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重來一次,讓她再做一次選擇的話,她還是會那樣做。
可,難道這真的就像是春夢了無痕般的,除了給自己留下這一身曖昧的痕跡之後,便再無其他嗎?
納蘭璃萱猛的將頭紮進了水中,在水下停留了將近十秒,便將頭抬了起來。
“南宮夜辰,但願我們此生.不要再有其他的交集了。”
過了幾日,若即便硬拉著納蘭璃萱出去轉轉。
“公主,您怎麽啦?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的,連房門都不出了。這可不像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公主了,這樣會把人給悶壞的!”
若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納蘭璃萱連拖帶哄的拉了出來,可公主還是這樣悶悶不樂的,她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我……是怕見到不想見的人吧。”納蘭璃萱輕啟芳唇,給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滿意的答案。
“公主不想見的人是誰啊?”若即不明白,公主與任何人都交好,按說不該有不僅讓公主不想見,還讓公主悶悶不樂的人吧?
納蘭璃萱倚著護欄,側著眸子望向池塘裏遊動著的魚兒,“若即,你說這池子裏的魚幸福嗎?”明眸中難掩憂傷之色。
“公主說這些魚嗎?”若即指了指池中的魚,又道:“當然幸福啦,每天都有人給它們喂食,還沒有人捕殺它們。每天都能自由自在的在水裏遊來遊去,多麽快活呀!”
納蘭璃萱仍凝望這一方池塘,緩緩的搖了搖頭,“它們在這裏雖然能吃飽,也無性命之憂,可是它們的活動範圍卻隻有這窄窄的一方池塘。它們在這池塘中無憂無慮的遊來遊去,可是卻隻能終身被禁錮在這池塘之中。這樣,真的幸福嗎?”
納蘭璃萱正在凝視著池中魚,獨自傷懷。身後卻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東離公主,本王是否就是你那不想見之人?”
納蘭璃萱顯然沒有想過南宮夜辰會出現在這裏,更沒有想過公務繁忙的他為何會出現在落雨軒的附近,偷聽她的話。
“奴婢參見王爺!”若即連忙恭恭敬敬的向南宮夜辰行禮,可南宮夜辰卻充耳不聞。
納蘭璃萱轉過身,像小學生準備要被老師訓斥一樣的站著,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怎麽?被本王說中,不敢承認嗎?”南宮夜辰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納蘭璃萱的身上,冷冽的聲音驚得若即打了一個冷顫。
“王爺多慮了,璃萱不敢。”出乎意料的,納蘭璃萱竟屈膝向南宮夜辰行了一個禮。
“哼,不敢?”南宮夜辰冷笑了一聲,周身氣溫仿佛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王爺……”護主心切的若即怯怯的開了口。
“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退下。”南宮夜辰寒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若即,若即張望著納蘭璃萱,見納蘭璃萱點了頭,便先行退下了。
“你方才說的話,本王記下了。”南宮夜辰走到了納蘭璃萱旁邊的護欄旁,負手背對著納蘭璃萱立著。
隻一句話,卻讓納蘭璃萱摸不清他現在到底是喜還是怒。
“方才的話,不過都是璃萱的一時之語。不值得王爺記,還請王爺聽過便忘了吧。”納蘭璃萱側目望了眼南宮夜辰,又將視線投向別處。
“嗬,一時之語?怕也是肺腑之言吧?”南宮夜辰冷冷笑道,納蘭璃萱,你就這麽不想待在本王身邊嗎?這辰王府就是禁錮你的池塘?
“是又何妨,不是又如何?王爺都不在乎吧?”納蘭璃萱輕笑著,微微低著頭。她並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所以說都別想無緣無故的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