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掉到俄羅斯
“姐姐你餓不,我拿了好多好吃的。”江曉又說。他們邊吃邊聊天。
“你和你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韓靜好說。他們兩個江離完全是歐洲人的模樣,江曉是亞洲人麵孔。
“是啊,哥哥長得像爸爸,我長得像媽媽。”江曉說。
“姐姐,你可以和哥哥一樣叫我曉曉。”江曉說。
和江曉說話,韓靜好覺得自己都年輕起來了。可是她忘了,自己其實不過才20歲而已。
晚上江曉回去了,韓靜好才覺得原來這個病房空蕩蕩的。
自從醒來她忙於了解自己所處的狀況,忙於和江曉聊天,沒有空閑去想別的。現在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忽然很想媽媽很像趙聖南很想謹言。
媽媽是怎麽死的呢?希望她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
媽媽。原諒我現在不能回去看你,我現在一定要好好養傷,等我養好了傷,我會替你報仇,以慰你在天之靈。原諒我暫時的不孝。我報了仇,就去地下陪你和爸爸,你們等著女兒。
趙聖南,你現在在幹什麽呢,你現在是怎樣的心情,你一定在找我吧,可是你找我也沒什麽用了,我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你會像我現在一樣想我嗎?
趙聖南沒有找到自己,說明大家度沒有了她的線索。這樣也好,至少她能靜心養傷。
趙聖南此時還在瘋狂的尋找韓靜好,可是卻沒有任何線索。
“慎行,你幫幫我。靜好這次好像真的消失了。”趙聖南語氣裏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蕭瑟。
“恩,我聽梁桀說你在找靜好,我就開始幫你找了。”蔣慎行說,聲音裏有可以壓下的情感。
他也是喜歡韓靜好的,可是就是差了那麽幾步,他便永遠得不到她,朋友妻不可欺。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隻能默默的喜歡她。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她的樣子,那時的她清純的樣子,並沒有撞擊到自己心裏去。可是第二次見到她,她在他懷裏哭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渴望能用她在懷裏,她的哭聲,她的淚一下一下的砸到他的心上,生疼生疼的。其實那天他看見了趙聖南的布加迪,可是心裏另一個自己卻說“就放縱自己這一次”。
或許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她了自己卻不自知,或許就是因為在舞群裏多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沒能忘記她的容顏。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可是我總是願意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我曾經多次在寂寞的夜裏想著你,任性的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我亦曾經多次在寂寞的夜裏想著那個的黃昏,看著憂傷的你,你像個淚人兒一樣撲進我的懷裏,我多麽想問你一句為什麽,可是終究不再問。
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到底 ,可是你卻終究不愛我。
掛斷了電話蔣慎行坐在那裏,想著他們短暫的相遇。
原來有一種愛叫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蔣慎行家老家在江南的浙江,爺爺從小便擅長舞文弄墨,蔣慎行是爺爺最欣賞的孫子。在蔣慎行小的時候逼他練得一手好毛筆字。
蔣慎行的腦子亂哄哄的。爺爺總是說寫字能讓人心靜下來,蔣慎行覺得應該試試。
他再一次寫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蔣慎行寫著寫著覺得新更亂,寫完了這首詩狠狠的摔了毛筆,自己怎麽這麽愛她呢,連寫的詩都是自己的心境。
上一次想她的時候寫的就是這首詩,心境幾乎一樣,愛一個人,為什麽要這麽難受?為什麽?蔣慎行第一次覺得真的好疲憊好疲憊。
蔣慎行第一次羨慕蒹葭裏的那個男子,至少他的佳人還在可以看到的地方,而他的,卻已經不知道在哪裏去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從遇到你開始,我的伊人,便永遠和我像是隔著和一般的遙遠。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是真的道阻且躋嗎,不是的,道路並不長,隻是你那樣愛他,而他是我生死與共的好朋友,所以我,隻好永遠的看著你宛在水中央。
蔣慎行越想越痛苦,眼淚竟然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
在他和趙聖南那時候被槍擊時,他沒有哭,在他被人用刀砍了的時候,他沒有哭,可是此時卻絕望的哭了。
以前你在趙聖南身邊,我至少還可以遠遠地看著你,可是現在,我連看著你也沒辦法了。為什麽你就沒有一點線索呢?
