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驚人
瞪著眼前的聶瑾萱,殷鳳湛剛剛換過口氣兒,便忍不住咆哮出聲。俊美無儔的臉上,更是透著氣之以及的憤怒!
而此時,被他這麼一吼,聶瑾萱頓時愣住了。但轉瞬的剎那卻猛的回過神來,接著想也不想的也瞪圓了眼睛吼了回去
「我傻?!我傻你就聰明了?!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往上沖……你是覺得自己是鋼筋鐵骨不成?」
「什麼?!你說我打不過他?」
「怎麼?我說錯了嗎?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現在早就見閻王了,還有時間在這裡和我大吼大叫?!」
「你……」
「我怎樣?」
「你給我閉嘴!」
「我就說了,有種你打我呀!」
「你……」
聶瑾萱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壓得住的女人。而看著剛剛逃過一劫,便吵得翻天覆地的兩個人,一旁的殷鳳蓮頓時嘴角一抽,而墨玉珏卻只是靜靜的看著聶瑾萱,然後微微的抿了下唇
墨玉珏的目光深沉,而此時,注意到他的視線,殷鳳蓮頓時眉頭一皺,然後伸手捅了他一下
「老墨!」
殷鳳蓮低聲喚了墨玉珏一聲,聞言,墨玉珏頓時一怔,接著猛的回過神來,然後轉眸看了殷鳳蓮一眼,接著薄唇一抿
「我沒事兒!」
明白了殷鳳蓮的意思,話落,墨玉珏徑自站起身。而就在這時,卻只見一道身影從前面略顯蹣跚的走了過來
「瑾萱,瑾萱啊……」
焦急的呼喚,透著緊張和不安。聞聲,這邊正和殷鳳湛較勁的聶瑾萱不由得轉頭,然後不由得輕緩出聲
「爹!」
……
原來,就在聶瑾萱一行人受到殺手阻擊的時候,前面一堆人馬便先行將聶老相國乘坐的馬車趕到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而當時聶瑾萱已經暴露在那些武林人面前,所以這些惡徒自然不會去追擊聶老相國。而也正因如此,聶老相國才會幸免於難。
當然,就在外面短兵相接,刀光劍影的時候,坐在馬車裡的聶老相國也是心急如焚,想要下車看看,卻被殷鳳湛派來的護衛嚴密的守住,不讓他走出馬車一步。最後直到那黑衣男人走了,那些護衛才讓聶老相國出來。
而此時,聽到聶瑾萱的應聲,聶老相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然後上前一把拉住了聶瑾萱的手,同時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直到看著聶瑾萱果真毫髮無損,才不由得低聲說道
「瑾萱啊,沒事兒吧?」
「爹,女兒沒事兒!」
「好,好,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聶老相國不住的點頭,眼圈不禁泛起了一抹紅暈。見此情形,聶瑾萱也是鼻子一酸,然後抿嘴一笑
「放心吧,爹,我真的沒事兒。不過大家都受傷了,而且鳳湛他……」
說著,聶瑾萱轉頭看向旁邊的殷鳳湛。而這時,殷鳳湛卻已然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但蒼白的臉色還是透出一抹說不出的虛弱。
見他如此,聶老相國頓時也是一驚,然後連忙說道
「哎呀,宸王殿下,想必宸王殿下受傷不輕,還是趕快叫大夫……」
「不用,先進宮!早朝遲了!」
說著,殷鳳湛臉色一沉,然後便轉身叫來下屬,重新正裝隊伍,接著一部分人收拾屍體,一部分受傷的回去治療,剩下的則繼續護送聶瑾萱一行人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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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危機,就這樣過去了。
雖然聶瑾萱曾勸說殷鳳湛,讓他也馬上看御醫,可殷鳳湛卻始終不肯,只說是早朝完事兒再說。對此,聶瑾萱雖然生氣,的那看著殷鳳湛如此見此,聶瑾萱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聶瑾萱一行人直接進了宮。而當他們來到金鑾殿的時候,卻見坐在龍椅上的順承帝和滿朝文武,正靜靜的等著他們!
見此情形,聶老相國首先進殿請罪。可聞言,順承帝卻是揮了揮手,甚至還給聶老相國賜了坐。
顯然,順承帝是提早便聽說了聶瑾萱一行今早受一眾武林人追殺指使。所以眼下看著他們父女安然無恙,順承帝自然不會怪罪。而等著聶老相國坐下后,順承帝便說起了當年金啟的案子!
順承帝的聲音依舊低沉,卻是聽不出一絲怒意。但堂下的文武百官,卻都嚇的戰戰兢兢,甚至連著呼吸都屏住了!
