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寫的?給我看看。”南宮夜辰說著,把腦袋還湊了過來。
“不行,不能給你看。”納蘭璃萱將紙收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南宮。
“你這是什麽意思,還怕我偷看不成,要偷看我早就看了。”南宮夜辰一臉受傷的看著納蘭璃萱。
“哼,反正我就是信不過你,我這是給無痕哥哥寫的信,你是溫文爾雅的即墨無痕嗎?”納蘭璃萱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皺著眉頭問道。
“好啊你,他溫文爾雅,那我是什麽?”南宮夜辰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麵誇別的男人,哼。
“你?無恥下流適不適合啊?哈哈!”納蘭璃萱撇了撇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胡說,本王明明是風流倜儻好不好?”南宮夜辰一聽顯得更加不高興了,這個女人居然誇別的男人也就算了,還損他。
“切。”納蘭璃萱將白紙折了起來,塞進了信封中,遞給了南宮夜辰,生怕南宮夜辰再和即墨無痕起什麽衝突,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喏,拿去給他吧,不許再說什麽過分的話啊,送到了就回來。”
“知道了,我有你想的這麽壞麽?”南宮夜辰不高興的抿了抿薄唇,白了一眼納蘭璃萱。
“嗬嗬。”納蘭璃萱看著南宮夜辰氣呼呼的走了出去,掩著嘴輕笑了起來。
“那個,璃兒給你的。”南宮夜辰找到了廚房,此時即墨無痕正在替納蘭璃萱煎藥。
“……”即墨無痕聞聲轉過頭瞥了一眼南宮夜辰,視線停在了南宮夜辰手上拿著的那個信封上,伸手將信封奪了過來,“信我拿到了,藥也熬好了,你等一下,你端去給她。”
即墨無痕將藥壺端了起來,仔細的濾起了藥渣,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碗湯藥遞給了南宮夜辰。
“哼。”南宮夜辰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端著藥碗走出了廚房。他不是不願意替納蘭璃萱拿藥,而是怎麽看他現在都像是即墨無痕和璃兒兩個人之間跑腿的小廝,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爽。
“萱兒,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心裏隻有那個目空一切、傲慢無禮的南宮。所以我才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意,為的就是不至於讓自己顏麵無存。
看著你和他再次重逢,我也想過就那樣一走了之,不再糾纏。可是實在是放心不下你的身子,連你這樣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覺到了你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可見你現在的身子到底有多差了。
我必須再在南陵留一段時日,一來將你身上迷夢的餘毒給清除幹淨,二來.也好多照顧你一段時日,就算陪在你身邊的人都是他,我也想就這樣在你看不到的時候靜靜的看著你,護你周全……”
即墨無痕何等聰明,便是納蘭璃萱再如何婉言相勸,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手,緊緊攥著那薄薄的一張紙,攥出許多道褶子,如同他的心一樣……
在南宮夜辰看來這隻是一張輕飄飄的紙張,在他心裏卻有著泰山壓頂的重量,就這樣硬生生的壓在了他的心上,將他已經不堪一擊的心壓的四分五裂、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