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蘇婉的診斷結果
宮勛看著手術中的急診室,臉上的表情陰晴明滅。
裡面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妻子,一個以為就是擺設的人。
現在,她有可能,就要死了……
助理已經拿著筆記本在醫院的長廊就開始構思措辭起來。
此時的歐承逸,不願意在病房裡面看著這兩個人,乾脆直接走下樓去看看蘇婉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
到了門口,就見到了那個表情複雜的宮勛,看到了他臉上的那抹驚痛。
他這才真覺得,也許宮勛真的是在乎蘇婉的,只不過以前沒有表現出來。
「還沒有結束?」歐承逸不知道現在要稱呼宮勛什麼,小叔已經警告了他不要和宮勛多說什麼,現在宮勛就在眼前,他對他還是有待觀察。
「沒有!」宮勛轉頭看了歐承逸一眼,目光閃動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如果……蘇婉真的有事怎麼辦?」歐承逸忍不住的問道,現在,他心裡對這件事已經都快要壓抑到麻木。
「那麼,我會向艾德森家族要一個說法!」宮勛看著歐承逸很冷靜地說道,心底剛才那些殘存的悵惘都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你真要鬧成這樣?」歐承逸看著宮勛,不明白怎麼在這件事上,他會一下子變了態度。
「你以為宮夫人代表著誰?這件事如果我沒有態度,以後別人怎麼看宮勛,怎麼看宮氏?!」宮勛看著歐承逸說道,和艾德森家族的交好,是為了和則兩利,可以在歐洲站穩腳步。
現在,這件事上,他要有自己的態度。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宮家要和艾德森家了斷關係!
歐承逸看著宮勛,知道小叔說的都是對的,他現在就是已經對艾德森家族轉變了態度。
在這一剎那,骨子裡面的驕傲讓他一下子選擇了閉嘴,然後站的距離宮勛遠了一些。
就算是現在已經到了最糟糕的時候,都沒有必要去求這個人。
「呵,果真還是個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宮勛遙遙肉,看著他嗤笑了一下。也許在這方面,宮澈都要比歐承逸要高明許多。
「你什麼意思?!」本來就情緒不佳的歐承逸現在一下子炸毛,沒有想到宮勛現在居然還在挑釁他。
「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那麼你現在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宮勛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然後開口道:「你告訴lex少爺,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什麼!」
「現在這件事爆發,很可能會有媒體追訪,lex少爺如果還想要維持這樣的婚約關係的話,最好就應該對宮氏表示跟家的親近!」助理頭也不抬的說道。
「現在宮夫人還沒有醒過來,那麼最好少爺您就在這裡等著,這樣就算是媒體記者趕來的時候,一定也會對您大加讚譽!最主要的是,這起車禍的原因要是爆發出來,那麼到時候最受輿論壓力的應該是您!所以,現在怎麼挽回自己的公眾形象那是最主要的!」
助理的話,卻沒有讓歐承逸有什麼動容,他自嘲的笑笑:「我又不是公眾人物,現在就算是媒體不認可,那又怎麼樣!」
「你現在知道你兒子還有程小悠是什麼樣嗎?」
歐承逸憤憤不平的說道:「現在我怎麼會有心思來考慮這些!」
「你沒有心思來考慮這些,那麼你就成不了大器!」宮勛看著他說道:「既然當初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既然已經準備好橫刀奪愛,現在還有所顧忌,那真是可笑!」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個父親!」歐承逸開口說道,如果他有這樣的父親,那麼還不如不要。
「你們這些年少的喜歡,以為是多麼重要,其實是多麼可笑!」宮勛開口說道:「等再長大了,就會知道這個世界多麼大,有多少女人可以去喜歡!」
「你會喜歡人嗎,你懂的怎麼去喜歡人嗎?!」歐承逸卻搖搖頭:「你根本不懂,但是,我最慶幸的是你這種人,剛好是宮澈的父親!」
「幼稚!」宮勛冷哼道。
「我不幼稚的話你怎麼會和艾德森家扯上關係,你應該感謝我的幼稚!」歐承逸淡淡地說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擊著,帶著那種互相看不慣的淡淡鄙視。
「哐當!」
手術室的大門被突然地推開,接著是病人的病床直接被推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宮勛立刻轉身,走過去問道。
「你是?」主刀的醫生看上去不是很年輕,一臉的疲憊,他看著宮勛不知道這剛冒出來的男人是誰。
「這是我夫人!」宮勛開口說道,看著仍然是在昏迷狀態的蘇婉:「她現在沒事了嗎?」
「手術剛做完,現在要轉到加護病房,請讓開!」醫生卻很匆忙的說道。
「好好!」宮勛點點頭,急急的跟著病房進了電梯,被正好因為超載隔絕在外面的助手和歐承逸面面相覷,最後上了另一部電梯。
當蘇婉被安頓在了加護病房,宮勛問清了病情,這才臉色陰沉下來。
醫生說顱內出血情況嚴重,已經壓迫神經,病人到底會怎樣,這還要看醒來的情形。
隔著探視那種玻璃窗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蘇婉,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虛弱。當年從水裡救她出來的時候,她身體就已經元氣大傷,在醫院就足足躺了很久。
現在,作為丈夫看著她又是這個樣子,這種心態,很奇怪!
「怎麼樣,現在怎麼樣?手術成功么?」這是歐承逸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因為要是沒有失敗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可能和小悠再也沒有機會了。
「手術成功,但是醫生不確定她的腦部有沒有不可逆轉的傷害!」宮勛看著蘇婉,臉上的表情看著也很沉重。
「請問,您是宮先生嗎?」
這層樓的電梯突然衝進來大批的記者,看著加護病房的位置就沖了過來,無數個話筒遞到了宮勛的面前。
鎂光燈不停閃爍,都在照著那個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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