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不會放你離開
“我記得我曾對你說過吧?這種事情原本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無論你跟誰在一起於我而言都是解脫,而且我想既然你都有了孩子,那為何不跟那位公子好好在一起呢?”
亦瑾說著,意思簡直不言而喻,因為這樣對方說不定就會放他離開,他也就不用再過這種每日擔心妻主,而總是惶惶不安的心情。
可亦瑾這樣的話,卻在林鈺希耳中聽來無疑又是一陣打擊,她崩潰的哭出聲來,這是第一次她在愛人麵前哭得這樣狼狽……
她不怪亦瑾的疏離,也不怪亦瑾如今一直想將她推給其他人,隻是心痛於她們兩個人的孩子!小黎是他一手帶大的,那個本就苦命的孩子若是知道了,他的爹爹再也不會記起來他是誰,那又會如何呢?
這樣的事情,她簡直想也不敢想,就那麽望著亦瑾,淚水仿佛決堤了一般,她從前在家人朋友麵前,也原本就是個動不動就喜歡哭鼻子的人,這下算是喚起了原來的本性吧?
“既然如此……既然無論你都不會再記起我了亦瑾,可我也能重新開始啊!我今天過來告訴你這些,也不是為了在你麵前裝可憐,隻是感歎世事無常,我的愛人終究是回不來了,可不管怎樣,我還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這是她心底最深的執念,也更是她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執著,她愛亦瑾而他也原本就屬於她不是嗎?現在張心柔死了,那麽她就更不可以放手了……
“你……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會改變想法的!那我也告訴你,隻要你一日不肯放我離開,那麽我們彼此就這樣繼續消磨下去吧!”
如今的亦瑾,嫣然是一副曾經還未落難,那個高高在上的趙家大少爺的姿態,盡管有時怯懦,但為了如今為了自己的孩子跟妻主,他也才不得不學會堅強。
可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林鈺希的心口上撒鹽,她望著亦瑾卻再也無法,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任何一絲絲的愛意了。
最後林鈺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院落,左臉上之前被趙嘉懿打了的那一巴掌,如今仍舊是高高鼓起的,隻是在離開了此處她有些茫然無措的望著四周,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小姐……不如還是讓在下給您叫大夫過來看看如何?這臉也不能一直腫著啊,而且我看嘉懿公子他一時半會兒的……”
“無所謂了青衣!”不待青衣說完,林鈺希便又笑著打斷了對方,“也難為你,一直以來都這麽關心我,明明你可是女皇的人啊。”
她發出了一道感慨,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因為短暫的離開了亦瑾,所以她那種近乎絕望的心情才逐漸又歸於平靜,而且在外人眼裏她也能盡情的偽裝自己。
可直到再次來到了亦瑾麵前,她便又是那個被痛苦籠罩著的林鈺希了!隻是盡力掩飾總歸是會疲倦的。
“小姐您不要想太多,畢竟女皇再怎麽樣也是喜歡您的,而我對小姐……青衣長這麽大以來也從來都沒有人,能像小姐待青衣這麽好,所以不管青衣為您做什麽,那都是應該的。”
她從生下來便是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人關心疼愛,隻是在遇到小姐之後,才逐漸能夠感受到小姐是真的很好;或許這也是為什麽女皇會這麽喜歡小姐的原因吧?隻是有時她也會替小姐擔心。
林鈺希輕笑了下,這才又順著眼前的小路去了月王府後麵的那個小湖,她記得她上次來這裏的時候,跟蘇正悠的關係還跟親近,她也是真心把她當成好姐妹來看待的。
“青衣你說,那張心柔的姐姐,到底跟蘇正的關係怎樣?”就那麽站在湖邊好一會兒,林鈺希這才終於朝著對方問道。
隻是對方在聽到她忽然這麽問,臉色卻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似乎是不想提及這件已經被塵封了多年的事情來。
“也罷!不想說就算了,總歸是關於他的秘密吧?而且他又那麽在意張心容,會那麽左倒也正常。”見青衣一直不吭聲,她便又笑了笑也並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不是的小姐!隻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而且曾經……陛下還為那張小姐,傷心了好長時間。”青衣想了想,這才終於緩緩的開口道。
像蘇正悠那種沒有心的人,居然也會有傷心的時候?還真是怪稀奇的!
“那張心容又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可別告訴她身體那麽好,難道是得了什麽頑疾不成?”
能讓蘇正悠上心的人,想必一定不會是個什麽品性不好的人吧?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存在,除非對於蘇正悠而言,他是真的將對方給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的確是頑疾,上回我沒跟小姐說清楚,但那的確是一種很怪異的頑疾,根本喻言可醫而且事發突然,在張小姐死後陛下還一度去尋了藥方,可既然人都沒了,就更別提那藥方又有什麽用處。”
“這樣啊……那青衣你告訴我,張心容從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呢?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是有點好奇呢。”她笑了笑又朝青衣問道,因為這個女人會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呢?
而且她也堅信,蘇正悠跟她從前,一定是發生過很多事情,而且還是能夠稱得上是一場刻骨銘心的過去吧?
“那張老將軍的大小姐,您是不知道,當年可是在我們青丹這裏,家喻戶曉的風流才子呢小姐!盡管張家世代都是將軍,那張小姐也對習武這方麵很有天賦;但她偏偏卻對吟詩跟音律這兩個更感興趣,為此張老將軍還曾一度跟頭疼呢!”
“等等青衣!你說音律?那這麽說起來張心容也很擅長樂器了對嗎?”
這點引起了林鈺希的興趣,更是因為蘇正悠之前說什麽都要跟自己做朋友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那次在酒樓裏麵歌唱了一首,為此才在她心裏留下了印象。
隻是她沒有想到,按青衣所說的那樣,那張心容跟自己居然真的這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