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掉到俄羅斯
魯淩飛艱澀的說:“人死不能複生。”
趙聖南什麽也不管,撲到魯淩飛跟前一把抓住魯淩飛的衣服領子,將他拽到趙夫人的床前,吼著:“快給她看看,她肯定活著!”
蔣慎行走到趙聖南跟前:“聖南,你不要這樣,死者為大,讓伯母安心上路吧,她操勞一輩子了。”
趙聖南好像真的醒了過來,隻是喃喃的說:“阿媽真的走了?度拋下我走了?”
大家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裏看到類似受傷的神情。
“讓媽媽安心上路吧,她穿成這樣子,是為了見爸爸。媽媽也不愛我!她隻愛爸爸!”他低低的說著,好像在說給自己聽。
說完之後,忽然間暈倒了。
魯淩飛摸著他脈搏說:“沒有大礙,就是應激反應,一會兒就好了。”
媒體很快得知了趙夫人死去的消息。
梁桀作為趙氏的第一特助電話快要被打爆了,他登上微博。
天下第一V:趙伯母走了,希望她在那邊會快樂。也希望大家能給趙氏一個空間。
媒體看到趙氏發言人已經發了這樣的微博,心裏自然是有數的,他們最懂得這個世界上誰是不能得罪的。
趙夫人的葬禮辦了三場,每一場都很盛大,畢竟趙夫人榮光一生,幫助過很多人,有許多人都是為了感恩而來,想送她最後一程。
媒體此時自然也很喜歡賣麵子,將三場星光燦燦的葬禮拍攝出來給大家看,以彰顯趙夫人柯錦繡生前的各種善德,更有許多新聞通稿不斷的將趙夫人曾經做過的慈善活動和對待後輩的各種幫助也一一說了出來,甚至還說了趙夫人這些年捐了很多錢給災區的孩子以及她當年在災區時的各種圖片。
更有趙夫人生前給許多學校捐款,網友統計大概建造了1000所學校,全國甚至全亞洲都在悲傷這個善良的老人的去世。
趙聖南看著這些報道,說:“媽媽,他們說的你是這個樣子,你卻說自己一生做了許多錯事,哪一個才是你?”
趙聖南依舊在動用自己的勢力尋找韓靜好,此時另外一個消息卻在媒體上激起千層浪。
“沈氏總裁沈梁於今日病逝。”
趙聖南看完之後冷冷的笑了,想:“沈雅萱,你現在是不是很傷心?可是你知道嗎?我比你更傷心,我的母親縱然有錯,她卻是被你逼死的!你還逼著我的好好現在下落不明!你現在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切,心裏卻空空的。
“好好,你不在我身邊,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這麽荒涼寂寞!”他自言自語到。
“好好,你看這個世界多麽繁盛奢華,我卻如此悲傷欲絕。”他拿著手裏韓靜好送給他的錢包,裏麵有一張他們相擁著的照片,她美目如詩如畫的幸福的笑著。
我的好好啊,你現在在哪裏?
他荒涼的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個繁華的城市,背影因為落陽的餘輝看起來更加的荒涼,梁桀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無比荒涼的趙聖南。
他第一次覺得心疼這個男人。
他一偶隻是意氣風發的,一直是胸有成組的,一直是冷漠疏離的,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可是此時的梁桀卻想,他更情願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那樣的他,就不會這麽荒涼了吧。
“沈雅萱抓住了。”他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的說。
“殺她一萬次也不足以讓我開心,我的好好現在下落未明!你把她扔到蛇窩去,我不想看到她!”趙聖南聲音冷冷的,還有一些道不明的悲愴。
怎麽能不悲愴,他愛的人不在他身邊。
趙聖南說完緩緩的走到辦公室的沙發上,他最近都在辦公室住著,不是他有多麽忙,而是他現在害怕回到古堡,古堡的每一處好像都有她的氣味,他隻要進去,就會瘋狂的想她。
想她一頭柔順的頭發,想她美麗的嘴唇,想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想她吹彈可破的臉頰,想她在他身下的媚眼如絲,想她倔強的撅著嘴,想她…
趙聖南第一次意識到,他最愛韓靜好的時候,是她下落不明的時候。
趙聖南緩緩的躺倒沙發上,依舊優雅。
“好好,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在夢裏看看你。”他躺下之前慢慢的說,好似哀求。
趙聖南連日來的不眠不休使得他很快就睡著了,大概九點的時候他醒了過來,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辦公室裏一片黑暗,他的心卻更加黑暗。
“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我這麽想你,你卻不在我夢裏。”趙聖南苦澀的自言自語,“好好,你在哪裏?”
