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監軍恪飛
艾拉緊緊抓住蕭夜的手,急切的問他要去哪。
蕭夜一臉懵逼:“我回家啊。”
“不~不~不是~~那~那我~~我~我呢?”艾拉真的急了,雙眼都快哭出淚水來了,不是這樣的,童話裏不是這樣的,騎士怎麽可以就這樣拋下公主走了,騎士不是應該在救了公主後一直陪著公主,然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
蕭夜更懵了,他兩個月前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宅男作家,他兩個月前還是生活在這個沒事遛遛狗,見麵點點頭的水泥森林裏,規規矩矩普普通通的一員。他真的不習慣這種去人家裏串個門,還能把主人都打包帶走的行為。
姑娘自己一個人也過得挺好的,所以給她留了這家房子的物資作為答謝,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他有他的計劃,姑娘繼續宅在家裏吃肉鬆餅喝小牛奶不好嗎?自己帶著兒子女兒繼續艱難的進化與求生之路,歪果妞繼續宅在陽台看表演,當一對守望相助的好鄰居,這不是很正常嗎?怎麽?末世流行一言不合就同居嗎?世道變得這麽快嗎?好事啊!太好了!趕緊跟叔叔走。
可惜蕭夜是真的隻敢想不敢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回你的家呀。”
艾拉真的崩潰了,末日明明說是2012年來的,但誰也沒想到原本隻以為是個謊言的東西,就好像懷孕一樣,做好一切準備等它到來時偏偏不出現,以為它不會來了的時候它又跳了出來,非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更應該說驚嚇。
她本來也隻是一個米國普通家庭出生,普通環境成長的女孩。帶著點米國人都有的渴望自由的情懷,帶著點對外祖父的追思,帶著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所以選擇了來到這個神秘又不陌生的國度生活。
誰知道,父母去上個班就再回不來,自己發個燒昏昏沉沉了幾天醒來後,末日就已經發生。就像歌裏唱的那樣‘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兩個多月來,她一直躲在家裏,一直依賴著母親給自己說過的童話故事幻想,支撐著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
誰知道……似乎是自己騎士的家夥出現了,似乎是騎士的家夥原不是騎著白馬的金發王子,是個帶著一條大白狗的色狼的黑發華夏人。這她也忍了,起碼對方符合了騎士必須帶著一個白毛的大型動物,在這見鬼的末日也沒辦法要求太多,要求能低點就低點吧。
可但是,但可是,自己忍了,接受了。這家夥卻不接受自己,二話不說丟下自己就要走。也好像那首該死的歌裏麵後幾句:‘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可是你偏又這樣,在我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消失。’
崩潰,一切都是假的,還是跟另一首歌裏所唱那樣‘童話裏都是騙人的!’艾拉憋了兩個月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爆發了:“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拋下我,你不是我的騎士嗎?你不是來拯救我的嗎?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這麽不負責任就走了,嗚嗚嗚~~~”
看見艾拉哭成這樣,蕭夜都以為自己不知何時對她做過什麽始亂終棄的事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說道:“艾~艾~拉小姐,我~~我沒對你做什麽吧?我又沒上了你,怎麽就不負責任了?”在他腦裏對不負責任的指責,第一反應就是吃幹抹淨轉身就走才對,所以順口就說出來了。
什麽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艾拉現在就是那個有意的聽者,她還以為蕭夜是暗示自己剛不讓他吃豆腐,暗示自己想尋求庇護都不肯給出自己僅有的身體作為代價,所以現在才要宣稱離她而去,讓她乖乖就範……
然後……艾拉就撲了上去。你不是要吃豆腐嗎?我給你吃!
然後……艾拉就把比蕭夜更大的嘴印了上去。你不就是要占有我嗎?我讓你占!
然後……艾拉就把舌頭頂進蕭夜的嘴裏。你還想要做什麽?我的身體嗎?都給你!來啊!!死色狼!!你還想要什麽?
