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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祭祖受罰(7000+)

  此刻看到她竟然能定住了心神沒有弄出什麼紕漏來意外之餘心中暗暗點頭:是個性子沉穩、處變不驚的!


  眾人上前行禮參見過後,老太君的目光便在春霞身上轉了一轉,向年東南微笑道:「東南,這就是你那媳婦么?」


  年東南早就巴不老太君這一聲,聽見她問連忙攜了春霞的手上前,向老太君躬身陪笑道:「是的,老太君,她是孫兒娶的媳婦左春霞。一直念著給老太君您請安呢,您老人家身體倦累,我們也不敢前去打擾。」


  春霞連忙上前朝老太君福身再次請安見禮,悄悄抬眸瞟了老太君一眼,心道您老人家可比我沉得住氣的多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半點端倪也不露,如果不是您身邊的許嬤嬤和山紅,也許我都要懷疑先前見的是不是您流落民間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妹了……


  「起來吧,免禮!」老太君抬抬手,仔細端詳端詳春霞幾眼,那眼神、那神態就跟初次見面沒有什麼兩樣,片刻微微點頭笑道:「春霞是么?進了年府就是一家人了,往後要和和睦睦的過日子!呵呵,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這就開始吧!」


  春霞也不敢露出半點「我們其實很熟」的神情,恭恭敬敬的答應著,然後退避在一旁,待大夫人扶著老太君在先,方與年東南、兩房叔嬸、堂弟妹們一同跟隨在後邊。


  老太君既然已經到場,祭祀活動很快就開始了。


  樣樣都是準備齊全的,大夫人使個眼色,她身邊的心腹嬤嬤丫鬟們便各自下去吩咐,很快,祭祀的菜肴、美酒就一樣樣的端了上來。


  因「女不祭祖、男不祭灶」的規矩,老太君與眾女眷們只在祠堂正堂外邊正對著門的天井裡排列站著,一樣樣祭品端了上去,由年信榮、年東南等分別接過小心擺上。


  不一會兒儀式開始,男人們在正堂裡頭跪拜,女眷們便只在院子里磕頭。


  這是莊重而嚴謹的場合,對一個家族來說,沒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整個正堂內外人雖然多,但無論主子奴才盡皆鴉雀無聲,沒有一個敢出聲喧嘩的。女眷們跪下、起身的時候,也盡量小心翼翼的放慢動作,唯恐身上的環佩釵環等配飾弄出響聲驚擾了祖宗。


  三跪拜、三道酒之後,裡頭燒上了紙錢,整個儀式就算完成了。


  老太君叮囑了幾句「好生照看、小心火燭」,便在眾人的簇擁下轉身離去。


  這個所有的人都動作起來的時候最易生事,春霞瞟了年東南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扶老太君,一個不留神不知被誰頗有技巧的碰了一下,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聽得「噹啷!」一聲清脆的聲響,系在腰間那枚代表身份的玉佩摔成了兩瓣。


  春霞瞧著地上那仍舊流淌著溫潤光芒的兩瓣雪白玉佩,忽然覺得腦子有點發暈。


  眾人齊齊愣住,目光齊刷刷的都向她望了過來。老太君也變了臉色,眸光微斂。


  春霞暗暗叫苦,慌忙雙膝跪下,垂首向老太君請罪道:「孫媳該死,請老太君責罰!」


  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只有認錯,而不是推卸責任。所謂越描只會越黑。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她還能說什麼?

  別說她根本不知道剛才碰了她的到底是誰,即便她知道也沒有證據指證,即便她有證據指證她也逃不掉一個不夠謹慎的責任。這就夠了。


  「哎呀,這可多不吉利呀!」


  「就是,這玉佩可是年家的傳家寶,誰不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偏是這次……」


  大夫人聽著兩個妯娌聲音不小不大的議論不覺也皺了皺眉,譴責的瞥了春霞一眼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老太君,想來春霞是頭一遭參加這樣的大事心中慌亂,所以才會——,老太君,您可千萬別生氣!」


  「老太君,阿霞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請您明察!」年東南也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同春霞跪在一處。


  「哎呀東南!」年信利見了心中暗暗冷笑,卻是一跺腳,連忙上前伸手要拉年東南起來,責備道:「你怎麼能跪下呢!這件事跟你又沒有關係!誰犯的錯誰自個承擔,你可是侯爺、年府正兒八經的主人,你這樣做就太不合適了!祖宗看見了也會不高興、外頭人聽說了也會笑話的!快起來,起來!」


  就差沒說為了區區一個女人你連身份地位、侯府主子的臉面都不要了,你還怎麼配當這個主人?

