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江湖出身
我看這王玄策的氣質倒像是個世家大族出身的貴公子，怎的居然還拿道上的稱呼來形容公門職務。
看來還真是與那些個“不良惡脊”相處多了，怎麽說起話來都帶上了江湖氣。
如此想著的皮洛士下意識地看了蘇辰一眼，隻見此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滿臉尬笑的石磐陀與柳圖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嘿！
皮洛士繼續在心裏頭吐槽：這老李到還真是十足十的江湖出身！
當然了，畢竟眼下皮洛士真正感興趣的還是要數這王玄策。
於是他趕緊拉回了自己那即將化作脫韁野馬的念頭。
繼續認真地向王玄策請教道：“敢問王校尉，既然以兄台這樣的大才在不良人中都止能坐第二把交椅了，那這統領不良人的，究竟是何等樣人啊？”
皮洛士原本隻是想著鋪墊一下，好讓人家說出這不良人的真正話事人究竟是誰，可是沒想到，在聽到了皮洛士的這套說辭之後，這王玄策居然變了臉色。
隻見這位不良人校尉正一臉崇敬地歎道：“統領不良人的，可真真是位大英雄！”
嗯？竟然真是這樣？！
這一下，皮洛士是徹底激動了。一時之間，皮洛士的腦子裏頭可謂是浮想聯翩。
英雄？這王玄策可是軍旅出身，能夠被他稱作英雄的，想來該是軍中的前輩。
等等……莫非……
霎時間，皮洛士的腦海當中忽然浮現出了幾位大唐名將的臉龐。
就在這時，皮洛士便聽到王玄策繼續一臉崇敬地說道：“統領大唐所有不良人的便是‘不良帥’，我等平素尊起為‘賊帥’。”
加個賊字居然是尊稱。
皮洛士眨了眨眼。
然而就在這位不良帥的真麵目馬上就要被揭露的時候，這位不良帥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卻忽然閉口不談了。
“哎……”
皮洛士頓時急火攻心，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一直都在和石磐陀與柳圖二人大眼瞪小眼的蘇辰忽然微笑著轉過了身來看著皮洛士道：“行了老皮，那位賊帥又不是個管事的，又何須要知道得這般真切呢？”
“甚麽？”皮洛士一時之間腦子沒能轉過來彎。
而就在這時，王玄策也扭過頭來看向了蘇辰。對於蘇辰方才說的話，他既沒有表示肯定，卻也沒有表示否定。
眼見皮洛士這憨憨居然還沒有轉過來彎，蘇辰也就隻能無奈地給出解釋道：“莫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甚麽樣的‘英雄人物’。
可你自己要好好想想，除非長安城裏的那皇帝老倌腦袋讓驢給踢了，否則那幾位即便真的給了這個不良帥的名頭，那也管不了實事！”
這一下，皮洛士終於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如此，畢竟這不良人是暗處的組織，既然是在暗處，那他們行事可就有著極大的便利。如此一來，這個組織爆發的能量可就大了。
若是執掌這一彪人馬的人本就在朝廷裏頭有著不小的勢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皮洛士到底還是有靈性的人，隻是聽人說了那麽短短的一兩句話，他現在不但明白了這不良人真正的管事之人是誰。
甚至還隱隱猜到了那麽名義上的不良帥的真實身份了。
這些不良人都是市井之徒，其中也不乏綠林道上的好漢，江湖裏頭的遊俠，那想要收攏這些人，除了威逼利誘以外還得選一個鎮得住場子，最好是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威望的人。
說起來這個位置本來秦將軍是最合適的了，可是他老人家已然作古。
至於魏相公，人家本來就事務纏身了，又是當朝宰執，當一個暗部的頭頭總是有些不妥當。
如此一來，便剩下瓦崗出身的李公與程公了。
這不良帥必定是他們兩位中的一位！
想到這裏的皮洛士一臉好奇地看向了王玄策。看來，既然不良帥不掌實權，那眼下的這位身為二把手的不良人校尉就是這暗部的實際掌權者了。
恍惚間，皮洛士卻看見站在他斜對角的蘇辰一臉地苦相。
嗯？
皮洛士又覺得這事情有些怪異。
雖然這些日子裏蘇辰的麵部表情已是越來越自然，不再像他最初那樣純粹以笑來掩蓋情緒了，可是像他眼下這般滿臉的愁容卻還是不多見。
正當皮洛士想要開口詢問蘇辰究竟怎麽了的時候。
人家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搶先開口道：“你還用問麽老皮，天底下可沒有白拿的吃食，人家莫名其妙地就將自己暗處的身份透露給了你我二人，那等著咱的不是滅口就是任務了啊！”
皮洛士瞬間心跳加速。
因此，本文綜合這兩種說法，將“不良人”設計成了隱藏在暗處的秘密組織，相當於臥底。
總之一句話此為小說情節虛構，大家看看圖個樂就好請別當真！
“哎！”
王玄策看著地下開懷暢飲的一眾甲士，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隻見他十分好爽地學著蘇辰方才的樣子將自己手中的空酒壇子往那牆頭之上重重一磕。
“李待詔果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玄言大家，這想法還真是‘玄之又玄’啊！”
然而王玄策的這一解釋非但沒有打消蘇辰的所謂“疑慮”反而是讓一旁的皮洛士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是啊，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家暗部的主事者這般嘴鬆的。
若是天下的暗樁都似王長史這般如此隨意地將機密說與外人知曉，那這些咱大唐恐怕每年光是在這暗樁上消耗的人口就已經趕上曆朝曆代所遇上的大災之年了！”
皮洛士原本是想將王玄策稱呼為“王校尉”，可是他轉念一想，畢竟這不良人乃是暗處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