第一次被女生強吻,居然是個歪果妞,還是一個長得很符合自己審美觀的歪果妞。別說,蕭夜心裏還是挺爽的。隻是,能不能別那麽粗暴啊!人家是第一次,會痛的。粗暴,非常粗暴!艾拉的舌尖都快把蕭夜的門牙頂掉了!蕭夜都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了!歪果仁真是太熱情了……
蕭夜隻享受了一會,然後就意識到不妥。對,沒錯很不妥!!恪飛正叼著他的褲腿使勁往後拉,想把他拉離‘狐狸精’的懷抱。
無奈的鬆開手上撬棍,蕭夜剛扭動兩下,想把對方推開。誰知剛掙紮兩下,艾拉抱的就更緊,一副不把自己吃掉誓不罷休的態度。蕭夜知道自己現在力氣有多大,他怕弄傷了還是個普通人的艾拉,隻能盡量控製好力度。
扭動中,他的手臂、前胸,不可避免的和對麵兩個飽滿成熟又富有彈性的半球體產生摩擦、碰撞。兩個多月的禁欲之火讓身下的小小夜瞬間抬頭,抗議大哥在這段時間無視它的需求。要不是腳下不斷被恪飛撕扯,他就真的要聽從小弟的勸告獸性爆發,然後不顧一切將麵前糾纏不休的歪果妞給就地正發了。
一個在前麵又親又抱,一個在腳下又拉又扯。還有小小夜在下麵高高昂著頭,不斷呐喊著‘上!上!上!’
以上種種加起來,就是蕭夜很不爽!!上路雖然看著很香豔,但極其量隻算亂啃!不爽!中路小小夜也煩的他不爽!下路被恪飛拉扯更不爽!他不爽的後果就是要教訓兩個始作俑者!腳下用力往後一踢,把恪飛甩開。嘴上獠牙找準時機,想要製住那條在嘴裏衝來撞去的香滑小蛇,他的本意是給艾拉一點點小教訓,讓這陷入狂化的歪果妞清醒一下。
隻是蕭夜還是低估了一些事,他低估了那隻新長出來的虎牙鋒利程度,他低估了艾拉發起瘋來的瘋狂程度。
虎牙隻是輕輕一磕,艾拉就覺得自己的舌頭先是一熱然後痛感傳來。這樣的痛感讓自己的舌頭本能收縮回自己嘴裏,緊接著就有大量腥甜的血液流淌進入她的口腔。血腥讓本已失控的她更加瘋狂,你喜歡這樣是嗎?你喜歡血是嗎?你喜歡咬來咬去是嗎?你以為就你厲害?你以為就你有牙?來啊!互相傷害啊!
艾拉一發狠咬在了蕭夜的下唇,完全沒留力,完全就是奔著咬下一塊肉的心態咬了下去。來啊!!你個死變態!!你喜歡重口是吧?你要出血是吧?本姑娘奉陪到底。
雖說經過多次進化,肉體強度增加不少。嘴唇畢竟是人體最柔軟的器官之一,蕭夜更沒有練鐵布衫,經不起歪果妞這麽野蠻暴力的凶猛撕咬啊!
結果蕭夜也被突如其來的痛楚搞的有點暴躁,就你會咬人是吧?看我收拾你……然後,兩個人的血液就被混在一起,分別流進了雙方的肚子!
蕭夜心中感歎……自己這樣非常規的第一次,還真見紅了,量還很大,一張繡帕都不夠染的吧。
被一腳踢飛的恪飛始終還是有點怕蕭夜的,知道他現在真的有火,不敢造次再上嘴拉扯,隻能在旁邊不斷吠叫:“汪!!汪汪!!”企圖用叫聲把爸爸從出軌邊緣拉回來。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兒子,好內奸!好狗腿!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發泄夠了,或者是被恪飛喚回了神誌。艾拉終於肯稍停下來,大嘴主動離開了蕭夜的雙唇,改為趴在他胸口,不停的哭泣、抽噎。
蕭夜心裏吐槽,這歪果妞幹嘛?不就是交換了一血嗎,幹嘛很吃虧的樣子?我的一血才是大頭好不好?
