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涼城
涼城，雖不是府城，但又不失府城的熱鬧。
街上的熱鬧肯定是接連不斷的，江湖氣和民俗風也是隨處可見。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
「包子，剛出爐的大包子！」
「瞧一瞧看一看了，新到的布匹，絕對有一匹適合你！」
「客官來嘗一下，本店新出的菜品，色香味俱全！」
「……」
街頭的叫賣是起此彼伏，不過並非是只有百姓。
那些江湖人也是混在其中，有的手執長劍，有的背負鐵刀，甚至還有鏢局的人押鏢而過。
角落處還有不少的乞丐，端著破舊的飯碗在那邊乞討。
蘇凡一聲破舊衣服，披頭散髮的走在人群之中。
周圍也有不少人投來厭惡的目光，畢竟乞丐這種職業可不是誰都待見的。
蘇凡沿途打問了幾個丐幫的弟子，一路問到了涼城的丐幫分舵！
這裡，和慶元成完全不一樣。
只要是五袋弟子，都差不多褪去了一身的臟衣服。
蘇凡一路過來，還遇到了好幾個五袋弟子，每個人都是衣著乾淨，除了腰部配備的布袋之外，模樣看上去和普通百姓無疑。
到底是大城，情況遠比慶元城那邊好的多。
蘇凡這次來，也帶了不少的銀兩，這都是從孟天福庭院中得到的，倒也夠他花的。
丐幫分舵其實就是在涼城的一個角落，佔據了不少的房屋，這一大片也有個響亮的名字——長樂坊！
以前這裡並非是丐幫的地盤，直到丐幫駐紮進來，長樂坊也被安排給了丐幫。
朝廷並不管丐幫，只是警告丐幫的人不要鬧事。
久而久之，這長樂坊也就成了丐幫的地方。
長樂坊！
和名字一樣，這裡幾乎是一個長久之樂的地方。
賭場、窯子應有盡有，一般也都是有丐幫的人負責，也算是丐幫的一處產業。
蘇凡被人帶著進入了一處庭院之中。
院子內，放眼望去都是五袋弟子，其中六袋弟子和七袋弟子也有不少。
他被帶領著穿過庭院，最後來到了正堂之中。
正堂內，傢具擺設也是整齊劃一，牆壁上更是有不少的名貴字畫。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地盤。
當然，能在這裡的，也都是八袋弟子！
「回稟肖長老，慶元城的蘇凡到了！」一個七袋弟子恭敬的回應了一聲。
鷹鉤鼻的肖長老點了點頭，抬起耷拉著的眼皮看了看蘇凡。
其餘的人也都打量著蘇凡。
慶元城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裡面的那些貓膩他們也都清楚。
不過因為沒有證據的緣故，他們也沒辦法直接點明就是蘇凡一手操盤的。
當然，他們也有不直接點破的原因！
丐幫需要這樣的人！
涼城可不比慶元城那麼安寧，這裡除了丐幫之外，還有其他的勢力！
所以丐幫想要站穩腳跟，就需要一些有才能的人。
「蘇凡？老夫該叫你宋青書還是蘇凡？」肖長老眼神精明，盯著蘇凡問了一聲。
宋青書？
這名字蘇凡只和陳元山說過。
看來陳元山也來到了涼城這邊，而且很可能把他的事情都說了出去。
蘇凡笑了笑道：「都行！」
對他來說，宋青書這個名字，只能算是一個馬甲，一個方便以後行事的馬甲。
「年紀不大，手段倒是不小！」
肖長老沉聲道：「慶元城的事情你做的不錯，我們也不會怪罪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丐幫，有過重罰，有功重賞！
這才是他們能站住腳跟的主要原因之一。
蘇凡也有些詫異。
既然陳元山已經把事情都說了，那丐幫現在的態度就有些讓人詫異了。
按道理來看，他就算是有功，也頂多是功過相抵。
現在只提功勞，反倒是不提過錯，確實讓人心生疑惑啊。
「諸位長老不責罰我？」
蘇凡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責罰？這次你功大於過，責罰就免了。」
肖長老平靜道：「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幫內需要你這樣的弟子，所以會在一些事情上滿足你的要求。」
聽著肖長老的話，蘇凡也是沉默了下來。
這樣的把戲，他在慶元城就已經見過了，無非就是利用他罷了。
卸磨殺驢的把戲！
既然丐幫已經露出了獠牙，那他何必要等著呢？
倒不如先把自己的遊俠之路的任務完成，正好試探一下丐幫這邊對他的容忍度。
「回稟肖長老，弟子想要成為新的八袋弟子！」
蘇凡抱拳回應。
話音剛落，正堂內便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眼睛冷冽的盯著蘇凡。
「八袋弟子，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
「要想成為八袋弟子，最次也得是先天境界，你宋青書有這個資格？」
「先天中階，甚至連高階都不是，你便想要八階弟子的身份，當真是痴心妄想！」
「提你到五袋弟子已經是不錯了，你別不識好歹！」
「……」
一眾八袋的弟子和長老紛紛開口，都有些責怪蘇凡獅子大開口。
他們的確需要蘇凡出謀劃策，但還沒有到特別需要的地步！
丐幫，最不缺的就是人！
數以萬計的人之中，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堪比蘇凡的人？
「宋青書，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八袋弟子不可能！」
肖長老沉聲道：「且不說你的境界，單單八袋弟子的授予，就需要舵主出面才行，如今舵主不在涼城，你的八袋弟子是不可能的。
最多！老夫和其他人可以做主，幫你提升到七袋，但你應該清楚七袋弟子需要為幫內做的一些事情。」
七袋？
足夠了！
蘇凡要的就是快速提升，然後完成任務后拿著獎勵跑路！
他可不想一輩子被約束在丐幫，更何況這裡的丐幫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多謝肖長老！」蘇凡再次抱拳。
能從五袋直接跳到七袋，這已經算是超過了他的預期。
八袋弟子！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行了，你去找容山堂的人領取自己的布袋，等下我們會安排人帶你先了解一下涼城的情況。」
肖長老沉聲道：「退下吧，在涼城記得收斂一點，這裡可不比慶元城！」
「是！」
蘇凡拱手退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走了之後，一眾八袋弟子和長老都是臉色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