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我怎麽忍心你難過
TAO走著走著有折了了回來,他想,假如真的要做拆散他們,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或許他再也沒有可能得到她了。
TAO死死的看著沈雅萱,像是要看到他靈魂深處,他薄唇輕輕的張開說:“我沒有他有錢有勢,可是我可以為你做他永遠不可能為你做的事!”
沈雅萱似乎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麽,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我愛的人結婚了,娶得不是我,而我卻連搶婚都沒有來得及做,來證明我是那麽深深的愛著他,沒有搶婚怎麽能證明!
看吧,愛情就像是安意如說的,愛情,是需要不斷被證明的虛妄。可是今天沈雅萱卻想要加一句。
愛情是是需要不斷被證明的虛妄,不管你愛的人愛不愛你,都是虛妄,度需要被證明。
看著沈雅萱苦苦的笑,TAO內心的嫉妒猶如烈火一般瘋狂的生長著,叫囂著想要毀滅這一切,他愛的人不愛他,他也不想看到別的人幸福,特別是趙聖南的幸福。
嫉妒是魔鬼,而從你愛上一個人不愛你的人開始,你內心的魔鬼就會瘋狂的叫囂著毀滅這個世界,毀滅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TAO知道自己這樣是變態的,可是,這樣毫無出口的情感,他隻有兩種選擇,要麽是一直沉默,要麽是一直沉默到變態,嗬嗬,是呢,他隻能變態。
“愛情是一個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我絕對不會死的,要死也一定是你死!”沈雅萱低低的呢喃著,可是這呢喃著的人眼神卻是在發狠。
“如果你選擇你所愛的那個人,你給你自己製造了一個傷口,如果你選擇愛你的人,你為你自己選擇了一副保護你的盔甲。不如,你放下他。”TAO知道,。一旦開始便會沒有結束,沒有結束,他們從此的生活就會真的顛沛流離。
“我們人生好像有很多自由可以選擇,真的有那麽多自由可以選擇嗎?人生並沒有那麽多選擇,你可以選擇縣委書記嗎?你沒有什麽能選擇的。人生中什麽是你能選擇的?最能選擇的就是我去愛一個我愛的人,如果這個都給放棄了,那要這樣一個人生幹什麽?你們老說人生隻有一次,對啊,你們說的對啊,人生就是隻有一次,所以一定要追求自己的愛。”沈雅萱說的頭頭是道,TAO第一次覺得無言以對。
“我們常常不夠愛自己,我們常常會通過愛我們的人才會發現自己有多麽好,我們最後是通過那個愛你的人,讓我們知道我們是一個美好的人。所以,我怎麽會放下?”她輕輕的說,殷殷的看著TAO。
“他讓我愛上了他,卻忘了讓我知道怎麽才能忘了他!所以,我隻能在他建造的牢籠裏掙紮著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知道我卑鄙,可是愛情這個戰場上,君子要是能得到他,我是願意當君子的。”她苦苦的笑著,刹那間整個房間陰沉沉的,好像再也亮不起來的樣子,好像再也沒有光芒。
“你既然這麽說,我幫你。”TAO這次說完,真的走了出去。
“我怎麽忍心你難過,哪怕你從來不愛我。”TAO自言自語的說。
“其實我知道,你不愛我,一直。”TAO黯然的說。
接下來是一場暗無天日的戰爭,他的女人怎麽能受傷害?不能,所以他替她做,哪怕事情暴露了,也隻會是他死!
誰會想到生活有一天會變成這幅模樣?
生活如此美好,有人卻如此煩躁,而煩躁的這個人正式趙夫人。
因為他接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給你發了郵件,看看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沈夫人顫抖著手打開自己的郵件。
裏麵傳真了一些證據,有她殺了趙姬湖的證據,有他的兒子威脅醫生讓將楊夢雲弄成植物人的證據。
下麵簡單的寫了一段話:別人或許告不倒趙聖南,但是我可以,假如你和我合作,將韓靜好肚子裏的孩子給殺了,並且將她放走,我就不再告他。在你兒子坐牢和讓韓靜好遠走他鄉之間你選吧。
趙夫人知道這中間的蹊蹺,可是敵在暗,她在明處,她本來已經決定好了想要找個合適的時間自殺了,因為那樣就沒有人可以再用她殺了她丈夫的事情威脅她傷害自己的兒子了,可是偏偏這樣。
想到讓兒子去坐牢,趙夫人瞬間覺得害怕,她的兒子是趙氏的未來,是全亞洲軍火的未來,怎麽可以坐牢!他要是去了那吃人不透骨頭的地方,趙氏不就亂了!