不管怎樣,雙方剛才交換過一血,他又不是什麽鐵石心腸,怎麽好意思就此甩手離去?手掌輕輕在她後背拍動,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拋棄你,我不會扔下你不管,別哭了好嗎?”
恪飛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停下叫喚,蹲在了蕭夜腳下。
艾拉不管不顧,仍然埋頭在哭泣。
要不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呢?一哭就是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終於可能是哭累了,發泄夠了,艾拉才止住哭泣。然後第一句話就又讓蕭夜摸不著頭腦了:“我想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麽澡?”這哪跟哪?這是什麽鬼?
“嗯,自從半個月前水停了,我就沒洗過澡了。”過了一會,仿佛下定什麽決心的抬起頭用那雙紅腫的眼睛看著蕭夜:“我想和你上床前先洗個澡。”
蕭夜此刻真的有種鼻和口同噴鮮血的衝動,雙手把這個思維異於常人的歪果妞推離自己:“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上床?”一血不夠?還要拿雙殺啊?有這麽便宜的好事?
“你不想嗎?”歪果妞就是直接。
蕭夜現在真的懵,有個外國美女,起碼蕭夜認為她是很吸引自己的那種美女,先是投懷送吻,然後問要不要滾床單。這樣的好事誰不想?柳下惠死了幾百年大家就不要打擾他了。
我坦白,我想。
這時候蕭夜的嘴,比他腦回路更直接:“想!”他是想緊接一句‘但是不能這樣。’來矯情一下的。
可艾拉不給他辯解機會,一副你果然是個色鬼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所以我想先洗個澡。”
這極具誘惑的一眼,真的把蕭夜電暈了:“不~不是這個意思~~~啊!!次奧!你個臭狗屎咬我幹嘛!”蕭夜還沒來得及感謝上蒼,恪飛已經忍不住在他腳上狠狠咬了一口。
蕭夜隻聽過一哭二鬧三上吊,從沒聽過一鬧而哭三上床的,難道歪果妞的思維和我們國家的妞就真的有這麽大的不同?米國真的這麽開放?他把艾拉推開一點,讓她自己站好,省得恪飛這個監軍二五仔又來咬他屁股。
可能是艾拉剛哭了這麽久,加上末日以來一直擔心害怕,食不果腹,身體實在虛弱的緊。蕭夜的手剛放開,她就身體發軟整個人又向前撲倒蕭夜懷裏。蕭夜剛收回身前的雙手下意識就想把她推開,然後……他的手就變成了一雙龍爪手,穩穩的扣在兩個起碼C級的半球之上。
之前是手臂的刮碰,感觸還沒有這麽大,這麽直接。現在雙手清晰的把幾個要點傳輸到大腦,第一:此女不可一手掌握。第二:手感極好,彈力十足,沒有下垂跡象。第三:T恤下麵沒有塑形之物,完全真材實料。第四:……
“次奧,恪飛你又咬我!!”
監軍恪飛再次挺身而出,爸爸是媽媽的!!誓死維護媽媽的領土不被侵犯。
喂,張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老爸的祿山之爪侵犯了米國人的領土好嗎?
雖然真的很不舍得,但是有恪飛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蕭夜隻好再次裝起正銀君子。雙手把已經渾身發軟發燙的艾拉橫抱起來,走到大廳,將她放在沙發上。
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理了理已經堪比亂麻的思緒。然後才蹲在艾拉麵前,輕聲說道:“首先我答應你,不會拋下你就走,OK?”得到艾拉肯定的點頭,他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必須要回家一趟。”艾拉眼眶一下又紅了起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抱著他。
蕭夜按住她肩膀說道:“我家裏還有兩個女~呃是兩隻很可愛的小鳥。我回去把它們帶過來,我出來大半天了,它們還沒吃過東西,再不回去它們會餓死的。”已經照顧兩個小公主了,再多一個大白妞貌似也差不多。
親,我真的不是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啊,這不是,末日了人類應該互相關照互相扶持嘛。你也知道,我心腸好嘛對不對。
艾拉聞言終於冷靜了一點,沒有急著投懷送抱,但還是將信將疑的看著蕭夜,嘴裏弱弱的道:“真~真的嗎?不是騙我的?”
