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第757章 現在還在,就還會有未來
當年的宇清風,經受了親哥哥的背叛,親眼目睹族人被滅殺,親身經歷了宇清神族的覆滅,甚至還不得已地離開了故鄉神界……
那樣的痛,在他的心中是一個最為黑暗,最不願去觸碰卻不得不去觸碰的角落。
「宇清風。」宇清風心中的痛,沈玉萱不曾經歷但是卻明白,不自禁地將手覆上他的手掌,想給他最大的鼓勵。
不管過去如何,只要現在還在,就還會有未來。
宇清風不是說過,只要將生命之泉重新灌注入神泉中,神界就會復甦,宇清神族的族人就會蘇醒么?
希望還在,就不能絕望,即便是在絕望中,也要去創造希望,不能放棄。
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宇清風隱隱聽到了沈玉萱的呼喚聲,抬眸時就看到沈玉萱正望著他,柔和的目光中滿是鼓勵。
那細細軟軟的縴手卻竟是讓他覺得安心,似乎冰冷的心被人覆上一層陽光,讓他終於感受到了溫暖。
宇清風不自禁抓緊了那細細軟軟的縴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願鬆手。
沈玉萱這一次沒有再抽走自己的手,任由宇清風緊緊抓住,他的身上背負了太多仇恨和責任,這一次她不會放開他,一如當初她一次次身處險境時,他的緊緊守護。
儘管有時候能看到他,有時候卻看不到;有時候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有時候卻感受不到,可是沈玉萱知道,他一直都在。
感應到神界中的那處爆炸,木白逸立刻飛身趕來,就看到了沈玉萱親近地握著宇清風的手,目光中是或許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滿滿深情。
宇清風的衣衫有些狼狽,明顯是之前經過後危險,木白逸很想過去問沈玉萱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可是看到這一幕,前進的腳步再也無法踏出一分。
儘管心中祝福沈玉萱和宇清風,放鬆卻也並不容易,木白逸不知道,他是不願破壞這一幕畫面,還是不敢面對這樣的一幕情形。
「風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沈玉萱和宇清風正定定地望著彼此,突然在耳邊炸開一道聲音,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身邊已然多出了一個人影,不是時箐箐阿訇死hi何人?
只是此刻的時箐箐卻是一臉怒色,惡狠狠地瞪著沈玉萱。
那樣的目光,沈玉萱見過可不是一次,那是時箐箐將她當成情敵的目光,以前的她因木白逸、雲驚意、劉落雲、冷凝、陸天晴、連清波、夜晟幾人,被推上「女修公敵」的位置時,可沒少經歷過這樣強烈的敵意。
沈玉萱並不理會時箐箐的敵意,不著痕迹地從宇清風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副「此事和我無關」模樣地將頭轉開,將時箐箐交給宇清風處理,反正時箐箐中意的是宇清風又不是她。
「沒做什麼。」面對時箐箐時,宇清風眼中的柔情已經完全消散了,恢復了之前的冷淡。
時箐箐還要再說什麼,宇清風卻已經將目光望向一旁的木白逸和剛剛趕來的洛若雲,淡淡道:「我們可以走了!」
宇清風說的風淡雲輕,好似剛剛被撞見抓著沈玉萱手的人不是自己。
「跟緊我了,否則後果自負!」宇清風恢復了往日的高冷,身影已然飛掠向著感應到白白的位置飛去。
沈玉萱和木白逸緊跟宇清風身後,洛若雲也隨後跟了過去,只有時箐箐還在原地暴怒地直跺腳。
不過之前和木白逸一起經歷的重重危險,讓時箐箐知道神界可不是想象地那麼美好,立刻也跟了上去。
此後的一路,都變得順利起來,宇清風帶著沈玉萱、宇清風、洛若雲和時箐箐四人,再也沒有遇見任何戰鬥印記。
這一日,在看到前方不遠有一團滾滾魔氣時,宇清風帶著沈玉萱、宇清風、洛若雲和時箐箐四人停了下來,不再向前前進一步。
沈玉萱看著這團魔氣,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驚喜:「白白!」
那是屬於白白的氣息,沈玉萱不會感受錯,然後她還未靠近白白半步,卻被宇清風和木白逸同時攔了下來。
沈玉萱疑惑地看著宇清風和木白逸,她能察覺到那氣息是屬於白白的,他們更應當能感受到才是,明知道她前來神界的最重要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白白,此刻為何要攔下她?
「沈玉萱,你不要衝動,你仔細查探白白周身的魔氣!」
宇清風凝重的面色,讓沈玉萱心中一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麼一仔細查探,沈玉萱終於發現了異常。
那氣息確實是屬於白白無疑,可是白白的身上竟然也有虛墨遺的氣息,想起當初虛墨遺就是通過將一道元神附身在司魅身上逃命的情形,沈玉萱不禁面色一沉,眸中冷光凜凜。
同時,沈玉萱也十分不解,當初在下魔界墮魔林中,她明明重創了虛墨遺的元神,按道理就算是她和白白被拉扯到神界中也應該支撐不了多久就會隕落的。
可是,如今兩百多年過去了,白白的身上還有虛墨遺的氣息!
這實在讓她想不通,難道虛墨遺的元神會無限重生么?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當是白白吞噬了虛墨遺的殘留元神。當時白白只想徹底滅殺虛墨遺,卻沒想到虛墨遺的元神只要有一絲魔氣在就不會隕落。」宇清風沉聲說道,這一點他也是和虛墨遺戰鬥了許多次才發現的秘密。
同樣的,宇清風也是十分疑惑,在虛墨遺未淪為魔族之前,她應當和虛墨神族的其餘人是一樣的,雖是神族,雖具有永生的壽元,可是依舊是會隕落的。
可是從她淪為魔族后,竟是彷彿擁有了永生不死的軀體和元神,竟是強大到了讓他們這些真神都束手無策。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白白?」沈玉萱眼眸中滿是寒冰,可是卻心如刀絞,想到這兩百年來,白白每一天都是在虛墨遺的折磨中渡過的,她就恨不得將虛墨遺絞殺再絞殺,她只恨不能代替白白承受這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