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納蘭璃萱一時語塞,竟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可她方才看到了畫中的那個人確實就是納蘭璃萱無疑,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畫裏畫的人是我嗎?”
“不是。”南宮夜辰斬釘截鐵的回道,雖有些心虛,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喜怒不形於色,是他對自己的保護。
“胡說,那明明就是……”納蘭璃萱知道他肯定在騙自己,明明畫中之人就是自己,他為什麽要瞞我呢?
“就是你嗎?納蘭璃萱,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南宮夜辰冷冷道,若是讓她知道自己不僅畫了她的畫像,還常常拿出來看的話,一定會顏麵無存的吧?
“那畫像明明就是我,你為何不敢承認?”納蘭璃萱搞不懂,明明畫的就是她,有這麽難承認嗎?
“你多慮了,本王沒有不敢。你……還不值得本王不敢做什麽事。”南宮夜辰薄涼一笑,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隻可惜納蘭璃萱沒有發現。
“是我多慮了,還是你根本就在騙我?如果畫的不是我,那你敢打開讓我重新看看嗎?”
納蘭璃萱也是個拗性子,直來直去慣了,在她眼中,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沒必要遮掩些什麽。
“如果是方才,可以;可是現在,本王不想,本王討厭被人懷疑。”南宮夜辰冷眉輕挑,薄唇輕啟,一股寒涼之氣蔓延在納蘭璃萱周身的空氣中。
“不想?我看你就是不敢。”納蘭璃萱篤定,那畫像中的人確確實實就是她的臉,她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
納蘭璃萱縱身要去搶南宮夜辰手中的畫卷,南宮夜辰壓根沒想到納蘭璃萱會來這一招,待反應過來時,納蘭璃萱已跑到了自己的麵前。
南宮夜辰身手自然要比納蘭璃萱快上許多,手一縮,納蘭璃萱便隻能撲了個空。
“你若不信本王,這樣你總能信了吧?”隻見南宮夜辰將手中的畫卷向半空中一拋,手掌輕輕一推,淩厲的掌風便將畫卷化為了紙屑,長袖一揮,紙屑便隨風而飛散開來,“這樣,你滿意了?仔細的看吧,看.是不是你。”
“你!神經病,我隻是想看一眼而已,你幹嘛把好端端的畫像給毀了?有必要這樣大題小做嗎?”納蘭璃萱氣結,不得不說南宮夜辰的畫工出神入化,畫像就這樣毀了確實有些可惜。
“在本王的眼中,沒有什麽必要不必要,隻有本王想不想。隻要我想,大題小做又何妨?”南宮夜辰輕笑道,他被逼將她的畫像毀了都沒有說什麽,她這麽大的反應又是為何?
“你,暴殄天物!”原本巧嘴滑舌的納蘭璃萱撞上咄咄逼人的南宮夜辰,也就隻能找到這三個無關痛癢的詞了罵他了。
“如果你來這兒隻是為了訓斥本王的話,那麽你可以離開了。門在那兒,慢走不送。”南宮夜辰冷著臉,下起了逐客令。
“我……”聽南宮夜辰提起她此番來意,納蘭璃萱尷尬的舔了舔唇角,糟了,淨顧著跟他扯畫像,竟然把若即的大事給忘了。
“你什麽?”見納蘭璃萱麵露難色,南宮夜辰開口問道。
“我來找你是有件事……”納蘭璃萱欲言又止,剛剛自己才和他因為畫像的事爭執了一番,現在又來求他幫若即,他會肯嗎?
“何事?”南宮夜辰瞥了一眼納蘭璃萱,從嗓子眼吐出了兩個字。
“若即……有名侍衛企圖強暴若即,若即情急之下便失手殺了他……”納蘭璃萱也知道南陵是個以禮法治國的國家,殺人必須要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