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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流言蜚語

  謝燕娘一愣,沒想到麵前這個男人瞬間就抓住了重點,無奈地點頭道:“大人說得不錯,民女隻能看見五年後的事。”


  她死了之後發生的事,又如何能知道呢?

  坦然地承認了,謝燕娘握著手,隻覺得心跳加速。


  原本阮景昕以為她有通天眼,能預見往後的事,雖然時有時無,但是大部分的事都能知曉。因為如此,才會願意娶自己。


  如今清楚她的能力隻局限於五年內,會不會就此改變主意?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的沉默,恍若千年萬年,謝燕娘漸漸感到絕望,貝齒咬著下唇,她到底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若是大人覺得不妥,想要取消你我的親事,民女也絕無怨言……”


  “姑娘為何要這麽說?”阮景昕麵具下的雙眸透出一絲柔和,嘴角微彎:“五年的時間,足夠知道很多事,少走許多的彎路,這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我隻覺得慶幸。我並不貪心,姑娘已經幫了我很多,從不奢望能一輩子依賴預見能力。”


  “當然,我也鬆了口氣。若果姑娘真能一輩子預見所有事,那麽這輩子就顯得太無趣了一些,連意外之事也不會到來,姑娘以為呢?”


  阮景昕說得坦坦蕩蕩,他需要這種能力,也因此少費了心神,不等於自己就貪戀著依賴著,為此感到憤怒,反而覺得慶幸。


  沒有意外的人生,對攝政王來說,仿若一杯清水,平平淡淡,無滋無味,並非圓滿的生活。


  謝燕娘一怔,沒料到阮景昕會全然不介意此事,緊握的雙拳這才慢慢鬆開。


  鬆開後才發現,她的指甲幾乎要刺入掌心中,已經刮出血痕來,足見自己剛才有多緊張。


  阮景昕瞥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姑娘能夢見很多事,我也明白這並能完全掌控住。不過還是希望姑娘不該看的,還是少看為妙。”


  謝燕娘頓時滿臉窘迫,她說謊提及夢中成為龍誌宇的側妃,兩人便是親近過的,即便隻有短短的五年,後來她又幾乎是臥病在床,沒怎麽見過十五王爺了。


  但是聽著他的話,怎麽十分介意此事?


  即使是夢裏,阮景昕也不願意看見她和龍誌宇親近嗎?

  謝燕娘轉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她又自作多情了,或許攝政王隻是好麵子,又看龍誌宇不順眼,擔心自己會把夢境和真實混為一談,對十五王爺有了別的想法。


  她看向阮景昕,正色道:“大人放心,夢境隻會是夢境,民女絕不會背叛大人。”


  “我信姑娘,”阮景昕抓住謝燕娘的手輕輕用力,她眨眼間便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裏,頓時懵了。


  “大、大人……”她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兩頰緋紅,實在太驚訝了,支支吾吾好一會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看到謝燕娘在他的懷裏僵住身子,一張臉嬌豔欲滴,連脖子都紅透了,阮景昕不由輕輕一笑。


  她提起龍誌宇的時候,那份不加掩飾的厭惡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阮景昕聽過幾次盯梢的人提起,謝燕娘對十五王爺避如蛇蠍,就知道她沒有說謊,真的憎惡十五王爺。


  可是在厭惡的同時,卻夾雜著恨意。


  有愛才會有恨,即使在夢境中,謝燕娘也曾選擇了龍誌宇作為夫君,或許還曾經幻想過跟十五王爺能相敬如賓,好好的生活。


  可惜成親後才發現龍誌宇的真麵目,因愛成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阮景昕的大掌摩挲著謝燕娘的烏發,指尖一挑,簪子落在榻上,五指在長發中穿過,猶如絲綢般順滑。


  謝燕娘早就知道攝政王最喜歡的便是自己的一頭烏發,安安靜靜地倚在他的胸膛上,微眯著眼,享受著這份親昵和平靜的時刻。


  在阮景昕的身邊,她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寧靜平和。


  謝燕娘雖說躺了兩天,卻一直處於噩夢中,如今醒來依舊昏昏欲睡,被他撫得舒服,臉頰枕在阮景昕的肩窩裏,眼皮已經越來越重了。


  阮景昕摟著她的肩膀,調換了姿勢,讓謝燕娘睡得更舒服些。


  等她處於半夢半醒中的時候,阮景昕突然開口問道:“祁莊和那批武器,以前是屬於十五王爺的對嗎?”


  謝燕娘下意識地點頭,回過神來不由僵住了,頓時清醒了,惴惴不安地抬頭看向他。


  阮景昕安撫性地撥開她臉頰上的烏發,微微笑開了:“果真如此,所以上輩子十五王爺卻是最後的贏家對嗎?”


  “民女不知道,”謝燕娘搖頭,歎道:“我沒能等到那個時候,看看究竟誰笑到了最後。”


  她又看向阮景昕,笑道:“不過民女相信,若是大人在,最後的贏家必然是大人。”


  “承姑娘貴言,”阮景昕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抓住了謝燕娘話語中的漏洞:“所以上輩子我早早就死了,連爭一把的機會都沒有?”


