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隻有她才能在這裏
黑夜降臨,營中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驅散了冬夜的寒冷,也照亮了那一張張興奮的臉。
華素問獨自坐在帳中,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劃拳聲。他是不是也在其中,是不是也大口喝著酒吃著肉劃著拳?他……心中會怎麽想?她的眼中浮現出他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禁隱隱的一痛,他一定是覺得她變心了。不!他們好不容易才再見麵,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誤會讓他倆的感情產生裂痕!她這樣想著,便再也不能靜靜地坐著了,她推開帳簾走了出去。
外麵的狂歡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她遠遠地看見周瑜正在跟幾位將士劃著拳喝著酒,她定定地站了一會,在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然而,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於是她往他的營帳走去。
離他的營帳不遠時,華素問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營帳的門外俯著身吐著,看樣子是喝多了。她的心中一揪,加緊了腳步,自她認識他以來,還從來沒有看他喝成這樣過。
昏暗中,突然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上前扶住了他,華素問楞了楞,停住了腳步。那是個瘦弱的少年,那少年輕輕地撫著他的背扶著他,直到他吐盡了胃中物直起了身子,才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兩個人便往離營帳遠一些的偏僻之處走去。華素問微微地想了一下,便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蕭鴻飛隻覺得胃中一陣翻騰就忍不住地嘔了起來,他是刻意讓自己醉的,隻有這樣,他才會在夜晚不再想起周瑜帳中會發生什麽事來。他扶著營帳,吐著,雖然難受,卻有一種醉後的解脫感。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過來,輕輕地扶著了他。蕭鴻飛一驚,扭頭一看,看見了一對清純的眸子,那是他所熟悉的眼。他剛想說點什麽,卻昏天黑地又是一陣嘔吐,那雙小手就那樣輕柔地撫著他的背,竟讓他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謝謝你。”蕭鴻飛終於感覺胃中舒服了些,馬上向她道謝。
“不用謝,蕭大哥!”她微微一笑,帶著無比溫柔的神情。
“你怎麽到軍營來了?”他頗有些意外,看她一副邋遢的樣子,一定是在軍營吃了不少的苦。
“我說過要跟你一起來的。”小喬微微笑著,“咱們先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說吧。”她說著,扶著蕭鴻飛往離軍營稍遠的那片樹林走去。
“你為什麽跟著我?”蕭鴻飛在昏暗的月色下打量眼前的少女,她竟然像她一樣抹黑了自己的臉。想起她來,他的心不禁又是一陣疼,現在她在幹嘛,在營帳中靜靜地等著自己的丈夫回去疼她嗎?
“你不明白我的心嗎?”小喬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自嘲,“我就是要這樣跟著你,我控製不住地要跟著你。”她的表白簡單而熱烈,像大錘錘在了蕭鴻飛的心上。
她臉上那種淡淡的笑容像極了她,微醉中,蕭鴻飛感覺是她站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述說著思念,他狠狠地扶住了她的頭,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兩片誘人的櫻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那樣的猛烈,如狂潮般迅速淹沒了她。小喬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在他那如海浪般的熱情中隻有隨波逐流的力氣。他狂熱的吻著她,吻她的唇,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他用自己略帶著胡渣的下巴在她的耳邊摩挲,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素問……我的素問……”
小喬的身體略略地僵直了一下,然後便用手攀住他的脖子享受著他的熱情,即使他把她當成了她的替身,她也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華素問瞪大了眼睛看著不遠處緊緊擁抱著熱吻的兩個人,渾身冰涼。剛一開始她確實有些震驚,然而沒多久她就看明白了,那不是個少年而是個少女,一個和她一樣假扮成男裝的少女!
他在吻那個少女的時候,竟是那樣的投入那樣的陶醉!華素問看著,禁不住冷冷地笑了,她真是自作多情了,原來她還在擔心,擔心他聽說自己嫁給周瑜後會有什麽想法,看來,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想法,她對於他來說不過已經是個過去式而已。現在的這個少女一定很美吧,光從她嬌小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一定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美人,不僅美也年輕是嗎?年輕的身軀滋味一定不錯!
華素問緊咬著唇,忍住即將落下的淚,轉身往周瑜的營帳走去。不能怪誰,隻能怪自己輕易地投入了一顆真心,投入、沉淪,最終卻隻有幻滅。男人都是這樣,她早該認清的,原本以為他會是不一樣的那一個,最終也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蕭鴻飛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一股熱火在串流灼燒著他,燒得他渾身火熱,他禁不住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襟中。
“蕭大哥!”小喬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不自禁地呼喚著他。
“叫我鴻飛!”他霸道地說,輕輕地抱起她往樹林茂密的地方走去。
小喬的心中湧上一陣喜悅,如果他跟她有了肌膚之親,他應該就會娶她吧?
蕭鴻飛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開始解她的衣襟,溫柔而急切說:“給我吧,素問,給我吧?”他俯身吻上她雪白的脖頸,猛地一伸手,扯掉了她的頭巾,他最喜歡她的發,喜歡它披散在脖頸間與他的吻纏在一起。
如雲的秀發散開了,披散到了她的胸前,繞到了他的脖子上,他陶醉地將頭埋在她的發中,深深吸著發間的清香。不是這種香!他的動作停住了,她發中的那種獨特的清香是鐫刻在他靈魂深處的,即使是醉了酒,也不會弄錯。他站起了身突然清醒了很多,定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兒一會,轉過身去,冷冷地說:“起來吧,你不是她!”
小喬的淚瞬間便如泉湧一般流了下來,她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悲慟大聲地哭了出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終究還是說出了這樣無情的話,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刀,砍得她支離破碎。
然而這句話還不是最傷人的,最傷人的話還在後頭,他靜靜地看著她哭了一會,冷冷道:“不要說我還沒有占了你的身子,即使是占了你的身子你也不要指望會如何,因為你終究不是她,隻有她才能在這裏!”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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