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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求人求事

  李清照畢竟以父為尊,覺得家父總歸有些威嚴。因此他突然到來,李清照不禁有些害怕了,場麵登時氣氛凝重了起來,大家見著李格非麵目難看的樣子,心下都覺不快。


  李母心裏驚訝道:“老爺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臉難堪的樣子。”


  陸德夫見狀,心裏想道:“這個下子不好,想必我在這裏與這個蔡女打鬥讓恩師看到了,恩師一定心中聚集著怨氣吧。他一定是討厭我了。”


  蔡女也是不好意思,心下想道:“我第一次來人家這裏,卻在人家家中打鬧,讓李大人一定惱火了。我還是先溜走為好,過些日子人家將這一件事情忘了我再來吧。”


  李清照心下想道:“爹爹這是怎麽了?他為何一臉的愁苦模樣?這可不好。”


  李母心想:“我需要讓場麵改變一下,不能老是這個樣子了。”


  本來也是凝重模樣,李母卻突然一改麵目,突然發笑起來,忙與老爺道:“孩子整日啼哭,正想要看看你這個外公呢!你還不趕快去看看去。孩子昨夜啼哭了一夜,我和清照哄了半天才將他哄睡。我們二人都不行,那孩子還不是想你嗎?”


  李格非聞言,點頭來,終於露出一個笑容,忙說道:“夫人說得有理,老夫馬上就過去看看去。”


  李格非與他們道:“你們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不必拘束,等一會兒老夫再過來。”


  蔡女心下想道:“此時及早退去比較好。免得讓人家討厭了。”


  於是蔡女慌忙說道:“雲兒那裏還有事情,手下幾十人等著我呢!我就先告辭了。”


  李格非道:“蔡小姐怎麽這麽著急?老夫未盡地主之誼,你卻這時候走了,讓老夫好生難堪,你留下來,中午時候老夫擺宴,好好謝謝你怎樣?”


  又轉頭與陸德夫看看,李格非忙道:“德夫啊,你等一會兒,等會兒老夫就款待你們。”


  陸德夫一時歡喜,心想:“恩師既然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吧。”於是嘻嘻說道:“好。”


  蔡女瞅了陸德夫一眼,心裏暗暗想道:“你在人家弄了這麽大的動靜,怎麽還好意思在這裏待下去?”


  不過見陸德夫心直口快,蔡女倒覺得他還有些不錯。


  李母心裏想道:“我需讓他二人和好應該,不能讓他們再是這個樣子打來打去的了。”於是忙也隨著老爺的話說道:“對啊,德夫和蔡小姐,你們二人可都是客人,今日要在這裏用飯才是啊。”


  蔡女還是搖頭道:“雲兒今日在這裏惹了麻煩,就先不留了。改日雲兒定然登門拜訪二位長輩。”


  話一說罷,蔡女轉身便走,也沒有停留一下。李格非李母還有李清照三人都叫了蔡女幾聲,卻還是沒能等她轉回身來,直見她快步走了出去。


  陸德夫見狀,心裏想道:“這個姓蔡的倒也有自知之明,竟然自己走了。”


  轉念一想,陸德夫心裏又道:“我在這裏和姓蔡的鬧了半天,很是折騰人家李家人了。我還是也走吧!”


  摸了摸脖子,陸德夫也是不好意思起來,忙轉頭就走。


  李格非見狀忙叫道:“德夫,你做什麽去?”


  陸德夫被叫住了,轉頭回來疑惑道:“恩師叫我做什麽?”


  李格非道:“你要走嗎?你可不能走啊,老夫款待你呢!”


  陸德夫想了想,摸了摸頭道:“德夫還有事情,就先不留下了。”


  說罷之後,陸德夫心中想道:“我得快些走,要不然恩師會強行留住我的。”


  突然“哎呀”一聲,陸德夫直接向外麵走去,李格非李母和李清照又叫了幾聲,卻還是沒能叫住陸德夫。


  李格非有些奇怪道:“德夫今日怎麽就執意要走?真一反常態啊。”


  搖搖頭,李格非又與夫人女兒道:“他們走了就走了吧。你們進來,老夫還有話要與你們說。”


  說了一聲,李格非徑直向屋子裏走去,李母和李清照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奇怪。李母心裏想道:“看來他們真的走的應該啊。老爺有事情要說,他們二人不走還真不好說事情。”


  於是與女兒看了一眼,李母示意道:“走,我們看看怎麽回事去。”


  李清照點頭道:“好。”


  李母與李清照二人跟著進到房間之內,見老爺正在低頭逗著孩子。


  李清照“呀”了一聲,忙說道:“孩子怎麽醒過來了?”