而等著順承帝大概將事情說完了,便又看了堂下的眾臣一眼,接著便將聶瑾萱召了進來。
之後的事情一切如常,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在這個金鑾殿上,自然是沒有聶瑾萱多話的必要的。所以隨後等著聶瑾萱將賬冊交上去后,便徑自退了下去。
可就在她轉身離開大殿的瞬間,卻見站在前面的殷鳳湛徑自看了她一眼。
殷鳳湛的目光幽深而迷人。可對上他的眼,聶瑾萱先是一愣,但隨後卻會意了過來,隨即飛快的眨了下眼睛,便直接退了出去。
……
走出金鑾殿,天色已然大亮了。清晨的暖陽璀璨而清朗,萬丈光芒映著宏偉的皇宮,透出一抹說不出的莊重和奢華。可此時,聶瑾萱卻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接著便直接腳下一轉,直接去了永信宮!
因為,就在剛剛,殷鳳湛讓她等他。而這裡是皇宮,她也不好站在金鑾殿前,所以便只得去永信宮。
隨後不久,聶瑾萱到了永信宮。張貴妃一聽聶瑾萱來了,自然很是高興,可之後一見聶瑾萱身上血跡斑斑,頓時嚇了一跳,隨即仔細一問,才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兒。
張貴妃心驚不已。可隨後一聽說殷鳳湛受了重傷,更是擔心的不得了。幸好聶瑾萱及時安撫她,張貴妃這才緩過神來,隨即趕忙讓人去到太醫院請王太醫過來,然後等著殷鳳湛一會兒來了,便馬上給他治療!
張貴妃的安排很是周到,隨後兩人又是說了些話。接著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殷鳳湛便來了。
而此時一看著殷鳳湛也是渾身是血,張貴妃頓時皺起了眉頭,接著二話不說,便讓先讓王太醫幫著殷鳳湛把脈。
王太醫今年已然年過花甲,是太醫院的首座,醫術之精妙,自然不在話下。而本來之前聽著聶瑾萱的敘述,王太醫便已然心裡有了數,心想著殷鳳湛定然是被那黑衣高手震傷內附,可就在王太醫將手放在殷鳳湛手腕上的瞬間,卻不由得愣住了,接著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更是浮起了一抹難以置信!
而見王太醫如此,聶瑾萱頓時心中一驚,隨即想也不想的追問道
「王太醫,鳳……宸王殿下怎麼樣?」
皺著眉,聶瑾萱眼底透出了一抹緊張和不安,可聞言,王太醫卻是沒有馬上回答,接著直到過了好半晌,王太醫才收回手,然後抬眼看向聶瑾萱和一旁同樣緊張的張貴妃說道
「貴妃娘娘,聶小姐,宸王殿下受傷確實不輕,並且如果老臣沒有看錯的話,宸王殿下應該內附俱損,失血嚴重……可不知宸王殿下之前吃了何等妙藥,眼下傷損的內附,已然歸為,氣血不缺,雖然不至於完全好,可只要多多修養,定然可以完好康復!」
王太醫平靜的說著,但話落,卻不由得轉頭看向殷鳳湛
「宸王殿下,請恕老臣失禮,請問宸王殿下之前吃的究竟是何等妙藥?竟有如此功效?」
對於一個自小專研醫術的大夫,王太醫對於醫術的追求,是非常執著的。可研究醫術一輩子,王太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兒。所以,自然勾起了王太醫骨子裡的求知慾。
可聞言,殷鳳湛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說道
「本王不知道。」
殷鳳湛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暗紅色的藥丸是黑衣男人給的,但究竟是什麼,卻不得而知。而一聽這話,王太醫雖然心裡好奇的要死,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之後開了副補血養氣的補藥,然後便走了。
……
知道殷鳳湛沒有大礙了,聶瑾萱這才放了心。而張貴妃也是長呼了口氣,然後讓人取來一套衣服,並安排宮女服侍殷鳳湛換上。
接著不過片刻的功夫,殷鳳湛便煥然一身的走了進來。可隨後他才剛剛坐下,聶瑾萱便忽而悄悄的在張貴妃耳邊耳語了兩句,聞言,張貴妃先是一愣,但隨後眸光一轉,然後將房裡的宮人都打發了下去。
隨後等著眾宮人一走,聶瑾萱便首先櫻唇一抿,然後看著殷鳳湛說道
「鳳湛,之後皇上沒有說什麼嗎?」
聶瑾萱的臉色有些凝重,畢竟原本按著她的預想,殷鳳湛至少好一段時間才會過來的。畢竟眼下金啟的案子重新被翻開,還有了賬冊,那麼皇上不說當場發作,也定然會拿下一批人。可殷鳳湛卻是不過半個時辰就過來了,那麼顯然這裡面有些問題!
