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擺設
清晨。。
丫環便送來了豐盛的食物過來，在柳如眉疑惑的目光之下，如實稟告“姑娘，這些都是老爺親自吩咐的。”
柳如眉點了下頭，便下身洗漱。
吃著吃著，柳如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禁問道“秦公子最近狀況如何？”
“病倒了。。”
丫環神色暗黑，似乎要哭下來一般“他，越發癡傻了。”
柳如眉一頓，越發癡傻，看來她昨夜的伺候他大爺的效果，並沒有生效。
不在多想，柳如眉便繼續吃著飯菜。
吃完過後，墨冥辰已經出現在眼前。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有什麽異動了。”
“你什麽意思？”
坐在椅子上，墨冥辰對視著她“人，是真傻的意思。”
眯起眼睛，柳如眉仔細回想昨日的事情，他不該是那種不畏懼生死的人啊！
“我覺得，背後一定有事情。”
柳如眉看著墨冥辰，“不錯。”她也有這種感覺，總是感覺，其實重點不是這秦公子傻不傻的問題，而是。。
他們，不想讓這個女賊事情輕易煙消雲散。
“我總覺得。。”柳如眉敏感捕捉到了墨冥辰想說的話“這個傻子，隻是一個借口。”
“對！”
看著柳如眉一臉正經，墨冥辰食指拍向她的額頭“想的那麽深，可是不好的事情哦。”
摸了摸額頭，柳如眉才意識到，她需要，自己去了解這些事情經過了。
起身，她才推了推墨冥辰的身子“出去，姐姐要洗澡。”
“你昨夜沒洗啊！”墨冥辰一臉嫌棄。
柳如眉暴怒“我擦，你還敢說，自己的房間不好好呆著，跑來我房間放肆洗澡。”
“那還不都是你害的？”墨冥辰撇嘴“你害的我當然要跑來你這邊洗澡。”
她害得？莫名其妙。
啪。。
房門被她重重關上。
走進屏風後，柳如眉才試著剛剛奴婢送進來的水，水溫剛剛好。
脫了衣服，便往桶裏洗澡。
好久沒這麽放鬆的洗澡了。
玩耍著花瓣，柳如眉忽然想起以前在浴室那種逍遙快活的日子。
尤其更加懷念的是，那種水龍頭一開，水就嘩啦啦的下的感覺。
洗了將近半小時，柳如眉這才起身。
頭發濕漉漉的，她便來到窗前。
墨冥辰也不知何時進來，拿起柳如眉的麵斤，便幫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頭發。
柳如眉麵對著黃色隱約倒映著臉的鏡子，深深陷入沉思。
等擦拭夠幹的時候，芳香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鏡子稍微右側一放，便看到墨冥辰那俊美溫和的臉。
她們也能有這麽一刻，這麽溫馨的時刻的阿。
柳如眉忍不住繼續陷入沉思，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滿是敵意，因為他，就像墮落的路西法一樣，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墨冥辰，你知道，路西法是什麽嗎？”
柳如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墨冥辰手這才收下麵斤，好奇道“很俊美的男人？”
“嗯，他原本是天神，可是因為一場變故，他墮落成惡魔，俗稱，我們喜歡叫他撒旦。”
“撒旦。。”墨冥辰勾起溫暖的笑容“這個詞，我收下了。”
“又不是給你的。”
墨冥辰故自笑笑“那以後，我的名諱，便是撒旦了。”
他不是墮落的惡魔，可是他卻是真正的惡魔。
撒旦，總讓他覺得迷人而又危險。
他，喜歡這樣的詞。
“那我以後叫你墨冥辰，還是叫你撒旦。”
“我更喜歡你叫我辰。”就像當初，她嬉戲白子若的場景。
柳如眉忍不住笑道“墨冥辰，你想多了。”
擦拭了好久，頭發才終於幹了，柳如眉隨意的紮起來，便站起身。
“走吧！我們去找秦老。”
“你奢望他會告訴你？”墨冥辰直視著她，柳如眉卻是一笑“我現在可是為他留下的。”
若是他有所隱瞞，她便大可一走了之。
似乎看穿柳如眉所想，墨冥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到了秦老的書房，柳如眉便被人攔截下來“老爺正在處理事情，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柳如眉便道“我是任如雙，你去隻會一聲便好了。”
奴才一頓，這才道“好，姑娘等待些時間，我這就去問。”
走到房門外，他小聲的敲打著房門，繼而大聲道“老爺，任如雙求見，您可是否相見。”
緊接著，房門傳來年邁滄桑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是。。老爺”奴才接命，這才走向柳如眉“老爺說了，姑娘可以進去，可是這公子。。”
