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步入圈套
“劉仲不敢對寨主不敬,更不敢妄加推斷和懷疑,隻是確實事出突然,我需要您如實告訴我實情,還請您莫要見怪。”劉仲一臉沉重道。
萬宏見劉仲如此堅決的想要知道,他也瞬間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那壇酒是春節沒喝完的酒,我讓弟子拿到我房間的,有什麽問題嗎?”萬宏認真道。
“寨主一直都沒有開封過嗎?”劉仲問道。
“沒有,一直放在我房間裏,直到昨日樺兒來我房間突然看見那一壇酒,然後他就向我要,我也就送了他。”萬宏說道。
劉仲一聽萬宏否認有開封過那壇酒,他一臉認真道:
“寨主的房間不會有人冒然踏至的,而春節那天買回來的酒都是我親自檢查過,沒有任何異常。”
萬宏沉思片刻,隨即一臉疑惑的衝劉仲問道:
“是不是昨日我給樺兒的那壇酒出了什麽問題?”
“那壇酒裏不知何時就被人下了毒。”劉仲隨即說道。
萬宏聽後,萬分驚訝,說道:
“你說什麽?那壇酒裏被人下了毒!這怎麽可能?樺兒怎麽樣?他有沒有事?”說著,他一臉的驚恐,“你馬上去請華神醫前來,不行,我得去看看樺兒。”
“寨主,請留步,樺兒並未中毒,中毒的是許焉。”劉仲一臉沉重道。
萬宏一聽劉仲如此說到,他頓時一頭霧水,對劉仲問道:
“中毒的是許焉?到底怎麽回事?”
劉仲愣了愣,說道:
“樺兒之所以會找您拿酒其實是因為許焉,他是受許焉所托才來找您要酒的,所以,樺兒把從您這裏拿走的那壇酒給了許焉,才招致她身重劇毒。”
話畢,萬宏眉頭緊皺,苦笑幾聲,說道:
“啊!原來如此,那你趕緊去請華神醫前來給許焉醫治,你來問我這些作甚?”他愣了愣又說道:“劉仲,莫非你是懷疑我在那酒壇裏下毒?你跟了我這麽多年,在你心裏,我就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嗎?”
“屬下不敢胡亂懷疑寨主,隻是我確實再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人可以在那拿酒壇裏下毒。”劉仲認真道。
萬宏一聽劉仲這般說道,他也頓時勃然大怒,說道:
“反了你,你居然猜疑到我的頭上了,真是混賬。”
劉仲苦笑兩聲,反駁道:
“那就請寨主替我想出一個下毒之人可好?”
“我不想與你理論,真是榆木腦袋,難道樺兒會是下毒之人嗎?”說完,萬宏就一臉氣憤的
大步朝著許焉的房間走了去。
劉仲聽著萬宏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的心裏也異常的糾結和痛苦,雖然他也不願相信在那酒壇裏下毒的人會是萬宏或是樺兒,可矛頭明明是指向他們的,許焉也隻是個純情姑娘,他也更不願相信她會在那酒壇裏下毒害自己。
沉思片刻之後,劉仲也是隨即往許焉的房間走了去。
金樺去到許焉房間之後,他見她躺在床榻上休息,他也就沒有打擾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木桌邊等待著劉仲的到來。
許焉躺在床榻上,不時側過頭眯著眼望著金樺,在心底嘀咕道,老天保佑,一會兒一定要讓萬宏先來我房間,不然我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隻要萬宏先到房間,我就可以讓劉仲與他們決裂了,到時候再利用劉仲去奪那白虎玉匙,等他拿到白虎玉匙,我再伺機殺死金樺,我就可以不用再陪他們演這出戲了,我爹娘也就有救了。
許焉摸了摸自己提前放在枕頭底下的短刀,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壞笑。
不一會兒,萬宏就邁著步子來到了許焉的房門前,他見金樺也正坐在房內的木桌旁。
“樺兒,你在此作甚?”萬宏衝金樺問道。
金樺一聽是萬宏的聲音,他隨即起身說道:
“義父,我在這照看許焉姐,您怎麽也來了。”
萬宏歎了口氣,隨即走到了房內,金樺也跟在了他身後緩緩地走向了許焉的床榻前。
許焉見時機已到,她隨即坐起身將藏在枕頭底下的短刀拿到了手裏。
萬宏和金樺見狀也是嚇得不輕。
“許焉姑娘你這是要作甚?”萬宏一臉驚訝道。
“許焉姐,你拿著刀作甚?快放下。”金樺一臉的疑惑。
許焉沒有回話,隻是衝他們壞笑幾聲,便拿起手中的刀在她自己的腳上和手上劃了幾刀。
萬宏和金樺見到如此狀況,也都是顯得一頭霧水,目瞪口呆。
萬宏隨即走到許焉身旁將她手中的刀給奪了過去,對她說道:
“許焉姑娘,你為何要故意劃傷自己?”