而聶瑾萱的心思,殷鳳湛自然明白。所以一聽這話,殷鳳湛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皇上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皇上只說,金啟的案子現在已然查清,並且提到了賬冊,但之後要如何處置也好,究竟幕後黑手是誰,卻一句沒說!」
殷鳳湛的聲音低的不成再低,陰沉的眼底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意。而一聽這話,聶瑾萱也是愣住了。但卻只有一旁的張貴妃微微挑了下眉,然後在沉吟了片刻后,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
「哎,法不責眾啊……」
張貴妃有些感慨。可聞言,聶瑾萱頓時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難道說,順承帝明著說要追查,但實際上並不想真的知道真相?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如此大費周章……
頓時,聶瑾萱只覺得自己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徹底的被順承帝利用了。
心裡有些頹然。隨後聶瑾萱不由得斂下眸子。而見她如此,一旁沒有說話的殷鳳湛卻是薄唇一抿,然後低聲說道
「事情不只是這麼簡單。這件事兒現如今鬧得人盡皆知,皇上自然要給一個說法,但不管怎麼說,金家也算是平冤昭雪了,那麼你二姐的心意,你也算是打成了。」
彷彿知道聶瑾萱心裡在想些什麼一般,殷鳳湛緩聲說著。而他的話雖算不上安撫,但一聽這話,聶瑾萱不由得心頭一動,然後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著點了點頭。
……
殷鳳湛預想的不錯。接著三天後,順承帝果然發詔書,直言三年前的貪污受賄,買官賣官大案,真兇實為戶部尚書兼御史的劉簡。當年劉簡暗中買官賣官,受了大把的金銀,隨即被金啟發現。可還不等金啟整理線索追查清楚,然後程秉上去,便被劉簡先下手為強。
而劉簡在朝中關係甚多,和朝中很多官員都有往來。所以他便先從金啟之子,金靖遠下手,畢竟,在金啟的一眾兒女中,就屬金靖遠最為出眾,也最得金啟喜歡。所以金靖遠的死,無疑會給金啟帶來不小的打擊,進而使得他在短時間內無暇關注別的事兒。而這也給劉簡提供了絕好的機會!
所以接下來,劉簡趁著金啟和金家都在哀痛於金靖遠之死一事的時候,趁機先行在城裡放出風聲,說金啟如何的收受賄賂,做些不光彩的事兒,進而聯名朝中和自己交好或是本就是當初收了他好處的官員,一同上書請求順承帝調查金啟。然後在順承帝派裴耀光調查金啟的時候,再循序漸進的將之前已然準備好嫁禍金啟的證物,證人,用著最自然的方式送到了裴耀光的面前!
隨即在人證和物證面前,金啟被陷入獄,隨後被斬。而劉簡為了斬草除根,更是買通了護送金家族人流放的衙差,一路上一個個的將金家族人害死。最後剩下的幾個,便直接給了流放當地官員一些好處,然後將金家族人一一抹殺!
至此,劉簡算是徹底將金家送上了思路。而對此罪大惡極之人,順承帝隨即處以凌遲之刑。劉家所有家產充公,劉家族人流放三千里!
同時,和當年劉簡合謀陷害金啟的王天海,黃柏齊等人,也直接判了斬立決,家產充公。而那些寫在賬冊中涉及買官賣官的官員,則全部革職嚴查,如有其它罪行,罪加一等!
而與此同時,當年的吏部尚書金啟,公正廉潔,無端受誣枉死,特此追封封西候,建祠堂,受後世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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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瑞王府的某間廂房裡,鴉雀無聲。而此時,原本坐在位置上,正擺弄著一堆瓶瓶罐罐的龍神醫,卻是獃獃的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只見來人已近中旬的年紀,俊朗卻冰冷異常的臉,竟然正是之前力挫殷鳳湛等人的黑衣男人!
「呃……冷,冷叔,你怎麼來了?」
龍神醫向來都是一個狂妄而隨性的人。毒舌加嘴臭,是他的本性。但此時此刻,他卻異常乖巧,黝黑的臉上甚至帶著一些討好!
