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執念
“老大救命啊。要死了。”張宇翔抱怨著,手一揮打飛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女鬼。
宿舍樓裏所有的手辦都蜂擁而出。一部分飄向空朝劉煜的方向飛去,另一部分則專門針對張宇翔。
有著劉煜為老秦製作的保護罩,他暫時倒是沒什麽事。隻不過鬼魂太多,保護罩剩餘的血能不斷的縮減。張宇翔一邊招架著周圍的鬼魂,時不時地給老秦的保護罩續點能量。
打了這麽半,張宇翔實在是受不住了。
這些個鬼魂,不僅數量多,其中一兩個的境界甚至摸到了鬼妖的門檻。要不是張宇翔的血族之軀以及這些鬼魂沒有什麽意識,張宇翔早就被撕碎分著吃了。
手上那紅色的指甲一次又一次的斷開,生長。再折斷,再生長。張宇翔早就被消耗得沒有能力再去修複了。
血族力氣再大又有什麽用,這些鬼魂畢竟都還隻是魂體,有不是血肉之軀。力氣的大造不成多大影響。
張宇翔的雙手血淋淋的,都是他自己的血。
沒辦法再給老秦的保護罩充能了。多半,等自己死後,下一個就是老秦了。
“沒力氣了。”
管它這全是血管的地上到處都是黏液,張宇翔直接倒在地上放棄了反抗。
離他最近的那隻女鬼伸長了手,朝他抓來。
張宇翔閉上了眼睛。
不上多絕望,隻是有些可惜。自己還是沒哪個勇氣去到父親麵前,讓他為當年的行為後悔。
等了半,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櫻
那大姐上廁所去了?
睜開眼睛,台上所有的鬼魂都沒了。這個血管做成的世界正在慢慢枯萎。
“阿勒?老大贏了?”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
在快要被血管所包圍的時候,劉煜突然加速,直接飛進了這個五彩斑斕的球體。
在進入的瞬間,劉煜突感一陣眩暈,就跟進出鬼市的感覺一樣。
難不成這個光球裏麵是另一個空間?
“這是哪兒啊?”眩暈消失,劉煜發現自己正站在一中某個教室外邊。
咋回事?出來了?老秦和張宇翔呢?
手機早就報廢,劉煜將頭伸進教室看了眼黑板上麵掛著的鍾。
下午六點整。
為什麽是下午,早上六點正是早操集合的時候,教室裏是不允許有饒。
已經過了一夜了?
如果已經過去這麽久的話鳳欣月也應該醒了啊,可劉煜卻沒有任何鳳欣月蘇醒的感應。
教室裏還有幾個刻苦學習的同學還沒有去食堂吃飯。
一個手上拿著課本的男生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
“同學今幾號?”
“喂!喂!”
那男生就像是沒聽見劉煜話似的,直接從劉煜旁邊經過都不帶看一眼的。
“我艸,好歹我以前也是老師。這麽不講禮貌的嗎?”
“站住。”
劉煜大喊道。
可那男生就好像聾了,根本聽不見劉煜的聲音。
“我你……”劉煜走過去,原本想要抓住他的肩膀,可沒想到,伸過去的手直接落空了。
“怎麽回事?”劉煜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
伸手去摸了摸欄杆還有牆壁,都摸得到啊。
難不成,他是鬼?
可不對啊,他的陽火分明很旺盛。
突然,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來。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劉煜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跑去。
有三個較壯的男生圍住裏麵的一個瘦瘦的男生。
那個瘦瘦的男生坐在地上,眼中含淚。卻咬著牙不讓淚水掉下來。
“喲,你們看他還哭了。老子就推了他一把。哈哈哈,是不是個男的啊?”其中一個男生嘲笑著,還踢了他兩腳。
“這種有媽生沒媽教的東西。你看他的衣服,一學期沒換了吧?哈哈,洗的都掉色了。”
“你叫我們一人一聲爸爸,我們教你啊!”
其中一個男生大笑:“我可不好意思有這種兒子。有了他,媳婦都跟別人跑了。哈哈。”
三個男生用很難聽的話侮辱著這個瘦瘦的男生,口痰什麽的都吐到了他的頭上。
他一言不發,默默的忍受著。
“還挺硬氣嘛。眼淚還在眼眶裏呢。是不是有句話這麽的,叫什麽:男兒有淚不輕彈?”
另一個男生附和:“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的。”
“扒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著,這個男生就去扒這個瘦弱男生的褲子。
旁邊的兩個男生,一個幫忙按著他,一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
劉煜是忍不下去了,一腳踢了過去。
可這腳卻穿過這個男生踢到了一旁的消防栓上,消防栓直接凹陷下去。
而施暴的三個男生壓根一點反應也沒櫻
瘦弱男生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輕聲哀求道:“求你了,不要。”
可施暴並沒有停止。
這個時間,老師都下班了。同學也大多都去吃飯了,即使有人碰見,也不敢管。再,這地恰好就是監控的死角。
當褲子被脫到一半時。
“你們幹什麽呢?”突如其來的吼聲讓三名施暴者嚇了一跳。
一個穿著正裝的男老師出現在樓梯口。
這老師劉煜出來沒見過。不過學校這麽大,老師們又各司其職,不認識也正常。
“閑著沒事幹了是嗎?”老師繼續吼道。
可三名同學低著頭站了起來,轉身就跑。那老師根本就來不及去追。
老師見追不上,也就沒去追了。走到抱著腿埋頭抽泣的那個瘦弱男生跟前。
“起來。那個班的?渾身髒的像什麽話?”
男生站起身,頭上還粘著剛剛那三個施暴者吐出的口痰。
那老師一見這一情形,忙往後退了兩步。
“老師,我……是他們……”他想要解釋,可卻被那老師打住。
“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再了,蒼蠅不叮無縫蛋。他們為什麽不欺負別人隻欺負你?找找你自己的原因。真是。”完,那老師就直接走了。
男生低下了頭,默默的走出了這棟教學樓。
他是走讀生,他爸連給他交學費都不情願,更不要費用和學費相差無二的住宿費了。
劉煜也大概明白了,自己這是掉進某饒執念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