“沒事，老爺本就我要自己一人麵見。”柳如眉三言兩語化解他的為難，便走到門外，有人替她開門，她這才進去。
一進去，她便看到埋在書中的秦老，他似乎在查閱一些資料，顯得有些疲倦。
柳如眉入內，秦老這才放下手中工作。
“老爺，任如雙前來打擾老爺，並非故意。”
“我明白。。”
秦老笑開臉“好孩子，我都知道。”
柳如眉看他臉上又老了幾分，不禁有些不舍，把藥物放在桌子上，柳如眉便道“這是解藥，解你們公子家的解藥。”
秦老一頓，這才道“其實。。”
柳如眉應承下他的話“其實，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秦老忍俊不禁“是啊！我們都是明白人。”
“如雙阿，你長大了。”
柳如眉淡然一笑“在很早之前，如雙便已經不得不被逼著成長了。”
“都是因為我無能守護你們家才導致你們家，家破人亡阿。”
“這都是因為丞相原因，並不能怪你。”
“我也並不知道，丞相突然就和瘋狗一樣，死活要咬著你們不放，以前，他們根本毫無怨言，然而，那天丞相卻異常反常。。”
柳如眉道“命都是天注定，又何必勉強。”
任家突然家破人亡，也算他們好運，若是落在她手裏。。
殺她一刀，她必將百倍奉之。
秦老歎了一口氣“好了，這等傷心事，我們便不提了。”
柳如眉這才道“關於你們想要隱瞞的秘密，你能夠如實所說了吧？”
秦老冷笑“這都是，原明玉惹得禍阿。”
“原明玉？”柳如眉微頓。
“是啊！原明玉可治療百病，這是聖上潛我到這偏僻地方的目的，我原本是一代國師，然則為守護著這原明玉，我才會來到此，作一名毫不起眼的九品芝麻官，然而，卻還是躲不過這賊人的眼睛。”
“唉。。”說到此，他聲音哽咽良久“我原以為，可是，事情還是出乎我的算計，所以，我便隻能用兒子癡傻問題來開文章。畢竟這原明玉，不能讓它出現在人世當中，否則，一波混亂也即將造成。”
柳如眉半眯著眼睛“原來如此！”
因為原明玉的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便隻能暗查，明麵上卻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柳如眉忍不住感歎道，秦老，果然真是用心良苦。
然而她既然知道了實情，她便不能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更重要的是，秦老相信她，因為相信她，所以。。
“對於這原明玉的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您，您務必不要露出半點風聲，否則被皇帝陛下知道的話。。”
秦老眼淚瞬間滑下“這就是任老的女兒阿。”
柳如眉一頓，也沒有繼續說出任何話，便出了書房。
然而秦老卻看著柳如眉的背影，擦拭掉眼淚。
任老兄弟，有女如此，你也該安息了吧？
我一定會代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出了門，柳如眉這才看到站在門外靜候的墨冥辰。
摸了摸柳如眉的頭發，墨冥辰笑道“你不用多說，我都清楚了。”
柳如眉忍不住一笑。
墨冥辰的聽覺，真是和順風耳一般了。
“走吧！我陪你去尋找這原明玉。”
柳如眉一頓，開口笑道，忍俊不禁“好啊！”
“可是，這要如何尋找？”
“據我調查了一下，那時候潛入的人既然和你長相一致，不是意外，那便是刻意，所以，若非不是和你非常接近的，便是恨你的人。”
恨她的人，和她相處很久的人，難道是，任麗蘭。
墨冥辰淡然一笑，柳如眉卻是眉頭一皺，可是，不可能是任麗蘭，那女人的狗膽，不可能跑來做這種送人命的勾當。
“首先，我們需要去找林衝，問清楚武功步數，傻丫頭。”
看著墨冥辰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睛，柳如眉這才意識道。
墨冥辰，似乎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麽事情。
走到林衝房門前，林衝因為無視秦老，又衝撞柳如眉，便被秦老罰麵壁三天三夜。
輕輕推開門，柳如眉才看到林衝正對著牆壁麵對，而他身後，則是未動過的飯菜。
柳如眉這才上前，感覺到有人，林衝也未曾想過回頭。
柳如眉忍俊不禁，這才走上前去“是我。。”
“你來做什麽？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來看我笑話？”
“你笑話有那麽好看？還是，你很好笑？”柳如眉冷笑。
良久，看他說不贏她，柳如眉才直聲道“我來，是想告訴你，關於你少爺是擺設的事情，我已經，一清二楚了。”
撲通，林衝瞬間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