可此時,聽到這話,那黑衣男人……不,冷天放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目光一凜
「你娘讓我抓你回去!」
「呃……我,我娘啊……」
「嗯,她說要把你抓回去,剁了喂狗!」
一字不差的學著聖紫煙的話,冷天放神情不動的說著。可一聽這話,龍神醫頓時嚇得跳了起來,但隨後眼珠子一轉,便趕忙上前將冷天放扶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呃……呵呵,冷叔你先坐,你先坐啊……」
不管冷天放願意不願意,龍神醫……不,應該說是龍景雲先將他按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開始解釋道
「冷叔,你聽我說,其實這次真的不是我擅自跑出來的。我這回真的是救人來的……」
原來,這次龍景雲本來是在家裡被他坑爹的老娘聖紫煙抓著去煉丹的。可誰想到,就在某天晚上,宮雪兒卻是跑過來和他說,說是東陵這邊有事兒要發生,他最好過來一趟!
宮雪兒是宮無涯宮叔的女兒,自小便習承了其母百里嬸嬸的神算功力。而對於龍景雲來說,東陵這邊他就救過一個人,那就是瑞王殷鳳翔,所以聽著宮雪兒說著這邊有事兒,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就是殷鳳翔了!
當然,龍景雲也不是真的關心殷鳳翔。但不管怎麼說,當初那殷鳳翔是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所以現在如果殷鳳翔要是死了,龍景雲總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再加上,他也實在不想蹲在家裡守著煉丹爐幫自家坑爹的老娘煉丹,所以便跑出來了!
可讓龍景雲沒想到的是,這次自家那抽風的老娘,竟然讓冷叔來抓他。這不得不讓龍景雲渾身冒冷汗!
因此在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龍景雲雖然繼續一臉哀求外加太好的說道
「所以冷叔,這次冷叔可一定得幫我,要不然,我一定要被我娘折騰死的!所以,冷叔就看在我也是一片救人心切的份兒上,放我一馬吧!」
現在跟著冷天放回去,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龍景雲已然想到了自家老娘要如何收拾他了。那可是生不如死啊!而自家老爹又是個氣管炎,到時候別說幫他講情了,別親自聽話的對自己下手就不錯了!
所以,此時龍景雲只得將希望落在冷天放的身上。而此時,看著他那就差跪地磕頭的模樣,冷天放卻是抿了下唇,然後徑自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接著低聲說道
「嗯,知道了!」
冷天放話不多說,可單單這一句,就差點兒讓龍景雲樂的跳起來。隨後龍景雲又是對著冷天放狂拍了一頓馬屁,接著才坐下來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過冷叔,這回冷叔不是單單為了答應我娘,然後特意從宮裡跑出來抓我的吧!」
「差不多!」
「呃……什麼意思?」
在龍景雲眼裡,冷天放說一不二,卻從來不會說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可聞言,冷天放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冷聲說道
「順便做一單買賣!」
「哦……原來是這樣啊……」
冷天放是做什麼的,龍景雲自然知道。可就在微微點了點頭,龍景雲卻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趕忙追問道
「冷叔,你說的買賣,不會是那個姓聶的丫頭吧!」
前些天,龍景雲無意中聽說,聶瑾萱在被人追殺,江湖上很多人都要取她的命。而眼下冷天放卻說要做一樁買賣……所以一下子,龍景雲便將兩件事兒聯想了起來!
而此時,冷天放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冥王令,接著放在了桌上!頓時,龍景雲微微一驚,然後伸手將冥王令拿了過來,接著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那冥王令的下面,刻著聶瑾萱的名字!
「冷叔動手了?」
「嗯。」
冷天放再次點頭,可一聽冷天放動手了,龍景雲不由得一驚
「動了?可……可那姓聶的丫頭,我記得前天還跑過來看廢物呢!怎麼……」
冷天放是什麼人,龍景雲最清楚不過。至少在他的印象或是知道的所有關於冷天放的事迹中,從來沒聽過他有失手的時候。可現在冷天放動手了,但聶瑾萱還活著,難不成……
頓時,龍景雲難以置信的心頭驚驚訝不已。而這時,便只聽冷天放說道
「是要殺她的。但最後改注意了!」
「呃……改注意?為什麼?」
「因為她是宮主要找的人!」
「啊?!不會吧!」
「是!」
看著龍景雲,冷天放一字一句的開口。而話落,冷天放卻是站起身,然後冷聲說道
「好了,我會先回去,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吧。至於你娘那裡,我自會和她說明。」
話不多說,隨後冷天放便要拿回冥王令。可這時,龍景雲卻搶先一步說道
「行,我知道了冷叔!不過先讓我看看這次誰是買主!」
說著,龍景雲便直接將手裡的冥王令翻過來,可就在看清那三個字的瞬間,龍景雲卻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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