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痕此刻正監督著各隊人馬輪流搜查,一刻不敢鬆懈。
從納蘭璃萱和南宮夜辰跳下懸崖開始,即墨無痕便再也沒有合過眼,此時的他,已不複平日的儒雅風流,眼中布滿了血絲。
“駕!駕!”
馬蹄聲連連,塵土飛揚。
即墨無痕聞聲回過頭,微微皺了皺眉。
這兩個人害得萱兒和南宮夜辰雙雙墜崖,現在竟然還有臉麵再次出現!
“籲~”兩人一勒韁繩,下了馬。
“二位風塵仆仆而來,在下實在是佩服,沒想到你們的臉麵居然如此之厚,還敢出現!”
即墨無痕冷笑,他們兩個人害得萱兒和南宮夜辰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也未可知,他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給他們的。
“太子殿下言重了,辰王與辰王妃墜崖是意外,我們誰也不想的。這不,我們兩個人特意趕過來了。”
即墨無痕冷麵相對,端木席風倒也不怒,嘴角掛著盈盈笑意。
“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即墨無痕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語氣依舊冰冷!
“太子殿下說笑了,我與百裏賢弟不是黃鼠狼,太子殿下就更不是雞了,我們又怎麽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
即墨無痕言語中的諷刺端木席風怎麽會聽不出來,隻是裝作沒有聽到罷了。
“任你再如何舌燦蓮花,萱兒是被你們逼下懸崖的,縱是你再巧言令色,這……你們總無從抵賴吧!”
即墨無痕冷哼了一聲,明明就是他們的錯,還敢裝瘋賣傻。
“我的目標是南宮夜辰,並不是納蘭璃萱。納蘭璃萱是為了不讓南宮夜辰為難才自願跳下懸崖的。
你該怪的,是南宮夜辰。
若是他在納蘭璃萱跳下懸崖前就自斷右臂的話,想必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端木席風微微勾唇,仿佛並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的確,他也不想納蘭璃萱墜崖。他隻是想用納蘭璃萱來威脅南宮夜辰而已。
納蘭璃萱寧願自己跳下懸崖也不願南宮夜辰為她自斷右臂,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事到如今,你非但絲毫不知悔改,還一味的將責任往無辜的人身上推。
像你這樣的人,怎麽配做西宛的一國之君!”
即墨無痕氣急,這個端木席風,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我配不配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即墨無痕的最後一句話,觸到了端木席風不可觸碰的逆鱗。
惱羞成怒的端木席風當即上前一把拉住了即墨無痕的衣領,揮拳就欲給他一計重拳。
百裏騏墨連忙拉住端木席風,將他從即墨無痕的身旁拉離,吼道:“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總說我不夠冷靜,那你現在呢?”
“別攔著我,我非要讓他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不可!”
端木席風此時不再是狡猾冷靜的狐狸,更像是一隻被惹怒的獅子,一心想著如何咬死自己眼前的獵物。
“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百裏騏墨不會武功,力氣自然敵不過端木席風,在端木席風準備再次揮拳時,百裏騏墨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