  年東南哪兒肯起?仍舊求道:「請老太君明察!」


  老太君原本還有兩分好臉色,看到年東南跪下去、聽了年信利那番話之後,一點點的好臉色都沒有了。


  老人家重重一頓手中的龍頭拐杖冷哼一聲,沉著臉喝道:「東南,你還不給我起來!你三叔說的沒錯,你這樣像個什麼樣子!」


  春霞想要開口忙又忍住了,只是眼皮飛快一抬狠狠瞪了年東南一眼,年東南瞥見,這才答應一聲「是」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春霞心裡暗暗舒了口氣。她不敢叫他起來,別人叫他他吧不肯起,偏要她開口了他才肯起,只怕老太君見了會更加惱火。


  「這裡是什麼地方,就算是無心之失那也是你的錯,我這麼說,你服氣不服氣?」老太君冷著臉盯著春霞質問。


  「孫媳服氣!孫媳心悅誠服!」春霞連忙恭謙說道。


  「哼!」老太君冷冷道:「服氣就好!不服氣也得服氣!你就在這兒跪著吧,跪到晚飯時候我派人來叫為止。咱們走!」


  不等年東南出聲,春霞連忙便道:「是,孫媳婦聽見了!孫媳婦這就跪著,祈求祖宗的原諒!」


  老太君不咸不淡嗯了一聲,便努努嘴道:「上那正堂門口廊上跪著去,去吧!」


  春霞朝她磕了個頭答應著,輕輕起身,老老實實的過去跪著。


  老太君便不再搭理她,帶著眾人揚長而去。年東南深深瞥了她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也陪著老太君出去了。


  大夫人和兩個妯娌都覺得有點失望,光罰跪一日,這好像有點輕了……


  特別是大夫人,心中十分不甘。她原本以為春霞定要為自己分辨幾句、同老太君拌個嘴,最好年東南也堅持不懈的跳出來幫腔,那就熱鬧了!

  老太君不會捨得怪罪自己的孫子,肯定會遷怒春霞,覺得這就是個迷惑了她孫子的狐媚子,勾得她的孫子連祖宗、長輩都不敬、規矩都不要了!

  只要老太君厭了她,這往後,她的日子必定舉步維艱,只要自己再稍稍使點兒手段推波助瀾,她只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而且,如此有狐媚嫌疑「不賢」的女子,怎配得上侯府主母的位置?那個時候她完全可以稱自己站在侯府的角度考慮,將年東南娶平妻的事光明正大的提出來……


  她不反對則罷了,若反對甚至鬧起來,那就更有趣!


  可惜,別說以後的一系列連鎖反應,連眼前都沒能鬧起來!春霞根本半句解釋都沒有,一跪下去就認罪,而那護著媳婦不惜同府中所有人翻臉、不惜任意處置府中奴才的年東南,這回竟然也乖乖的不鬧了。大夫人實在是氣不過。


  不過,在這種大事上春霞出了錯,又挨了老太君的罰,無論如何這總是一件好事!發揮利用得好了,還是有用的!

  一行人離開之後,留下來收拾的奴才們便開始收拾祭品祭菜、打掃地上的錢紙飛灰等,從春霞面前進進出出,難免都偷偷的朝她瞟上幾眼。


  春霞雖然微微垂著頭,仍舊感覺得到那一道道看稀罕的目光。她不由心中苦笑,真正是陰溝裡翻船,平日里素來小心謹慎,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著了旁人的道了……


  這倒好,叫人當成西洋景來看!自己這個侯夫人挨老太君罰跪祠堂,這種事情京里不知道找不找得出第二件來。這府中上下,又有的嚼舌頭根了!