趙氏不能亂!這是趙姬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她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韓靜好,對不起了!”趙夫人輕聲說,苦澀的。
從此,他兒子再也不會當她做媽媽了。趙夫人澀澀的想,可是能保住兒子,哪怕讓她去死她都願意,可是此時不是她死的時候。
趙夫人自從上次趙聖南和韓靜好一起吃過飯之後兩人沒事也是會見麵的,趙夫人這次也像往常一樣給韓靜好打電話。
“我這邊別人送了一些芒果,聽說是從馬來西亞拿過來的,我專門給你留了,我的司機在你家樓下,你來我這邊吧。”趙夫人的聲音和往常並沒有什麽差別。
“好。”韓靜好乖巧的回答。
天,就是這時黑下來的,陰沉如墨的雲沉甸甸的壓著這世間一切,是強台風,幾天前預告已經與B市擦肩而過的強台風,竟然出乎意料的重又詭異登陸。天色變的比夜還黑沉之後,狂風大作,天地之間的一切都無端端的被那狂怒搖擺著。接著巨大的雨一顆一顆砸下來,落地有聲,一轉眼瓢潑的大雨如同傾瀉一般,像瀑布一般爭先恐後的從天上奔騰而下,外間漆黑一片。所有人都在這十年未見的狂風與暴雨之中寸步難行,精致的人類在這種時刻顯得無比脆弱渺小,除承受之外,別無他法。
沒有了外間的一絲光線,常年亮著壁燈的趙家老宅反而顯得亮敞了些,韓靜好聽著背後狂風暴雨摧殘一切的聲音,在這光線裏臉色蒼白至透明。
“媽,我來了。”韓靜好乖巧的對趙夫人說,低聲緩緩顯得格外的委婉。
趙夫人無言。閉了閉目,她又緩緩張開眼睛時,神色變得更疲憊不已。對不住了孩子!
韓靜好看著疲憊的趙夫人,關心的說:“媽,你怎麽了?”
趙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說:“你離開聖南吧,你的母親在醫院吧?你若是不離開我就殺了她。”
“我和聖南已經有孩子了!你怎麽可以這麽做?這孩子是你的孫子!”她竭力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等待她的反駁或者暴怒。
可是趙夫人的神色十分平靜。
“韓靜好,別再試圖激起我對你的負罪感,也不用試圖拖延時間等聖南,”她看著窗外的狂暴天氣,表情複雜又堅定,“我安排了整整兩天才能把你帶到這裏,現在誰也阻止不了我。我現在是在通知你,給你一周時間。”
她又說:“孩子?嗬嗬,孩子馬上就不會有了。”
韓靜好皺起了眉,轉過頭去,她覺得趙夫人已經瘋了。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墨鏡的人忽然出現,韓靜好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已經被他們抓住了胳膊。
趙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韓靜好,發現她並沒有掙紮,很冷靜的樣子。
趙夫人此時全部注意力都在韓靜好的肚子上,她豎起食指,微招了招,偏廳裏便轉出一個拎著醫用藥箱的男人,停在趙夫人身側,趙夫人點了點頭,他便開箱取了一支針劑出來,戴上口罩與手套,抽藥水推氣泡極專業的手勢,然後舉著那針向韓靜好走了過來。
韓靜好從剛才一看到那針,就已經呼吸緊的肺部都疼,可是微微往後退就被人緊緊抓住。
“媽……”她拚全力掙紮,彎著腰曲著身體,嗓子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你敢、你敢……”
趙夫人看著她,神色淡淡:“反正我這一生做了很多壞事,早就足夠我下地獄了。”
可她似也不忍心看那場景,移開了目光,“韓靜好,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生出來……天有報應,報在我身上吧!”
韓靜好此時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那閃著冰冷寒光的針正逼近她的小腹,那裏有她的孩子,趙聖南與她的孩子……韓靜好絕望的掙紮,奈何兩邊的人手如鋼鉗一般,她半分都掙紮不動。
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一屋子黑衣男人的對手,是那個醫生迅速的將墮胎藥水給韓靜好施針,韓靜好絕望的掙紮著,可是根本無濟於事,那針管理的液體全數注入她的體內。
趙夫人從那箱子裏拿出另一支針劑,向她走來,此時他的神情,讓韓靜好恐懼到了極點。
可她隻能蜷縮在角落裏,平素那些威武潑辣此時此刻一丁點的用都沒有,她周身無力且疼痛,唯一能做的隻是無助的死死抱緊小腹。
在這最恐懼絕望的幾秒裏麵,她眼前默劇一樣閃過許多幕從前,居然全都是趙聖南——昏昏早晨裏在她枕邊睡的無知無覺的俊臉、那些安寧的夜裏抱著她低低說話的溫柔、鬧別扭時候冷而狠的眸、舞會上唯一的追光裏將她攬入懷中的情深、漫天星光與閃光燈裏麵遙遙對她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