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其實我也想逃離那裏,隻是始終沒有勇氣。”沒有勇氣離開那個人。納蘭璃萱搖了搖頭,將後半句藏在了心裏。
“萱兒……”看著暗自神傷的納蘭璃萱,即墨無痕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殿下,我們該上路了。”徐風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說道。
“知道了,走吧?”即墨無痕應了一聲,又轉身看著納蘭璃萱,不確定她是否還會跟著他們走。
“嗯。”納蘭璃萱點了點頭,似乎是看穿了即墨無痕的心思,微微一笑便起身去開門,即墨無痕也連忙跟上。
三人重新上了馬車,離南陵的國都越來越遠,離北溪越來越近。即墨無痕很好奇,“你不問我們這是要往哪裏去麽?”
“你敢劫了我出逃,未免夜長夢多,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南陵境內了,我們此行是要去北溪?”納蘭璃萱閉著眼靠著馬車的車壁假寐著。
“不錯,萱兒很聰明。”即墨無痕欣賞的點了點頭,他的萱兒果然聰明。
—流雲軒—
“到底是怎麽回事!”南宮夜辰端坐在書桌前,一雙寒眸死死盯著跪身上掛了彩的雲恒。
“昨夜有人潛入落雨軒,將王妃給劫走了。”雲恒跪在地上,愧疚的說道。沒有保護好王妃,是他的失職。
“你是幹什麽吃的,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南宮夜辰猛的一拍桌案,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南宮夜辰不會對雲恒發這麽大的火。可這回,納蘭璃萱被人劫走了,這叫他如何能不動怒。
“屬下失職,可屬下真的不敵北溪太子,他還將屬下在他的陣法中困了三個時辰,是以屬下現在才能告知王爺。”
雲恒將頭耷拉的更低了,王爺讓他專門保護王妃的安危,他卻失職了。以前替王爺辦事可從沒失手過,偏偏這次……
“你說什麽?是即墨無痕把她劫走的?!”南宮夜辰聽了雲恒的話,不禁妒火中燒。這個即墨無痕,還真的是會見縫插針啊。
“是,屬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行了,你下去吧。派人全力找到他們的行蹤,不要擅自行動,更不要傷了她。找到後速速飛鴿傳書於本王。”
南宮夜辰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不能怪雲恒,他因此負傷說明他已盡了全力,怪隻怪是他自己讓即墨無痕找了縫子去鑽。
納蘭璃萱,我說過,你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本王的懷裏!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即墨無痕在一起,絕不!
一個月後,納蘭璃萱跟著即墨無痕順利抵達北溪皇宮,並在太子的清逸宮住下。
南宮夜辰隻知道他們去了西宛,便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蹤跡。他疑惑即墨無痕他們為何去了西宛便再無訊息?卻百密一疏,忘了這可能是即墨無痕的聲東擊西之計。
即墨無痕故意暴露蹤跡去了西宛,到了西宛之後,便將蹤跡隱藏了起來。換了馬車,用了易容術,南宮夜辰派出去的人手又怎麽還會找得到他們?
南宮夜辰一向是冷靜鎮定之人,可一碰到跟納蘭璃萱有關的事情,他的從容淡定,就全部成了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