  下人們收拾完畢盡皆退出,只留了兩個婦人在這兒看著。


  兩個婦人無事,便搬了凳子遠遠的坐在廊上一頭,一人身旁一個針線蘿,手裡一邊做著針線活兒一邊低聲說笑,不時瞧春霞幾眼。


  春霞隱隱聽得她們的說笑聲,更是苦笑,果然說的是自己啊,這都議論上了!


  「侯爺!」那兩個婦人突然有點驚慌的叫了一聲,春霞下意識偏頭,就看到年東南目光沉沉的從外頭進來,那兩人早已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垂手站在那裡。


  年東南「嗯」了一聲,說道:「站遠一點,我有幾句話要跟夫人說。」


  兩名婦人哪兒敢不從,忙答應一聲遠遠的退了開去,眼睛都不敢往這邊瞟。


  「霞,叫你受委屈了!」年東南幾步來到春霞面前,蹲下去握著她的手,蹙眉道:「是哪個混蛋害你你看清楚了沒有?」


  「當時人太多,我也沒注意……」春霞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忙又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吧,叫人看見會說你的!」


  「怕什麼,」年東南說道:「我就來看看我媳婦怎麼了?我又沒說來領你離開。老太君的話我也不能不聽,你——能撐得住嗎?如果撐不住,起來歇一歇想必也不要緊的……」


  春霞忍不住咬唇「嗤」的輕笑出聲,柔聲道:「你別擔心我,沒事的!不就是大半天嗎,我撐得住。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老太君這麼罰我是應該的,你千萬別去求情,知道么?」


  年東南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核桃松仁糖悄悄塞進她懷中,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餓得厲害了便偷偷吃一點。等下午老太君叫人來傳話,回敬一堂我再替你揉揉腿。」他目光轉冷,淡淡說道:「我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個委屈,遲早叫我查出來是誰如此歹毒,竟在祭祖的時候陷害你!」


  春霞目光亦微微閃了閃,輕笑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咱們回頭再說,在這府上有動機又有能耐這麼做的,還能有誰!」


  年東南也知道她指的是大夫人,說道:「我也是這麼想!」說著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起身離去。


  年東南在那兩個婦人面前停下,那兩人只覺脊梁骨上涼颼颼的,下意識縮了縮肩弓了弓背,大氣也不敢出。


  「去找個軟綿墊子來給夫人。」年東南只丟下這一句話。


  兩個婦人大鬆一口氣,忙不迭的陪笑答應了。


  春霞就這樣在這祠堂正堂門口跪了一整天,眼睜睜的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升到最高處,將樹影照得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圓形,然後又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偏西,直到落霞漫天,餘暉萬丈。


  幸虧那兩名婦人送來了厚厚的錦墊,讓她的膝蓋不至於那麼痛,幸虧年東南塞給了她一包核桃松仁糖,不至於讓她餓得胃裡都被抽空。


  眼看著餘暉越來越淡,將人的影子、樹的影子拖得越來越長,老太君那邊終於打發了人過來了。春霞暗暗舒了口氣,卻不敢露出雀躍的神情,恭恭敬敬的謝過老太君,朝老太君院子的方向磕了個頭,這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那兩名婦人連忙過來扶她。


  嬌紅、綠袖早已帶著小丫頭在祠堂外頭陰涼處等候著接人,見春霞出來,兩人忙上前拜見扶持,忙打發小丫頭去跟侯爺稟報。


  回到敬一堂,少不了一陣忙亂。年東南見她膝蓋雖然有些發腫,但並不嚴重,這才放了心,用熱毛巾幫她捂了捂,揉搓了一陣,抱著她柔聲道:「前邊宴席就要開了,等晚上回來好好的泡個澡就好了!你還能走動嗎?」


  跪了一整天,她可是一分鐘折都沒打,雖然挪動變幻了無數個姿勢,卻並不曾起身歇過片刻,此刻雙腿上仍舊有些麻麻的難受,聽見年東南問不好讓他擔心便勉強笑著說沒事,讓嬌紅、綠袖伺候著更衣重新梳洗打扮一番,兩人剛剛收拾好,小丫頭就過來催了。


