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詔上字的筆跡是安靜素寫的。平時閑來無事而又想念百裏政暄的時候,她便常常會臨摹他的字帖。
臨摹了十幾年,已經達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再加上這玉璽,墨兒很快就會成為南陵未來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可安靜素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皇上,縱使……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為你,我做什麽都是甘之如飴的……”
安靜素望著已沒有了呼吸的百裏政暄,微笑著將那剩下的牽機草服下。
不能同生,但求……在同一天用同一方法死在同一地點。
“來人啊!快來救駕!”
鄭安越想越不對勁,怎麽皇後娘娘進去了這麽久還沒出來?
換做以前,早就讓皇上給趕出來了,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他在禦書房外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硬著頭皮推開門。
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場景——皇上口吐鮮血趴在書桌上,而皇後娘娘倒在了一旁,死狀與皇上如出一轍!
這可把鄭安嚇壞了,兩腿一軟,差點滾到地上去,連忙喊人過來。
不遠處,守著禦書房的侍衛們一聽鄭安大叫“救駕”,立馬跑了過來。
“鄭公公,怎麽回事!”
為首的一名將領同樣也被鄭安這突然一叫給嚇到了,忙追問他出了什麽事。
鄭安癱坐在地上,連手都快伸不直了,指了指禦書房內。
完蛋了,皇上和皇後出了這種事情,他一個當差的,肯定是要人頭不保的!
“璃兒,竹筏做好了,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山穀了!”
南宮夜辰衝坐在一旁發著呆的納蘭璃萱喊道。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活著做這個竹筏,如今終於做成,自然是不勝歡喜。
“真的嗎!”
原本還坐在一邊想著慕澈和慕清的納蘭璃萱一聽可以離開這裏,高興地跳了起來。
連忙跑去看南宮夜辰剛剛做成的竹筏是什麽樣子。
“好了,別磨蹭了,跟我一起吧它推到水裏,我們撐著竹筏離開這兒。”
南宮夜辰看著納蘭璃萱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些天這個笨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樣離開這裏。
“嗯!”
一聽可以離開這裏,納蘭璃萱似乎幹活也有了力氣,幫著南宮夜辰把竹筏推到了水中。
南宮夜辰先行躍到了竹筏上,使勁蹦了蹦,見竹筏足夠穩固紮實,這才放心的向納蘭璃萱伸出來糙糙的大手。
納蘭璃萱一笑,將如蔥般的玉手搭在了他的手掌心。
南宮夜辰握住納蘭璃萱光滑勝雪的手,微微皺了皺眉。
她的手雖然依舊光滑白皙,可是卻多了幾條細小的傷疤。
他沒有保護好她,反而還要讓她照顧自己,跟著自己一起受罪……
“怎麽了嗎?”
納蘭璃萱見南宮夜辰微微愣住了,不解的問道。
“沒有,上來吧!”
南宮夜辰回過神,朝納蘭璃萱溫柔一笑,手一用力,將她拉上了竹筏,反手抱住了她的纖腰。
這裏的夥食不好,隻能吃一些野果和魚肉,根本就抵不了飽,原本身材苗條的她仿佛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