突然,劉仲衝進了許焉的房間。
許焉見劉仲來到了房內,她頓時裝出一副可憐狀,假裝哭泣著蜷縮在床榻的一角。
“求求你們,不要殺死我,不要殺死我。”許焉顫抖著身子衝萬宏和金樺乞求道,手上和腳上被刀劃出的傷口已經被鮮血染紅。
劉仲見萬宏手中拿著一把短刀,刀鋒上麵還沾了些血跡,再一看許焉的身上那被劃傷的傷口和血跡,他也頓時情緒有些激動,憤怒不已,不禁緊握拳頭。
“好啊!果然是你們想害死許焉,沒想到你們居然拿我當猴耍,還會對她一個弱女子下此毒手,真是衣冠禽獸。”劉仲一臉憤怒的衝萬宏和金樺說道。
金樺一聽劉仲這般說到,他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立即對他說道:
“劉大哥,誰要害死許焉姐呀!你怎麽胡說啊?”說著,他又隨即對許焉說道:
“許焉姐,你怎麽了?誰要殺死你啊?你倒是快給劉大哥解釋解釋,你身上的刀上都是你自己劃的,跟我和義父無關的,他已經誤會了。”
劉仲表情痛苦地望著許焉,隻見許焉抽泣著對他說道:
“劉大哥,救命!我不想死,我不能失去你,我好怕,怕他們殺死我。”
“許焉姑娘,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如果我要殺死你,一刀就可以將你解決,沒有任何必要在你身上劃那麽多刀。”萬宏望著許焉一臉認真道。
“要不是我躲得快,隻怕現在早已成了萬寨主的刀下冤魂了吧,求萬寨主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許焉衝萬宏哀求道。
萬宏一聽許焉這般顛倒黑白,他滿是氣憤地望著許焉說道:
“一派胡言,你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副嘴臉,真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金樺也是一臉鬱悶地望著許焉說道:
“許焉姐,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你為什麽要冤枉我和義父。”
劉仲見萬宏和金樺都如此質問許焉,他也是一臉凝重地走到床榻前,將許焉抱了起來,就緩緩的往門外走去。
“劉大哥,劉大哥。”金樺望著劉仲的背影大聲喊了兩聲。
萬宏也是一臉憤怒地說道:
“樺兒,讓他們走,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免得丟我鳳山寨的臉,我鳳山寨是容不下他們這樣的人。”
劉仲抱著許焉離開山寨,往山林走了去。
金樺也滿是鬱悶和不能理解,因為在他心裏,劉仲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做事沉穩,從不會意氣用事,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突然變得自己好像就不認識了一樣。
萬宏也是對劉仲深感失望和痛心,畢竟養育栽培了他這麽多年,雖然表麵上沒對他說,但在他心裏也早就已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為了一個相識沒多久的姑娘而跟自己反目,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會不相信一個養育了他多年的恩人。
劉仲抱著許焉離開鳳山寨的消息,很快就在寨子裏傳開了去,山寨眾弟子也是對此議論不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劉仲在山寨盡心盡力的待了這些年,從沒有做出過什麽過分之事。
劉仲抱著許焉在山林裏找到了一處山洞,他們就暫時住了進去。
山洞裏陰暗潮濕,劉仲在山洞外撿了些幹柴到洞中,給一臉憔悴的許焉生起了火,然後在自己身上扯下些布塊給她包紮手上和腳上的傷口。
“哎呀!疼。”許焉一臉痛苦道。
“對不起,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傷的。”劉仲自責道。
“劉大哥快別這麽說,我也沒想到萬寨主和樺兒想置我於死地,若不是你保護我,可能我真的就命喪黃泉了吧。”許焉一臉認真道。
“以後,不許再對我說死字,我不準你死。”劉仲一邊給許焉包紮傷口,一邊對她說道。
許焉沉思片刻,隨即對劉仲說道:
“劉大哥,你體內的毒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劉仲笑了笑,說道:
“不要緊,華神醫給了我一些上好的藥丸,隻要每天服用一粒便可控製毒性的發作。”
“那你知道所中何毒嗎?”許焉故意問道。
“所中之毒名為斷經散,據華神醫說,此毒已失傳江湖數年,不知為何會重現,要想解此毒就必須找到那研製毒藥的人,否則,就隻有被毒死。”劉仲一臉沉重道。
“斷經散,我聽說過此毒,此毒的確異常難解,堪稱天下奇毒。”許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