  於是連忙往正廳那邊去。


  今日乃是家宴,象徵團圓之意,正廳中擺了兩張大圓桌,一桌是老太君領著兒子媳婦們和年東南春霞兩口子,另一桌則是孫子輩的男女們。


  眾人見春霞和年東南來到,目光都有些異樣。只是大家都領教過年東南護妻的厲害,誰也不敢輕易說什麼。


  不一會兒老太君來了,眾人見禮之後,便簇擁著老太君落座。


  今日團圓佳節,老太君還是十分開心的,樂呵呵的享受著眾人的跪拜和吉祥話兒,見了春霞也沒說什麼,好像今天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春霞心中極不自在,有種懵懵懂懂夢裡的感覺,老太君真的是那個慈祥會疼人的許婆婆嗎?或者,其實是她眼睛花看錯了?老太君就是老太君而已!


  一時丫鬟們斟上酒來,老太君端起杯子便笑道:「這可是東南回來之後的第一個佳節,呵呵,看著你們三房都有人在,咱們家也算是團圓了!我老婆子是真的歡喜啊,打心眼裡歡喜!來,將這杯酒飲盡了!咱們今晚只是家宴,等會兒花園裡還有小戲班子呢,你們都別拘著了,好好的樂一樂才是!」


  眾人便都稱是,一齊飲盡了杯中酒。


  年依虹酒杯到了唇邊,卻是瞅著春霞嘻嘻一笑,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我說二嫂啊,你手上可得穩著點哦,這要是再摔了酒杯,只怕要在祠堂里跪上一個通宵了!嘻嘻,晚上祠堂里陰森森的,可不比白天呢!不知道老太君許不許二哥去陪你呢!」


  「二丫頭!」年依虹話音剛落,眾人低低的笑聲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只見老太君臉色一沉,瞪著她低喝道:「沒規沒距!你既然叫春霞一聲二嫂,她又是永安侯夫人,你能這麼打趣她嗎?姑娘家家嘴巴怎的這麼刻薄?」


  說畢又瞪著廖氏訓斥道:「你是怎麼教導女兒的?咱們年家的姑娘不說要多聰慧過人、多能幹,姑娘家的貞靜賢淑也都不曾學會嗎?這將來說了人家、到了別人家裡頭,也是這麼一副刻薄的腔子,哪個做婆婆的會喜歡?」


  一席話不但說的年依虹漲紅了臉低下了頭,廖氏也連忙站了起來,低低道:「兒媳知錯,兒媳回去定會好好教導她!」說畢吩咐:「依虹,還不給你二嫂道歉!」


  年依虹當眾挨了老太君的罵,又聽母親說要自己向春霞賠禮道歉,頓時臉上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老太君對她們這幾個孫女一向來是慈愛的,況且今天白天老太君又當眾責罰了春霞,讓她在祠堂跪了一整天,年依虹便天真的覺得老太君心底定是不喜春霞的。


  而她到底是小姑娘家,春霞那日在似錦苑中風頭大出,獲得兩位公主的青睞和眾人的誇讚,她心裡多少是有不服氣和嫉妒的。因此今日見春霞挨了訓斥心中大是快意,這時候便仗著老太君疼愛有意開口取笑她幾句,誰知道老太君居然維護起她來了……


  春霞也甚是詫異,這下子更覺琢磨不透老太君的意思了:這到底是厭惡自己還是對自己不錯啊……


  年依虹咬著唇低頭弄著衣帶倔強的不肯道歉,春霞連忙陪笑道:「二嬸言重了,二妹妹不過說個玩笑話罷了,我哪裡會認真了呢!道歉這樣的話,還是別說了,說起來反倒生分了!」


  老太君卻是重重哼了一聲。


  廖氏當然也不情願自己的寶貝女兒當眾給春霞道歉,聽見她這麼說正想順水推舟糊弄過去,叫老太君這一哼又哼了回來,她面色一沉,呵斥年依虹道:「還不快道歉!聽見沒有!」


  年依虹沒奈何,只得忍著淚、帶著鼻腔低低說道:「對不起……二嫂……」


  「妹妹言重了!不過是玩笑!」春霞忙笑道。


  「好了,都坐下吧!」老太君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說道:「玩笑是玩笑,玩笑也得分場合。不分場合的玩笑便成了輕浮了!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


  「老太君這是為你好呢,還不快聽著!」廖氏連忙瞅著女兒說道。


  能得到老太君的教導,這也是一種福分,說明老太君在乎你。若是不在乎的,老太君才懶得理你呢!