假如我找到你,我一定好好保護你,不會向趙聖南,總是無故弄丟你。我發誓。兄弟情義我在也不顧了,我隻想保護好你。
“你在哪裏?”電話裏的人說。
蔣慎行聽出來是梁桀。這個沉穩的男子。
“有什麽事?”蔣慎行說。
“來夜色,我們一起喝幾杯。”梁桀說。
夜色是他們四個回國後一起開的酒吧,為了一起聚聚有一個專屬的地方。這個酒吧不像一般酒吧那樣吵鬧,那樣歌舞升平,夜色主要是一些傷心的人來的地方,這裏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這些高官富豪的傷心也不是和幾杯酒就能解的,所以夜色裏有很多知性的女人在這裏長期盤踞,有什麽心事可以和她們說,她們自有辦法讓他們開心。
當然高官富豪的秘密也不能泄露,凡是泄露的,基本上會死的很慘,家人也會連帶著備受折磨。
蔣慎行看著這五光十色的人間盛世,在這刻,蔣慎行才真正理解了無欲則剛的深意。失去了最愛的人,沒有了欲望,自然剛強。無欲無求,不是真的無欲無求,而是什麽都有了,自然不用有求。
梁桀來並沒有什麽事,隻是純想喝酒,因為趙聖南的韓靜好跑了,所有人壓力度很大!
現在幾乎趙聖南所有的朋友都在趙韓靜好,此時媒體卻在酒吧的大屏幕上爆出了一則新聞,蔣慎行死死的盯著那則新聞。
“今天有一女子中途從飛機上跳下,此女疑是趙氏總裁的妻子!”
畫麵上的確有一個女子從飛機上跳了下來,趙聖南此時也看到了這則新聞,他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看著,忽然看見了那女子胳膊上有一個鐲子,趙聖南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女子就是韓靜好。
因為,那個桌子就是趙夫人送給她的。趙聖南眼神黯然的想,沒想到有一天他辨別她居然是從母親給的鐲子辨別。
他現在最後悔的是當時韓靜好脖子上的那個衛星定位被她撞壞之後居然沒有再次給她及時的再次戴上一個。
為什麽說沒能及時?是因為這種技術需要時間比較長,他從韓靜好撞壞了上一個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去重新做第二個了,可是終究還是來不及了。
趙聖南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是,此時他卻忍不住後悔。
連日來尋找韓靜好未果,趙聖南也沒有睡一個好覺,甚至連公司也不管不顧了,隻想要找到他心愛的女人。
他的眼睛布滿了紅色血絲,看起來眼睛嚇人的如同兔子。
梁桀和蔣慎行自從看見那則新聞就去找趙聖南。
“聖南,現在怎麽辦?這種情況對找她根本不利。”梁桀說。
“繼續找,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強!”趙聖南狠戾的說。
“你休息一下吧,我和淩飛還有梁桀會繼續幫你找。”蔣慎行看著他不滿血絲的臉心疼的說,這是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啊,此時卻滿臉胡子,眼睛布滿血絲,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此時已經亂無可亂。
他是那麽的愛她,蔣慎行想,自己怎麽都比不上。
“我不休息,找不到她我怎麽都不休息!”趙聖南的聲音裏有堅決。
蔣慎行卻一下子火了!
“你馬上去休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找人?估計人沒有找到你就死了!何況韓靜好說不定根本就是自己有心避開!”蔣慎行朝著趙聖南吼道!
“我死了不是剛好?!你不是正好可以得到她!”趙聖南說完之後很後悔!蔣慎行不是i那樣的人啊!
蔣慎行聽完這句換,憤怒的朝這邊趙聖南一拳就過去了。
“我要是覬覦你的女人,為何到現在度沒有下手呀!趙聖南,你自己不要命的折磨自己為什麽?是不是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恩!”蔣慎行憤怒的說出讓趙聖南身體一震的話。
梁桀站在這裏擔憂的想,這下完了,兩個人攤開了,他站在這裏改如何是好?
站在這裏不動不夠義氣,站在誰那邊都不合適,梁桀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告急!
趙聖南本來手已經揚起來要和蔣慎行幹架,可是此時他忽然被蔣慎行的話鎮住了,是哪,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有什麽資格在別的男人跟前大吼大叫,再說了,蔣慎行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趙聖南眼淚流了出來!
蔣慎行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說這話會讓趙聖南哭,並且趙聖南隻會讓別人哭,怎麽會自己哭?蔣慎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另外一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人是梁桀!
趙聖南居然哭了!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