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動心了嗎
她的臉紅了,那抹紅暈就像晚霞襯得她漂亮的臉蛋更加光彩照人!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臉紅嬌羞的模樣,蕭鴻飛抱著她心中莫名地一陣狂喜。
我的臉紅了!怎麽會臉紅?這不過是個意外,沒什麽值得臉紅的。華素問懊惱地想著,越發的覺得臉上燒得燙,心也不知道為什麽砰砰地跳了起來。“你是故意的!”她強作冷靜地說,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
“故意的又如何?”他問,她的身體很柔軟,發著淡淡的幽香,刺激著他的神經。
“放下我來!”她冷冷地喊。
“你還騎馬嗎?”他沒理會她,再一次側坐著把她放在馬背上。
“不騎了!”她叫道,剛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
他翻身上馬,將她圈在懷中,悠悠說:“有我坐在你的後麵就不會有事了。”他說著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吃痛飛奔起來。
華素問挺直了背脊,極力不讓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他看出了她的心事,圈著她的手忽然鬆了鬆,華素問立刻不受控製的左搖右擺起來。這個討厭的男人!她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不得不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烏黑的秀發被風吹得飄了起來,有幾縷撫在了蕭鴻飛的臉上,引起他內心的一陣騷動。她的發很幹淨,沒有那種濃重的發膏香味,隻有一種淡淡的皂角味,雖然淡但是在蕭鴻飛聞起來卻覺得特別的誘人,幾乎讓他忍不住要低頭吻上去。“我這是怎麽了?”就在嘴唇快要貼上她的秀發時,他突然一驚,不禁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對於女人他從來就隻有生理上的需求沒有感情上的付出,他占有她們的身體體味那種滿足時的快樂,但是從來不跟她們接吻,因為接吻是需要付出感情的。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雖然一年前救了她時曾經一度對她的身體有過反應,可是接觸之後卻不一樣了。她美麗又成熟,倔強又高傲,周身好像散發著一種不可猥褻的光芒,他不再想去占有她,而是想擁有她,擁有她那顆高傲的心。因此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想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發,這樣的吻是情不自禁的,是由發自內心的悸動催生的。他動情了,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動情!他頭一次想擁有一個女人,想讓那個女人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讓那個女人幫他生孩子!
他的胸膛很寬厚,很溫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衣服隱隱可聞。華素問就這樣待在蕭鴻飛的懷中,忽然有了一種不舍,不舍得離開這個地方。雖然這個男人很可惡,但是他的胸膛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年前他就那樣憤憤地走了,這一年的時間中,她自力更生,原以為自己夠堅強夠獨立不需要任何人,可是到了此刻,她卻突然發現,原來她是那麽的需要這種安全感,這種讓人覺得可以依靠一輩子的安全感!這個男人給她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即使是她的那個談了四年的初戀男友都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感覺。她驚覺自己內心的變化,禁不住問自己:“是動心了嗎?”
耳邊的風呼呼地吹著,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馬上的人兒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東升的太陽照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周身似乎都散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
傍晚,他們在路邊的一個客棧打尖。像這樣一路疾馳,去襄陽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他們完全不需要趕夜路,隻需早上早點上路就行了。
蕭鴻飛跳下馬來,輕輕地扶著華素問下來。這一天的路趕下來,他們之間的氣氛變了。蕭鴻飛再也不挑釁她了,華素問也不再尖牙利齒地接受他的挑釁了。彼此忽然間就變得沉默了起來,默默地趕路,默默地吃飯,隻有幾句簡單的必須的對話。
“你知道華佗在襄陽城給誰看病嗎?”吃完晚飯,蕭鴻飛送華素問到她的屋門口。
“他從我那走的時候,我聽他說過,好像是襄陽的一大名士叫黃承彥的,好像是他的一個小妾得了什麽怪病。”
“那好,明天到了襄陽我們就直接到黃家去找他。”蕭鴻飛說,他知道這個人,在荊州一代很是有名,是這裏的名門望族,好像跟荊州牧劉表還有些親戚關係。
“你早些休息吧。”蕭鴻飛看著走進屋門的華素問說道,其實這個時候他多想親吻她的額頭跟她道聲晚安啊,隻是,她總是那麽冷冷的,讓人看不出心思,他怕,怕自己的任何舉動會引起她的反感。
“恩,你也早點休息吧。”她平靜地說,內心卻並不平靜,她多希望他能再多跟她說些什麽啊,可是,他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夜漸漸深了,華素問躺在床上心潮澎湃,白天的一幕幕總是不斷地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細想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企圖從一點點的細節中找出他的態度。一旦動了心,便會禁不住地沉淪下去,渴望自己的感情能有回應。但是,她是驕傲的,她不能像有些女孩一樣大方的向對方坦誠自己的感情,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這麽做。或許,她說出去,他會接受她,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男人很少能對這樣的容貌不動心,這也是為什麽她總是對待男人冷冰冰的,因為她需要斷絕男人們那些猥褻的想法。但是,她需要的不是那種皮相上的愛戀,她需要的是真心,一顆矢誌不渝的真心。這個男人會有這樣的心嗎?
輕輕的剝脫聲在隔壁門上響起,在寂靜的夜中聽起來是那樣的清晰。這麽晚了,還有誰會敲他的門?華素問不禁豎起耳朵來聽。
“誰?”蕭鴻飛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大爺,我是店小二,我是來問大爺的,你需要特別的服務嗎?”
隔壁的屋門吱呀一聲開了,“什麽特別的服務?”蕭鴻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異常的清晰。
小二說了些什麽,聲音很低。華素問好奇心起,跳下床來,走到門口將屋門開了一條縫看,正好看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進了蕭鴻飛的屋。
原來,特別的服務就是指這個!華素問的心一沉,禁不住冷笑了一聲,開始在心底嘲笑自己:“還寄希望於他能有一顆真心!這個年代的男人,能有幾個有真心?”
蕭鴻飛坐著,看著眼前這個垂淚的女孩,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欲。他之所以放她進來,就是看到她在流淚,他隻是想讓她能掙到點錢。留著淚來當**的女人,通常都是被逼無奈。沒有女人一開始就願意當**,但是有些女人當著當著就離不開了,醉生夢死的生活讓她們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她們除了出賣肉體沒有別的生存辦法。他的眼前浮現出沁香的模樣,心頭湧上了一陣厭惡。
華素問重新躺回到床上,憤憤地,臉上又掛上了一貫的冰冷。她知道,隔壁的屋子裏將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她雖然沒有吃過豬可總看過豬走路。她將被子緊緊地蒙在頭上,強迫自己入睡。她不要聽到那種聲音,那種讓人感覺羞恥的聲音!
蕭鴻飛和那個女孩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坐了大概有一頓飯的時間,然後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對女孩說:“你走吧,回去以後就說客人很滿意。”他掏出兩個銅板來塞到女孩的手中,“這個是我給你的打賞,不要給老鴇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