  年依虹領會了母親的意思,連忙向老太君屈膝福身道:「是,老太君的教誨,孫女兒記住了!孫女兒再不會犯!」


  向老太君低頭服軟,總比跟春霞道歉有面子多了!


  老太君便朝她點點頭,溫言道:「好了,沒事兒了,吃飯吧!我老婆子最公平不過,誰犯了錯我必不輕饒,可別欺負我老婆子年紀大了、眼睛耳朵不好使了,蒙我呢!」


  眾人忙陪笑「哪裡敢呢!、誰能蒙的住老太君呢!」等語,氣氛這才又活絡了些。


  春霞和年東南悄悄交換一個眼色,年東南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晚飯畢,眾人便陪著老太君上花園裡的戲樓看戲,戲台搭建在臨水的湖面上,看戲的戲樓就建在戲台對面。水聲映著唱腔,格外清亮。


  年信榮、年信利跟女眷們口味不一樣,況且各有應酬,只陪著勉強看了一出,在老太君面前奉承了一番,便告退自去呼朋引伴玩樂去了。年東南卻一直陪著在,直到散場各自回屋歇著。


  年東南一直惦記著媳婦的腳,陪著沐浴時少不得檢查一番。經過這麼長時間,淤血早已散通,春霞一直笑著道沒事,他這才放心,又將那下手之人和背後之手噴了一頓。


  沐浴之後索性也懶得讓她穿衣裳了,柔軟的棉質浴袍整個將她裹著便抱著回了房間。


  他口裡道著「媳婦辛苦了」正想撲上去好好安慰伺候她一通,春霞忙向*榻內側閃了閃,笑道:「不要!你別著急,我還有事要同你說呢!」


  「這件事我會查,你就別操心了!等著我把人揪出來吧!」年東南偏身上榻,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撈了過來抱在懷中,低頭在她臉頰上、額上蹭著吻著,低笑道:「好媳婦,別叫那些掃興的事情打擾了咱們,不管發生什麼,我一樣那麼疼你……」


  春霞偏頭躲開他的吻,忙笑道:「我哪有那麼傻,人家欺負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大不了欺負回去!當然是伺候我家侯爺要緊啦!可是侯爺啊,我真的有正經事兒,您老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


  年東南見她媚眼如絲、眼波婉轉,嬌聲軟軟的撒嬌說出這番話,頓覺大為受用,半邊身子都酥麻了,攬著她笑道:「若說的不夠正經,看你家侯爺怎麼罰你……」


  春霞「撲哧」一笑忙又忍住,便將許婆婆就是老太君的事情向他正色一五一十的道來,嘆息道:「難怪那天你去接我的時候,我本想叫你進去一併見見許婆婆的,可是許婆婆卻拒絕了。當時就覺得有點兒怪,只是沒有往別處想!誰知道——原來是這樣!許婆婆是老太君,這就對了,她是不想讓你發現她的身份。」


  年東南也震驚了,半響才喃喃道:「沒道理啊!老太君如果真的是許婆婆,她怎麼回府了也不許你去拜見、今天還那樣對你?」


  他越想越覺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反正我看不出來半點老太君對你像是對待一個熟人的神情……」


  他這一說春霞忍不住又不淡定了,困惑道:「難道是我記錯了……不能夠啊,我記性還沒有這麼差!而且,許嬤嬤和山紅,分明就是她們兩個嘛!」


  兩口子討論了半響也沒能得出什麼叫人安心的結論,年東南便笑道:「反正明天早上你過去請安就知道了!咱們在這裡說什麼都沒用!如果真的是許婆婆,那我就放心多了!霞,我就說呢,你這麼好,老太君她一定會喜歡你的,看來我說的沒有錯……」


  他說的沒有錯,做的更沒有錯,不等她吱聲,便堵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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