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還挺不錯的
這兩日來,白允的燒也漸漸的退下,因為偷偷溜出去被洛子程折騰一番,也安靜的沒有在折騰出什麽亂子。
期間,楊晴以及眾人也是探望了幾次,不過很多時間都被洛子程趕了出來。
翌日,外麵有昏暗的天氣,十分陰沉,看著地上厚厚的雪,看樣子,淩晨就開始下了。
洛子程起身,看著身邊還在睡的香甜的白允,彎彎的嘴角直接笑了起來,本打算今天,讓白允跟著自己去上班,這一下雪,還是不用了吧。
病剛剛好,要是在複發,可是夠頭疼的。
不過,當洛子程關上門的那一刻,沉睡在床上的白允睜開了眼睛,望著外麵的雪花落下,還是下雪了。
當初,就是這樣的漫天大雪,媽媽離開了自己,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半個小時後到達門口。】
手機的聲響,並沒有引起白允的注意,那盯著外麵的白允,眼中充滿著悲傷,以及猶如陷入兒時回憶。
她記得,媽媽冬天,跟自己打雪仗,堆雪人,她們在雪地裏,追逐,大鬧,而身後的父親,一直看著他們,歡聲笑語的畫麵,猶如電影一般,曆曆在目。
小衫這邊,將洛子程送到了公司,就直接的反了回去,不過到了門口,還沒有進車庫,就看著旁邊一輛黑色的車,下來的人,他怎麽能不認識!
陳雲峰?
他怎麽會來這裏。
小衫內心疑惑一番,然後就看著,陳雲峰那熟悉的走到了門口,不假思索的按了密碼,然後走進了別墅。
小衫直接咽了口水,他現在是不是該打電話!
不,不,再等等,他知道的,陳雲峰是洛夫人的公司總經理,沒準有事情找洛夫人。
但是為什麽,不打電話?????
天啊,小衫兩手抓著腦袋,已經要爆炸的時候,門再次開了。
看著披著衣服走出來的兩個人,陳雲峰死死的摟著白允的肩膀,白允靠在陳雲峰的懷中,然後上了車……
小衫轉動鑰匙,踩著油門,就跟了過去!
車裏,陳雲峰透過後視鏡,微微看向了身後做的人。
“我沒有不舒服,好好開你的車。”
白允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雲峰確實有擔心,因為隻要這一天的到來,自家的小姐,總是會很難受,會有些左立的不安的表現。
但是聽著白允的話,陳雲峰還是放鬆一些,至少還能說話,那就沒有什麽問題。
車子,直接開出了H市,消失在白雪皚皚的世界。
一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墓園。
車子停了下來,白允才微微的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著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墓園,依然威嚴、莊重,充滿著死亡,壓抑的氣息。
陳雲峰從後備箱將掃墓的東西拿在手中,在抬頭的時候,白允已經走了出來。
他走了過去,說道,“白小姐,我們上去吧。”
陳雲峰跟在白允後麵,望著那個背影,他的思緒有些沉淪。
當初也是這樣的漫天大雪,掃墓的白小姐,將自己發現,帶回家中,讓自己接受教育,與她一起生活。
“雲峰,我想一個人呆一下。”
白允的聲音很輕,也拉回了陳雲峰的思緒。
“媽,我來了!”
在墓碑上,一張洋溢這笑容的照片,青春燦爛,當初她也是這個樣子,憧憬著未來,憧憬著愛人,憧憬著孩子,可是,可是,她卻發現一切都是騙局!
“媽,能再見到你,真好!”
“你知道嗎?媽,我是重新活過來的,我喜歡的人,他隻是為了錢,權利,才接觸我的,最後我與他們同歸於盡了。”
白允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這裏,整個人直接就跪了下來,扶著冰涼的墓碑,整個身體都顫抖著。
“但是現在好了,我真的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而且我的生活挺不錯的。”
“等下次,我帶他見您好不好,今日,我沒有告訴他,我怕我激動,把我死過一次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怕他知道,我曾經愛過上官乾,我怕他,他會不愛我。”
“媽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該怎麽跟他說,說我之前的事情,他一定現在很懷疑我,為什麽悔婚,為什麽要嫁給他,我該怎麽說,一想到這樣的事情,我就全身顫抖,顫抖的不停,一到嘴邊的話,我就再也說不出口。”
“我還是不敢,不敢對他說出真話,這樣的我,真的好失敗。”
“媽媽,媽媽,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滴滴淚水滑白允的臉頰,低落在墓碑上,一聲聲的傾訴,嬌小的身軀,忍不住的顫抖著。
身後不遠處的陳雲峰,眼中流落出複雜的目光,那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落下,剛剛停下來的雪,像是感受到白允的悲傷,再一次落下。
陳雲峰一步步的走來,將傘舉在白允的頭頂,聲音沙啞,“小姐,無論何時,你都還有我,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
是啊,陳雲峰永遠不會離開她。
那是在10年前,白允將陳雲峰救下,賦予了陳雲峰另一次新生之後,陳雲峰的命,就屬於了白允。
“傻瓜,還這麽說。”白允哽咽的聲音,有些破涕而笑,“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喜歡的人,組建家庭,好好的生活下去。”
“如果,這是小姐的願望,我一定會實現。”
陳雲峰暗沉的目光隨之落下,但是聲音還是如此的堅定的回答,從他在白允身後的那一刻,他的心早就已經屬於了眼前的那個人。
但是陳雲峰知道,白小姐喜歡的人,從來不是自己。
無論是上官乾,還是洛子程,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自己。
那個雪夜,真的有些迷糊,其實現在就連他是誰?
他的父母是誰?
他為什麽會遭受追殺?為什麽會全身是傷的倒在血泊之中,他都不知道。
他隻知道,再次睜開眼睛,那個少女,站在自己麵前。
——
“你為什麽躺在雪裏,爸爸說,會感冒的,也會凍死人的。”
童年的白允,天真爛漫,穿著白色的小棉襖,就跟一個小球一樣,但是臉色卻有著少而老成的樣子。
那是陳雲峰第一次見到白允,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身份,手腳都被凍僵,嘴裏感覺含著冰塊,“你、是、誰。”
“我叫白允,今天是來掃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