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當心爹地吃醋
溫言修說得委婉。
但她聽出了其中的真正意思。
便問溫言修,“是找到了嗎?”
小川川也在邊上,故而她也沒透露太多。
溫言修就回答,“是的。”
那就是找到了。
這樣的事情,宋南衣必須去看看。
即便不擔心自己,也要擔心一下小川川。
早點解決,她也能早點心安。
“我十點鍾過來,現在還有點事情。”
“那我們老地方見。”
溫言修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車上的小川川聽得不太完整,一邊低頭玩電腦,一邊問道,“誰約你,媽咪。”
“一個朋友。”
“是男的嗎?”小川川就蹙起了眉頭。
宋南衣正要回答是,又覺得不太對勁。
自家兒子最近行為反常啊。
平時是從來不問這種東西的。
可今天,去頗有種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連性別都要問清楚,感覺像是調查戶口。
“小不點,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好好地上你的學,不要問這麽多。”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宋南衣就從方向盤上騰開一隻手,狠狠地戳了一下小川川的額頭。
小川川對此不滿。
“媽咪,和男性朋友見麵,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和爹地說一聲的,不然醋壇子打翻,可不要怪我說沒提醒哦。”
宋南衣目瞪口呆。
這才多久功夫啊,小家夥居然已經叛變了。
就這麽赤果果的,開始幫著霍司沉說話。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她為什麽要和霍司沉報備啊,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霍司沉吃哪門子的醋。
是他自己說的,昨晚上那些話都是假的,完全不能作數。
剩下她一個人傻乎乎的去報備,就太弱智了一點。
再者說,這其實都算不上是和溫言修見麵。
她是要去看那個幕後真凶,順便揪出其後的人來,這樣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埋下隱患在自己的身邊,就是對自己,對小川川最大的威脅。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這麽多的理由擺在眼前,她卻一個都說不出來。
隻能再次警告小川川,“總之你不要再問了,你作為一個小孩子,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上學,多吃飯多看報,早睡早起身體好。”
小川川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給她。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幼兒園跟前。
也不用宋南衣幫忙,他就自己解開了兒童座椅的安全帶,跳下車,往幼兒園裏麵走去。
幾步之後,又折返回來。
滿臉鄭重其事的表情,提醒道,“媽咪,嚴格意義上來說,區分大人和小孩,靠的是心智的成熟度而不是年齡的大小,我現在具備一個成年人思考的能力,剛才那些話,也希望你認真地考慮一下,爹地是很不錯的男人,你好好把握。”
臭小子!
宋南衣坐在車上朝他揮舞拳頭,“還不趕緊去上學!”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這麽凶狠,也是容易造成男人避而遠之的。”小川川再次毒舌。
恐怕再和這個小家夥聊下去,宋南衣就真的控製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要下車去揍他了。
小川川見好就收,消失在了宋南衣的視線當中。
可這番話,給宋南衣造成的衝擊還是不小。
真的要給霍司沉打個電話嗎?說自己去和溫言修見麵。
電話都掏出來了,可最後還是給放了回去。
這件事情本來都到了結尾的地方,要是現在又告訴霍司沉,恐怕更加複雜。
想著,她便自己發動了車子,往厲公館而去。
門口的侍者認識她,畢恭畢敬的過來給她開車門。
又道,“宋小姐,我去幫你停車吧。”
宋南衣將車鑰匙交給他,問了溫言修在哪兒,就走了進去。
大白天的,厲公館還沒開始營業。
一樓的舞池一片寂靜,椅子還疊在桌麵上,看上去空曠寂寥了不少。
溫言修就坐在吧台上調酒。
兩個特製的調酒罐子,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上下翻飛,坐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而後她走近,罐子也就穩穩的落在吧台之上。
邊上的人極有眼力見,立馬遞上兩個高腳的淺口杯子。
溫言修將裏麵的酒給倒出來。
其中一杯,推到了宋南衣的跟前,“嚐嚐。”、
宋南衣婉拒了,“我下午還要去醫院上班,不能喝酒。”
“那實在遺憾,還以為你能參加我的新酒發布會呢。”溫言修聳肩,將宋南衣那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個地方,連個觀眾都沒有,叫什麽新酒發布會。
果然做這行的人,就是很會開玩笑。
宋南衣也跟著笑笑,看著溫言修轉動著淺口高腳杯,又問,“溫先生,你不是說,抓到那個人了嗎?”
“上次不是說,讓你叫我言修嗎?”溫言修轉過頭去問她。
“……還是別了,容易被人誤會的。”
說這話的時候,宋南衣的腦子裏麵第一個想起來的人,居然是霍司沉。
要是霍司沉知道,一定會誤會吧?
可再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幹什麽什麽事情都要和霍司沉扯上關係啊。
肯定是小川川今天早上那番話,給自己洗腦成這樣的。
對,一定是。
看樣子以後小川川的話,一定要少聽,免得被影響。
不過她和溫言修之間,也的確不該這麽親近。
若非那個跟蹤的人,她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的交際了。
被宋南衣拒絕這樣的要求,溫言修也不惱怒。
甚至臉上仍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站起身來,“在地下室,不過你去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打他了?”宋南衣瞬間猜出原因。
溫言修就點頭,“嘴太嚴了,打了他也什麽都不說,看樣子,幕後的老主是個硬貨,很難攻克。”
頓了頓,又道,“不說這些,還是先去看看吧,說不定嚴刑拷打不管用,你去仔細問問,也能套出兩句實話呢?”
顯然是抬舉她了。
宋南衣就笑起來,正要再說話,門口那個侍者便忙不慌的往這邊跑來,表情十分焦急。
越過了宋南衣,徑直跑到了溫言修的旁邊,低著頭大喘氣,“修爺,外麵有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