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這病能治好嗎
“有趙總這樣優秀的男人還要在外麵找別的男人,楊曉鈺真是讓我傷心。我感覺我不會再相信愛情了。”
楊曉鈺知道自己就這樣被毀了。韓靜好,總有一天你會被拋棄,你等著,總有一天,等你被拋棄了,我要把我今天受的加倍還給你,我要讓你萬劫不複!
靜好自從這次本綁架後,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起來,常常一個人什麽事也不做,獨自一個人發呆,別人問她什麽她好像總是不在狀態,稍微話重點,她就開始哭。
以前她不是這樣,現在的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脆弱。因為快要期末考試了,所有課程基本已經結束了,她就整天整天的呆在臥室的窗前看著外麵,獨自抹淚,要不就是在臥室睡覺,也不收拾自己。
趙聖南想著可能是因為綁架嚇著她了,也經常安慰她,她卻像什麽都聽不進去,好像已經生無所戀了一樣。更多的時候,她不願意與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謹言說想和她白天去圖書館看書學習,她都拒絕了,趙聖南問她什麽她總是半天回答不出來或者答非所問。
別人告訴她什麽她總是記不住,馬上就忘記,也記不住吃飯,張媽叫她吃飯她也不理會,也根本不吃飯。趙聖南看著她這樣心裏很內疚,假如不是因自己她被綁架,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忽然覺得她能和他說說話吵吵架也是好的,但是她什麽也不做。
今天17號,是她的生日,趙聖南定了一個二十層的巧克力蛋糕,象征她二十歲,希望她能開心點。
“好好,生日快樂。”他們麵對麵坐著。桌子四角是蠟燭,散發出玫瑰的香味。
“恩。”過了好一會靜好才回答他,眼睛沒有焦距似的。她的臉色是病態的蒼白。
趙聖南站起來,把一個項鏈戴在她脖子上,這個項鏈很特殊,吊墜裏麵鑲嵌了一個超強衛星定位係統,並且任何人都看不見。自從上次靜好被綁架了後,趙聖南決定一定要給她戴上定位係統,當時的那種害怕他再也不想經曆了。
靜好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情緒,趙聖南忽然有一種想法閃過,馬上給魯淩飛打電話。
“淩飛,我覺得靜好最近很不正常,你能馬上過來看看嗎?”趙聖南想會不會是吃了顫聲嬌的副作用,或者是顫聲嬌把她吃傻了。假如是顫聲嬌把她吃傻了,他要讓那些害她的人全部陪葬!
“趙少,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麽急……”魯淩飛假裝抱怨著。
魯淩飛此時正在和慕容雪逛街,本來是美好的時光被趙聖南給占了,魯淩飛氣的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屈服。
“你別囉嗦,立刻馬上過來!”趙聖南幾乎要暴走。
魯淩飛檢查完後和韓靜好交流了幾句,說:“她應該是得了抑鬱症。最近除了綁架還有什麽事情發生?”
“她媽媽病了。那時她好像就已經有點不對勁了。”趙聖南說。
“她曾經自殺過一次,用玻璃片把頸動脈割破,所幸活了下來,之後就一心求死,脾氣好像很暴躁,可是忽然有很低落。”趙聖南像是想到了什麽。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已經得病了,自己竟從來沒有察覺。
“她這症狀有點嚴重,要不然讓她住院一段時間吧。假如嚴重了她可能會不自知的要經常性自殺。”魯淩飛說。
“也隻能這樣了。”趙聖南心很疼。
“這病能治好嗎?”趙聖南問。語氣裏有說不出的沉重。
“能,可是以後盡量不要再受什麽刺激,這病容易複發。”魯淩飛認真的說。
他很快通知梁特助安排她住進了vvip病房,當然也派了一批人照顧她。又給她休了學。好好,你知道嗎,你不健康,最疼的是我,你流淚,都會一滴一滴的打在我的心上。看你現在這樣,我的心像是被割了一刀。
那時你看見你媽媽躺到床上不說一句話,是不是如我此時的心情一樣絕望,我那時真是混蛋,那樣威脅你,我真是混蛋。我想好好愛你,不想到了最後,變成了傷害。
其實一個人不能理解另一個人,便不能真正的體貼,那時趙聖南不能理解韓靜好的苦楚,所以不能真正的體貼。
真的愛一個人不是用你的方式愛她,而是要用對方能接受的方式愛她,這才是真正的免她驚免她擾,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可依。可是我們總是在愛一個人無法理智,因為愛一個人是盲目的,既然是盲目的,是瞎的,當時怎麽能看清這一切?
謹言隔一天來看一次韓靜好,看著好朋友這樣,她內心很難受,她希望她能趕緊好起來。慕容雪也經常過來看她,和她說說話。
這一年的年末趙聖南的時間過得很慢,時間就像被誰偷偷按了慢速鍵,趙聖南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有男人味了,真是應了一句話:苦難讓我更有韻味。冬天要快完了,春天還會遠嗎?可是靜好的春天會來嗎?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韓靜好開始好起來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醒了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她完全好了,趙聖南把她接回了別墅。
“張媽,我想喝鮮榨橙汁。”韓靜好回了別墅就嚷嚷起來。
“好啊。”張媽真心替她開心,她在別墅住的那段時間沒事就和張媽聊天,張媽內心把她當做女兒看待。
她生病的那些日子,不言不語的,也不吃飯不收拾,整個人呆呆的,她心裏很心疼她。可是少爺那段時間真的是瘦了好多,每天在公司和醫院來來回回,看起來憔悴了好多。
“我好久都沒有喝你榨的橙汁了。”韓靜好笑著說著,看起來開朗了好多。
“你先吃飯再喝橙汁,橙汁很酸,對你胃不好,乖,聽話。”趙聖南說。
“我不嘛。”韓靜好都沒意識到自己在撒嬌。
“聽話,不然晚上胃不舒服。”趙聖南因為她這次住院,決心以後要從她各方麵控製好她,不能再讓她生病。
“好吧。”韓靜好想了想,覺得的確傷胃。
她先去書房看看她的書什麽的,然後又去臥室看看,好久沒回來,她很想馬上看看自己熟悉的一切,不像醫院永遠的白色床單白色窗簾,永遠的藥丸的苦澀。
她忽然很想畫畫,好久沒有畫畫了。
“我想去街上逛逛。”韓靜好覺得自己要出門應該給趙聖南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