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戰爭
至於這次的考核，表麵上雖然是考核，事實上蘇辰就是想讓狄仁傑從此刻起直接跟在這位張大人的身邊學習。
蘇辰蹲在狄仁傑的麵前，搭著他的肩膀溫和的說道：“狄仁傑，日後你就跟在這位張大人的身邊吧。”
“那殿下呢？”
狄仁傑似乎有些不放心，讓他待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邊，又覺得這位張大人看似有些不靠譜的樣子。
蘇辰滿臉認真，讓狄仁傑表示放心，“你放心，我對張大人的了解，他有這個能力教你一切，我可是皇子，你也知道皇子是從不說謊的，你是不相信我嗎？”
狄仁傑認真思考之後，便相信了蘇辰的話，乖乖的點點頭。
雖然蘇辰說要幫助狄仁傑更上一層樓，但這位張大人他還是信得過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狄仁傑也算是大理寺一個小小的官員了。
但是在蘇辰剛安排了狄仁傑，離開了大理寺之後，就在半途中，他卻突然被人行刺。
好在他身手了得躲過了這一劫，但因為那些行刺他的人身穿一身黑袍子很難看見對方到底是從何而來。
當蘇辰回到皇宮，便讓大唐將軍葛德文調查此事。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葛德文便來到了蘇辰的書房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他。
在聽到葛德文的嘀咕之後，蘇辰有些氣憤。
不過蘇辰卻又無能為力，畢竟他對這個焦燧雖然算不上很熟，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引起的。
即便焦燧躲過了這一回的刺殺，那也會有第二回、第三回……直至將他徹底殺死。
甚至可以這樣想，如果這些宮裏頭派出來的人沒能成功將焦燧給送走的話，那他家阿郎——處理著京師長安城裏頭大小事務的京兆尹也會將他送走的。
這個人是衙門裏的人。
畢竟，這一回，可是天子覺得這個大嘴巴該永遠閉上了。
而對於京兆尹來說這個焦燧既然是他豢養的護衛，那焦燧走漏了消息也就等同於是他京兆尹走漏了消息——為了保命，京兆尹也不得不這麽做。
雖然這個焦燧這麽多年來都在保護著京兆尹的安危，可問題在於對於京兆尹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像焦燧這樣的市井遊俠始終都是不值錢的，想要遺棄，當然是可以遺棄的。
不過你要說這麽多年來這個京兆尹真就對焦燧一點情義都沒有那倒也不至於，可是當他自己的小命也受到威脅的時候，那他當然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將焦燧舍棄掉了。
更何況在京兆尹的眼中，所謂“護衛”不正是應該誓死捍衛主君安危的麽？
這個道理，蘇辰自然也是明白的。
可不要說葛德文覺得難以接受了，其實就連蘇辰也是到現在都沒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畢竟天子覺得是焦燧這張大嘴巴走漏了宮裏頭的消息，可是方才蘇辰聽了皮洛士的話之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就算沒有像焦燧這樣的人，其實宮裏頭的消息也依舊可以不脛而走。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蘇辰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葛德文忽然開口道：“不是，你有沒有站在宮門外親眼看著京兆尹和焦燧說話，那焦燧吩咐給焦燧的話你有是如何知曉的呢？”
蘇辰苦笑了一下，“你不會真以為這話的京兆尹自己想的罷？”
說道這裏，蘇辰的手忽然就握緊了拳頭：“這是長孫大相公替那京兆尹想的，他在教京兆尹如何去說的時候可就在皇帝的書房裏頭——當時我也在現場，自然也就聽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皮洛士忽然開口問道：“不是，你在宮裏呆了一個晚上難道就是因為那命案麽？”
“當然不是，這命案其實已經了了。”
“了了？”皮洛士皺著眉，“已經了了的案子卻還要拖到眼下，莫非是因為這凶手也不過止是被人推到前頭來的小卒子而真正的黑手另有其人？”
蘇辰忽然又笑了起來，“老皮，我看這斷案決疑之事倒是很適合交給你嘛！”
“少貧嘴，快說！”皮洛士湊近了身子，“是不是和突厥的狼騎兵有關？”
“老皮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止是故意在我麵前裝個樣子好趁機賣弄？”
這個人是蘇辰曾在外出時結識到的一位異國人。
“看來是真的。那真凶是突厥的，還是說有旁的甚麽人物在和突厥勾結的？”
“是高昌國的人。”
“那天子此時可有甚麽想法麽？”
“沒說的……嗐老皮你這左一言右一語的可把我給整糊塗了，這一次突厥的狼騎兵倒還真不是衝著咱大唐來的，咱大唐這回真是莫名其妙就讓人家給捎帶上了！”
當下，蘇辰終於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把眾人在書房裏頭商量的事情當著幾人的麵一五一十地全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皮洛士握緊了拳頭，“倒是不知道西境的戍邊兄弟能不能撐住。”
“難……咱大唐在邊境雖然是有衛士，但在都分得比較散，而這一次突厥為了將康居國的殘部盡數撲滅那可是排除了大量的狼騎，就靠咱邊境那些個分散的堡子，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那陛下這回是甚麽意思？”
“甚麽意思？”蘇辰笑了笑，“那自然是沒二話，必須發救兵！”
“發兵麽。”皮洛士皺緊了眉頭——他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陛下還專門派了人把你給喊過去了，莫非……”
“老皮……”蘇辰苦笑著說，“有時候想問題想得太過明白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甚麽？！”皮洛士從蘇辰這一臉苦笑的回答當中受到了無窮的驚嚇，這嚇得他當場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塵土飛揚間，皮洛士叉著腰指著蘇辰道：“還真是你啊？”
“是我……”蘇辰苦笑著點了點頭。
“不是，你不是這快哉營的營頭麽。”
皮洛士的話戛然而止。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事實。
快哉營、營頭。
隻聽得皮洛士磕磕絆絆地說道：“陛下他莫不是要你帶著快哉營的人去罷。”
“老皮，雖說我很想反駁一下，但是不得不說，你這會是又給猜對了。”
“哦天尊啊！”皮洛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