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讓我好好待我的情敵?!”沐冷凝音調高了好幾度,讓她好好對納蘭璃萱那個賤人,那不是比殺了她還要難過嗎?
“小姐,若是不這樣,王爺便不會原諒您啊!”玉瑤繼續勸著沐冷凝,她希望小姐能和王妃和睦相處,那便是最好的了。
“混賬!”又是一記耳光落在玉瑤的臉上,沐冷凝氣急,“王爺怎麽會不原諒我?王爺怎麽會不原諒我?怎麽會?我最愛的是我啊。”沐冷凝踉蹌的退了幾步,扶住了一旁的椅子,喃喃道。
“小姐……”玉瑤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去扶沐冷凝。
“你下去吧。”沐冷凝伸手示意讓她不要過來。
“是。”玉瑤識相的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流雲軒—
“王爺,藥熬好了,快趁熱喝了吧。”雲恒端了碗藥走進書房。
“她還沒回來嗎?”南宮夜辰沒有理會那碗藥,隻是抬起頭問著雲恒,眼神是那樣的無助。
“……”雲恒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又道:“王爺還是先把藥喝了吧,魏老大夫說您要好好調養,否則傷會很難痊愈的。”
“端下去吧,本王不喝。”南宮夜辰將頭別了過去,也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
“王爺,魏大夫囑咐過這藥您得連喝三月,一日不得間歇……”雲恒說什麽也要讓王爺將藥喝下去的,不喝藥傷口怎麽會好呢?
“本王說了不喝,你聽不懂嗎?”南宮夜辰一生氣,拂袖將放在案上的藥碗打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沒有回來,定是她不願回來,那他喝這些藥還有什麽意義?
“下去吧。”南宮夜辰意識到自己方才沒有壓製住自己的脾氣,卻又拉不下臉麵來道歉,隻能先讓雲恒出去了。
“是。”雲恒怔了怔,識趣的退了下去。
南宮夜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開窗戶,背著手臨窗而立,長長的身影顯得寂寥而又落寞。
納蘭璃萱走在寬敞的大街上,夜晚逛街的人已經少了大半,小攤攤主也大都收拾攤子回家睡覺去了。
納蘭璃萱身上披著端木席風的披風,暖是保住了。可是身無分文的她,卻是哪兒也去不了,客棧壓根也不收她這個住霸王房的。
晃了大半天,盡管納蘭璃萱在今晚的壽宴上吃了不少東西,可也是累的有些吃不消了。
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回想起和南宮夜辰在馬車上起的爭執,納蘭璃萱抱著膝把頭埋在膝蓋上,眼淚不知不覺的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別哭了。”納蘭璃萱正哭的起勁呢,突然一聲輕柔玉潤的嗓音響了起來。
納蘭璃萱把頭從膝蓋抬了起來,隱約的燈光讓納蘭璃萱看到了一方手帕遞到了自己的麵前。再昂起頭,納蘭璃萱看到了那個儒雅溫潤的男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墨大哥,還是應該叫你北溪太子?”納蘭璃萱先開口問著即墨無痕,她是最討厭別人騙她的。
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她都不喜歡。惡意的謊話,她定是討厭的,這自不必說。善意的謊言,也是因為說謊之人不信她,所以她一樣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