  謝燕娘張了張嘴,驚訝地瞪大眼。


  她什麽都沒說,阮景昕卻都能輕易猜出來。


  阮景昕摟緊謝燕娘,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姑娘有所不知,就算嘴裏不說,你的表情和眼神早就告訴了我一切。幸好是在我的麵前,若是其他人,姑娘怕是要吃虧的。”


  謝燕娘赧然地低下頭,她似乎在阮景昕麵前才會忍不住卸下所有的警惕和偽裝,於是被輕易看透了,她又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大人這一回必然平平安安,民女絕不會讓大人再出事的。”


  她既然重生回來,就是老天爺要讓自己重活一次,那是為了逆天改命而來,怎會救不下區區一個阮景昕?


  即使老天要阮景昕死,謝燕娘也要拚勁力氣,從閻羅王的手裏把他搶回來!


  腦袋又被大掌揉了揉,她鬱悶地皺了皺眉,怎麽有種攝政王那個把自己當作白狼的感覺?

  兩人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後,彼此的關係更加親近了一些。


  龐禹狄遠遠瞧見兩人偶爾目光碰在一起後便相視而笑,做事更加有默契,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康雲章,努嘴道:“老大和謝姑娘的感情突飛猛進,看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康雲章微微頷首,經過漣國之事後,他對謝燕娘也相當信服了。


  “剛得來的消息,我就不過去煞風景了。”龐禹狄甩了甩手裏的信箋,聳聳肩便走開了。


  康雲章眼明手快地接過他丟來的信箋,低頭一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十五王爺側妃喬裝打扮到紅樓見方家謝姨娘。’


  兩人狗咬狗,也沒什麽不好的。


  謝初柔懷著身子,住在離紅樓最遠的院落,雖說偏僻了些,院子也破舊,勝在這裏不會有外人經過,她能平平靜靜地生活將近一年。


  她撫著還平坦的小腹在院中打水,冷不丁有人破門而入,嚇了自己好大一跳。


  定睛一看,那不是謝蕊彤又是誰?

  穿著一件寬大的披肩,身後的丫鬟穿著小廝的短卦,趕緊掩上了木門。


  謝蕊彤衣著光鮮,從頭到腳都是華美的雲綢,穿金戴銀,小臉卻是濃妝豔抹,即便是厚厚的粉都遮掩不住她的憔悴和消瘦。


  嫁入王府,似乎沒所有人想象中那麽輕鬆快活。


  謝初柔見狀,實在是心裏痛快得緊。


  她自然明白謝蕊彤為何憔悴至此,深知龍誌宇的為人,不由慶幸嫁入王府的不是自己。


  “究竟是什麽風,居然把大姐吹來了?”謝初柔笑吟吟地起身,又輕輕掩著嘴道:“是民女說錯了,該是側妃娘娘才是。”


  她裝模作樣地欠了欠身,向謝蕊彤行禮:“娘娘贖罪,民女身子重,不好跟娘娘行大禮。”


  謝蕊彤繃著臉,擺擺手,讓丫鬟出去守著,看著謝初柔這番做派,心裏隻覺得窩火。


  自己每回照著鏡子,都能看見她一天天憔悴,就像盛放的鮮花漸漸枯萎一樣。


  反觀謝初柔,雖然成為了階下囚,方家被抄家,早就一無是處,卻依舊美豔不可方物,仿佛方家的事跟她毫無關係一樣,依舊過得愜意舒適。


  她環顧一周,這破舊的院子幾乎可以說是空空如也,隻得一張瘸了腿的桌子,兩張破爛的凳子。


  謝初柔一身布衣,哪裏有在謝府時的光鮮?


  謝蕊彤心裏冷笑,她過得不好,謝初柔過得隻怕比自己還不如。


  不過也正好,謝初柔不是甘心呆在這種地方的人,恰好能為她所用。


  謝蕊彤用帕子遮掩著口鼻,實在是一刻都不樂意在這個院子呆下去,輕笑道:“許久不見妹妹,便過來一瞧,這裏什麽都缺,回頭我讓人送些物件進來,也好住得更舒服些。”


  謝初柔依舊笑著:“那就先多謝大姐的心意了,這裏確實缺了不少東西,獨自一人就算了,如今是兩個人,可是馬虎不得的。”


  謝蕊彤一聽,隱約覺得謝初柔是在嘲諷自己,嫁進王府這麽久,肚皮卻沒有動靜。反觀她不過嫁去方家沒多久便懷上了,即便這肚子裏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她繃著臉,緩緩道:“我在外頭聽了些流言,實在覺得不堪入耳,特意過來見妹妹,便想確認一番,究竟這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了?”謝初柔毫不示弱,低著頭摩挲著自己的小腹:“王爺是什麽人,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個孩子隻能是方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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