蕭夜微微一笑,把恪飛拉到艾拉麵前繼續道:“恪飛受傷了,不適合跟著我跑來跑去,我讓他留在這裏陪你,這樣你信了嗎?”得到肯定的回複,蕭夜才站起來開始四處打量這間房子。
誰知道艾拉也站了起來,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知道她還是怕自己會跑掉,解釋道:“我在找有什麽可用的物資,我和恪飛中午飯還沒吃,你吃了嗎?”
後者坦白,低著頭可憐兮兮道:“今天隻吃了半塊餅,沒多少了不敢多吃。”
其實蕭夜憑自己觀察到的信息和艾拉虛弱的體質,就能大概猜到艾拉過著是什麽樣的日子。恐怕是剛好在末日前囤積了大量零食和飲料,才讓她熬到今天的。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打開儲物櫃,一箱波紋麵、幾罐罐頭靜靜的躺在裏麵。蕭夜大喜,試了試煤氣爐,發現這裏是用的管道煤氣,還能打的著火。再從外麵還剩下小半桶水的飲水機接好水,放到鍋裏下麵條。
艾拉居然還強撐著跟他忙來忙去,偶爾還給遞個開罐器,用最少量的水洗下碗筷什麽的。
蕭夜心裏暗讚不錯,是個有自力更生意識的姑娘。憐惜之情油然而生,溫聲勸道:“要不你回去沙發上歇會,我弄好再叫你。”艾拉點點頭,去沙發上逗弄監視她的恪飛。
吃過豐盛的午餐,蕭夜帶著艾拉回到她家,然後把自己的背囊交給艾拉,並拿出一根手電想教她怎麽用。但是,人家自己會,不用他教。
把氣槍插在腰間,然後又吩咐艾拉,自己走後會讓恪飛在她家門口陪她,但是必須關好鐵門。因為恪飛和自己都被寵物喪屍或咬或爪過,雖然已經過了一兩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異常,還是怕有個萬一,所以千叮萬囑自己沒回來前絕不能把鐵門打開。
其實,這也是蕭夜剛才急於離開艾拉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自己萬一喪屍化了還把人家姑娘的小命害了。畢竟,他和恪飛是借著人家的陽台躲過一劫,總算對自己有恩。
一切交代完畢,又讓恪飛乖乖守著艾拉,等自己回來。最後才背上一個粉紅色女款背包出了艾拉家門。沒辦法,艾拉家裏戶外包包、手提包、雙肩包都有,唯獨這個大小最適合小畫眉姐妹。
讓蕭夜受不了就是背包拉鏈上還掛著個泰迪熊,就是電影《泰迪熊》裏麵那個色胚壞家夥。鬼知道這歪果妞怎麽會這麽喜歡它,家裏的毛公仔幾乎都是它的。還不讓蕭夜拿下來,還說蕭夜和它都是她的守護騎士。
真是好一對色胚騎士,誰騎誰?
蕭夜真想一口老血噴死歪果妞,自己有這麽色嗎?怕不答應,萬一她又說出‘上我’之類喜聞樂見的言語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該不該辦?實在太傷腦細胞了。隻能隨了歪果妞的意,懷著不知道怎樣的心情,蕭夜離開了這棟大樓。
讓蕭夜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安全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大樓時,艾拉就昏倒在地上,然後身體開始發熱、抽搐、五官滲出暗紅血液……
急得一門之隔的監軍恪飛狂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