了進來。
「嗯。」暮離說完,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她該補眠了。
「暮離,等等我。」善語笙追進休息室,他也要補眠。
雲光站在門口,不經意的往休息室里看去,剛好看到暮離伸手一扯,把善語笙拎到床上。
她無聲地轉回了目光。
或許,暮離的興趣放在善公子身上,也挺好。
…………
下午兩點半,善氏集團的股票已經漲到二十八塊單股。
善氏集團里,一眾股東們齊聚會議室,臉色都不太好看。
溫柔走進會議室,坐到主席位置上,眉宇間漫著一股冰冷的厲氣,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溫總,不要說我們自私,我們總不能看著自己賠到一分錢不剩。」
「大家都是陪著老爺子走過來的人,如果情況允許,誰會願意離開?」
股東們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遊說溫柔。
目前,已經有人開始接洽他們,商量出售股票的相關事宜。
溫柔冷眸逐一掃過眾人,說道:「今日不忠,日後必趕盡殺絕。」
說罷,她起身離去,留下一眾股東們憤怒咆哮。
她的行事作風向來如此,不屑向任何人解釋或者挽留,更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
沒過多久,股市收盤。
善氏集團股票起起落落,卡在二十九塊單股價格,不動了。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數字,很有可能明天開盤以後,立刻就跌入谷底。
…………
下班后,溫柔沒有返回善家老宅。
她坐在辦公室里,安然自若的煮了一壺茶。
秘書敲敲門,走進來,說道:「溫總,電話已經打了半小時,還是沒有接通。」
「繼續。」溫柔沒有抬頭,專心致志的煮茶。
她的手法優美嫻熟,一縷縷茶煙飄泛著濃郁的香味兒。
「是。」秘書躬身退出辦公室。
溫柔煮好一壺茶水,夾起小瓷杯在凈水中滾了滾,正欲取出來倒茶。
啪。
茶杯摔在茶台上,碎掉了。
她悵然嘆了口氣,表情逐漸凝了起來。
六年前,善氏消失了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
或者,應該這樣說,不是股份丟了,而是持股人雙雙消失了。
在那之前,持股人已經將全部股份都轉讓給它人。
六年來,這位接受轉讓的神秘人始終沒有露面。
哪怕是鎖在瑞士保險箱里的聯繫方式,也只有一部電話,和一個電話號碼。
號碼下方的簽名是:李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