  快步過去接過孩子,李清照摟在懷中,左右輕輕搖晃著身體,低頭看著孩子,微笑道:“他醒了也不哭。”


  李格非微笑道:“是,這孩子乖得很。老夫昨夜與他逗樂,他也挺有趣的。”


  李母微笑道:“真好,清照也有了孩子了,她有家有男人……”


  突然停住了嘴,李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女兒的男人現在正在京城之中呢!趙明誠還不知怎麽樣,是喜還是悲?

  趙明誠的女人被驅逐出京城,可是他的父親卻升了官。他到底是喜還是悲,這話可真不好說。


  李清照聞言自然也是傷心了起來,自己內心深處的傷感又被母親給勾了起來。


  李格非故意咳嗽一聲,隨即說道:“好了好了,老夫現在要說正事了。”


  李母將身子向前一靠,忙問道:“老爺說什麽正事?”


  李格非急道:“方才老夫叫你過去就是要和你說這事情,卻是讓你又跑了回來。”


  李母心裏想道:“方才這位姝孌姑娘將我叫過來,是為了解決這個陸德夫和蔡小姐衝突的事情。我還真沒聽到什麽正事。隻聽到老爺說了一些家裏的事情就回來解決德夫和蔡小姐的事情了。”


  因此心下奇怪,李母忙問道:“方才你把我叫過去不是已經說出來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了嗎?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說?”


  李清照問道:“爹爹說什麽了?”


  李母道:“方才你爹爹將我叫過去,就是和我說了一些家裏的事情,小事而已,並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現在看老爺的樣子,好像是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


  李格非向外一擺胳膊,皓月和姝孌二人便應了一聲:“是。”隨即便出去將門關上了。


  李清照心下駭然,爹爹能有什麽事情,竟然要這麽神秘?


  李格非歎了一聲,隨即說道:“我們家又要支出一大筆開銷。老夫昨日去了青州城知州那裏。那個知州可是老夫曾經認識的人,老夫想著,虎落平陽,好歹也是落到自己家裏了,我們李家現如今落難,就回來到這裏,好歹有熟人相助,生活也不成問題的。”


  李清照聞言,又問道:“那爹爹所說的一大筆開銷是什麽意思?”


  李格非隨即歎氣道:“老夫昨日去了知州那裏之後,他卻給了我一個壞臉色看。”


  李母問道:“怎麽會呢?我們昔日可是同生活過的,相互幫助,理所應當的。”


  李格非道:“理所應當,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那個知州見了我,便開始說他的難處。老夫還沒說什麽呢,他倒給老夫倒了一肚子苦水。”


  李清照疑惑問道:“他有什麽苦水可倒的?”


  李格非道:“他上來表示與老夫是兄弟。可是隨即他一變臉,便說朝廷之中蔡大人如何施加壓力,讓他不要與老夫接近。老夫話還沒說,便已經不好意思了。總不能因為自己就讓人家丟了官職吧?

  老夫隨即便不說話了。他倒是問起了老夫,說道:‘李兄,你今日來,可有事情嗎?’老夫雖然不好意思,卻也還是說了實話,道:‘格非今日落難,希望你老兄能幫助一下。’他卻苦著臉道:‘朝廷的蔡大人和童大人都是施加壓力,我無法幫忙啊。’


  老夫聞言,又是紅了臉,想著人家也不容易,不能因為老夫的家人就害了人家。可是呢,他隨即又歎息了一聲,與老夫說了一大堆的話,意思就是他如何如何不容易,他身在官場,身不由己,沒有辦法。老夫還是笑道:‘格非還是多謝你老兄了。’


  可是他卻將老夫叫住了,與老夫說道:‘格非兄弟啊,你既然已經來找過我了,那這裏人眼遍布,隔牆有耳。他人若上報,說你來過我這裏,應該怎麽辦?’