趙聖南第一次懂得了午夜夢回這個詞。
午夜夢回是一種不能言說的痛苦,是你一覺醒來在也見不上想要見的人的空虛,是繁華奢侈的世間你卻讓我看到這個世間的荒涼寂寞,是一種深深的恐懼,恐懼你再也不能回到身邊的痛楚。
他站起來,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個燈光燦燦的世界,看著歡聲笑語的人們穿過街道,看著許多情侶在樹下接吻,看到繁星點點的星空,卻怎麽都看不見他心愛的好好。
他想起那次他們在澳大利亞看煙火,那時是多麽幸福。
他那時想,煙火那麽美,卻不及你一分。
天空真的有煙花綻放,他為她放過煙花,一起在澳大利亞看過煙火,那時的情景像是一首華美的樂章,愛情滿滿的,可是,現在的他的心卻是空空的。
趙聖南看著滿天的煙花和滿天的繁星,居然心痛的像要死過去。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死,她的好好下落未明,他怎麽能死去!
夜那麽深,情那麽深,這人生怎麽就是如此蒼白無力。
“叫我如何讓不想你!”趙聖南苦澀的說,還是會古堡看看吧,看看吧,看看有她的地方,聞聞有她的氣息。
趙聖南回到那個全部是韓靜好的房間,裏麵有韓靜好的自己畫的油畫,有趙聖南畫的各種表情的油畫,趙聖南剛剛走進去,看見了那台鋼琴。
那時的他們是那麽的琴瑟和鳴。
他彈琴,她作畫,多麽美好的畫麵。
趙聖南走到鋼琴跟前,忽然想要為韓靜好作一首曲子。
他拿起紙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曲子。
長相思
秋色染黃葉,落葉滿天,誰人淚眼欲忘穿?琴聲訴衷腸,隻見紅豆說相思,不見離人翩翩來夢間,來夢間。半生幸福,瞬間消散,來不及看清你傾國傾城,抓不住你飄飄衣炔。看盡人世絢爛繁華,終無你,徒留纏綿琴聲相伴。獨願你記得曾經少年,萬裏回眸,不負當初愛情癡纏。
趙聖南做完便自彈自唱起來。
歌聲很憂傷,趙聖南低眉順手細細彈著唱著,古堡裏的傭人以前的時候因為趙聖南想要過二人世界早已經譴了,此時空蕩蕩的古堡的這首歌曲顯得更加的悲傷。
趙聖南唱著唱著流出了眼淚。
為什麽他們之間就是這麽艱辛呢?趙聖南苦澀的想。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 ”趙聖南不僅吟著柳永《雨霖鈴》。
是啊,這樣一個冷漠的秋天,他的傷心,能與何人說啊!
趙聖南此時心裏很苦,可是此時更苦的是沈雅萱。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都是蛇,那些蛇長的特別的奇特,看起來特別恐怖,它們陰冷的滑過沈雅萱的脖子,沈雅萱恐懼的尖叫“救命”。
她喊了半天,嗓子都快要啞了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眼睛的男人過來了。
“你要幹什麽?”沈雅萱顫抖著問,因為恐懼聲音聽起來破碎不堪。
“不幹什麽,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喊救命沒用,你省省力氣吧,現在深更半夜的,你喊的兄弟們怎麽睡?!還是說,你想要服侍兄弟們?”
沈雅萱聽完這段話,心裏更加恐懼,他想到他說的兄弟們,想到要被人輪,更加的害怕起來,甚至腦子一片空白。
“你們把我關到這裏,我爸爸知道了會殺了你們!”
那個黑衣人聽了她誌氣的話,冷冷的嘲諷一笑:“你爸爸?你爸爸已經死了,你還在這裏,可憐的度沒有人給他收屍。”
沈雅萱這個時候是真的害怕了,原來爸爸已經死了。
“我爸爸怎麽死的?”她傷心的問,好像已經忘記了還有蛇在她身上爬著。
“他?自己把自己氣死的。哈哈!”黑衣人粗俗的笑了起來,好像在說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沈雅萱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在劫難逃了。
“你放了我!聖南哥哥要是知道你們這麽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黑衣人這次笑的更加狂妄了,笑的眼淚都已經出來:“假如我說是你的聖南哥哥讓吧你關到這裏來的呢!蠢女人!”
沈雅萱身體一下子軟了,她想她做的事情肯定暴露了。
她想過有這麽一天,卻沒有想到它來的這麽快。
“你騙我!”她不敢相信的說!
她的聖南哥哥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聖南哥哥從來不喜歡和別的孩子玩,隻讓她跟著,她以為聖南哥哥怎麽對她都是不同的,怎麽可能現在這樣對她!
“騙你?!嗬嗬,我才懶得騙你,剛才趙總裁下令,讓我們給蛇下點藥。”他緩緩的說,像是在嘲諷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沈雅萱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問:“什麽藥?!”
“你呆了這麽久這蛇都不咬人,現在就讓它咬人。”他說完,用沈雅萱還沒有來得及的姿勢將藥給了蛇,果然,蛇身體上的顏色變成了鮮紅色。
沈雅萱剛抬起頭,那個黑衣人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