  老夫雖然也覺得不好,可是卻還是以為自己和人家關係不錯,便直言說道:‘你我兄弟一場,今日會麵,就是敘舊而已,別無他意。你既然不肯幫我,我也不勉強,格非再去找他人就是。”


  李母點頭道:“這話說得對,我們不能因為自己而將人家給害了。”


  李清照疑惑道:“不對不對,爹爹方才說一大比開銷那是怎麽回事?”


  李格非接著說道:“你聽老夫再說。那知州卻不肯放老夫走了,說什麽也要留我喝酒。”


  李清照疑惑道:“不對,爹爹不是說,他不肯幫你嗎?”


  李格非接著說道:“老夫也奇怪,說我還是不要你幫忙了吧。他卻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與我說道:‘兄弟一場,這酒還是要喝的。’


  隨即他叫人上酒,讓老夫和他喝。喝了一杯,他卻又改口說道:‘格非兄弟,你在青州城內,那是帶罪之人,皇上下旨,將你的名字刻在石碑上,昭告天下,誰人敢多看你一眼,生怕沾染了你的晦氣。說實話,我也不是不想幫你,實在是這裏人手眾多,各懷異心,我雖然為知州,卻是沒辦法讓他人聽我的。’


  老夫聽了半天,沒聽明白,便問道:‘兄弟你確實不容易,可是你說這些做什麽?’


  他隨即說道:‘做什麽?青州城內,人家都想害你一下,好去邀功。’


  老夫聽了,便真相信了,忙問道:‘那該如何?’


  他卻又說道:‘哎,關鍵時刻,我不幫你誰幫你?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老夫一聽這話,正要感謝他,心還想著他冒著危險卻也要幫我,實在是不容易。


  可是他隨即卻又說道:‘先別謝我,我說了,這城裏的士兵不看別的,也不聽別的,就是看錢。有了錢,他們便如何也行了。因此你老兄要破費一些,將他們的嘴堵上。他們拿了錢,不但不找你的麻煩,而且還會幫你。’


  老夫無法,隻得拿錢了。”


  李清照聽聞,忙大驚說道:“他這不就是索要錢財的嗎?”


  李母道:“你怎麽那麽傻,就給他錢?”


  李格非眉頭一皺,幾乎快要蹦起來,無奈說道:“他說到這裏,老夫才明白過來,他就是要錢的。老夫要不給他,他會放過我嗎?”


  李清照登時鼻子一酸,就要作勢向後退去,李母見狀慌忙過去將李清照給扶住了。


  李格非歎息道:“哎,隻怪老夫當初看人不精,竟然結識了這樣的人。虎落平陽被犬欺,實在是沒有辦法。今日老夫給你們說說,也讓你們知道我們家錢財的去處。


  算了,沒有本事就不要去鳴不平去,事已至此,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哼哼,方才德夫和那個蔡小姐要是不走,老夫還真不知道應該拿什麽做飯來款待他們呢!”


  李清照哭泣道:“平日裏稱兄道弟,今日一旦有難,卻成了這個嘴臉。他怕我們家拖累他,他可以不管,為何還要要錢?”


  李格非忙道:“你身子虛弱,不可動氣。”


  李母拍拍女兒的後背道:“我的傻丫頭,那個知州就是想欺詐我們的錢,你還不明白嗎?”


  李格非低頭自責道:“也怪我,我去找他做什麽?”


  李母道:“不怪老爺,老爺希望去疏通一下,為我們家人在青州城內更好居住,也是正常,隻是我們時運不濟啊。”


  話說罷後,李母也是歎氣。


  李格非道:“今日老夫說了話,夫人你看著辦吧。我們家中如何開銷,你拿主意。”


  李清照心裏隻覺得有怒火,卻是無從發出。


  怒火又發給誰看?給蔡京蔡大人嗎?他管你這個。你發怒了他還高興。


  發給這個知州看嗎?給他看隻怕他也不管,他還會笑話你。


  無奈,這個世道為何這樣?自己書香門第,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讓人家追著欺負,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無奈啊無奈,歎息啊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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