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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再婚22
再重申一遍, 溫文致倒不是臉皮薄,她才不會有這種情緒呢。
隻是被人抱上來,不是太影響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嗎?
溫文致下床觀察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 回過神來, 已經睡意全無, 精神百倍了。
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它被季長嘉放在了紅裙子旁邊, 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溫文致這才恍然:原來她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難怪不覺得還想繼續睡, 隻是一時難免留戀床鋪的溫暖。加上還沒有徹底清醒。
這下子她為了自己的形象, 迫不及待跑下床, 跑到窗戶邊觀察, 已經把所有的戀戀不舍、猶豫不決的賴床情緒跑得一幹二淨了。
如此情形之下,既然不想睡了,溫文致當然是脫掉睡袍,換上一旁的衣服, 揣上手機, 去找季長嘉了。
打開休息室的房門,溫文致進入了客廳, 沙發、液晶電視、冰箱還有長桌上的杯、盤、和幾瓶酒, 昭示了這裏有人居住的痕跡。
想到季長嘉先時中午便在此處休息,但也不叫人意外。
溫文致看到了浴室還有衛生間,便入試用了一下。
然後, 她從冰箱裏拿了一瓶自己喜歡喝的酸奶, 拿在手裏喝著。
這是她最喜歡喝的酸奶牌子,但是季長嘉從來都不願意喝。看看生產日期, 就是昨天。
溫文致左手握著酸奶瓶, 吸吮起來很有感覺。
右手打開最後一道門, 溫文致如願看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也就知道到了地方。
她輕輕合上了這道門,舉目四望,想找到季長嘉的蹤跡。
為此,她躡手躡腳地走在這條短短的的過道上,從白牆後麵探頭探腦,隻露出一雙眼睛,小半個頭,小心翼翼地觀察。
卻不見他的身影。
溫文致瞬間便直起了身子,大大方方地走起來。
嚇不到季長嘉,她就沒必要如此小心了。
難道她還有哪裏不可以去?如果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季長嘉早就說了。
略過會客區,沒有想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一會兒,或者吃吃茶幾上的零食。
溫文致一眼掃過去,當即就發現了,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零食,再和她的口味兒不過。
在TD公司,這棟大廈裏,除了季長嘉,還有誰對溫文致如此了如指掌?把她的喜好摸得透透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準備的。
溫文致順手撈過,看了看保質期,是這個月的,還是就這幾天的。
心意雖有了,奈何……溫文致現在沒有一點胃口兒。
她倒是想吃點什麽了,隻是早餐吃了不少,又一覺睡到現在。
為了身材著想,哪怕溫文致天天鍛煉,也不想這會兒往肚子裏塞東西。
她想的是,午餐時間快到了,早點吃午餐就是。
難道TD還能少了她一頓飯吃?溫文致曾經在網上看到有人說TD員工食堂的夥食不錯,她今天就想見識見識。
季長嘉和溫文致差不多,都算不上堅定的吃貨,畢竟是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自己動手的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並不是他們的寫照。但是他們可以稱得上是業餘的美食愛好著,有時間、精力和金錢嘛,在可以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嘴巴比較挑剔的。
溫文致逛了一圈季長嘉這間辦公室,飲水機、冰箱,櫥櫃裏還有茶、白酒、紅酒、咖啡等,她仔細看了看居然還有花茶。
當然,除了這些溫文致看著頗有點一言難盡的東西,放文件、資料的幾個大櫃子也頗為醒目。
逛了一圈,溫文致最後來到辦公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隨意靠在後背上,習慣性地轉了兩圈。
她這才注意到左右文件的中間,有一張便利貼貼在那裏,上麵寫著:“芝芝:我去開會了,你可以在辦公室等我,外麵的秘書室裏有人,你有什麽需要跟他們說,我已經知會過了,長嘉。”
溫文致醒來的時候,她看過了一圈,沒發現她睡的房間裏季長嘉有給她留言,沒想到在這裏發現了他留下的口信。
然後,溫文致想到了什麽,拿出身上的手機,打開一看,果然通訊號上有季長嘉給她發來的未讀信息。
信息的內容和便利貼上的差不多。
溫文致一般不太開通訊號,如果真的有事找她,打個電話比什麽都要有用。
她的工作號被秘書拿著,有事才會通知她。
但是私人號的手機,卻是一直在她手裏的。隻是不是誰都知道而已。
基本上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她的習慣。季長嘉也是因此才留了兩手準備。
他覺得溫文致應該會好好看看他的辦公室,特別是他不在的時候。
所以他留下了便利貼,認為溫文致能看到。
但季長嘉也預防著溫文致並未看到,雖然他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他和芝芝這麽有默契嘛,他還是跟外麵的秘書室的人交代,時刻注意溫文致出來的動靜。
她在辦公室裏沒有看到人,肯定是要出去看看,或者問問情況的。
現在溫文致看到了,她不禁莞爾一笑,再次搖了搖椅子,翻了翻季長嘉桌子上的東西,匆匆掃一眼,沒有細看,就原樣放回去。
她去櫃子裏拿了一瓶她常喝的牌子的礦泉水,打開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想了想,再走到辦公桌旁,把右手邊的最底下的一個抽屜打開來,果然在裏麵找到了一堆零散的巧克力條。
溫文致拿了一個,就關上了抽屜,把手裏的巧克力撕開包裝,咬了三分之一到嘴裏含著,等它化開來。
感受著嘴裏巧克力慢慢化開的滋味,溫文致不禁幸福地眯了眯眼睛,這是她喜歡的味道,百吃不厭。
溫文致很少情緒外露,但她永遠會被好吃的食物打動。
這個時候的她,是僅次於床-上的可愛,一向清麗脫俗、五官深刻的臉上也能看出滿滿的嬌憨可愛,季長嘉親自蓋章定論。他一直以為,溫文致在餐桌上和床-上的時候,最好說話,也最可愛。
因為最可愛,教人實在不能不大起憐愛之心,他往往在這個時候也有無盡的耐心。
而溫文致如果知道,隻會想說:“如果麵對可愛而無害的美食,能給她帶來純碎的享受的食物,她還能不開心,那還能有什麽能讓她開心?”
至於另一個,“別管人心隔肚皮,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如果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有人可以做出讓她不開心的事,溫文致根本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當場踹了他,絕不帶猶豫的。”
因為已經排除了妨礙,所以,她會在這兩個場合很放鬆,半點不考慮複雜的東西。
至於別的時候,不是相看兩相厭,能夠麵無表情,已經很需要溫文致控製自己了。要不就是不怎麽熟悉的人,溫文致這種時候永遠都是做自己。也不對,麵對熟悉的親密的或者說關係友善的人的時候,她也是很多時候都做自己呀。
剩下的,最多就是公事了,那個時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才是基本操作好不好,不然很可能一句話就損失了好多利益呢。
吃完了巧克力,再喝了口水,溫文致便想去秘書室看看。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從外麵保險了,不過從裏麵可以打開,她出去後就也在外麵保險了。
季長嘉擱了鑰匙壓在便利貼一角上,溫文致試過了,正是辦公室門的鑰匙。
出了辦公室,沒走兩步,溫文致就看到了一個牆上掛了“秘書室”牌子的房間。
再掃一眼這層樓,頂樓的房間比較少,季長嘉的辦公室還有套房般的休息室已經占據很大的空間,剩下的還有季長嘉的健身房等,真正用來給其他人,主要是季長嘉的秘書、助理辦公的房間不多,隻有幾間。
聽季長嘉說,他們在樓下有另外的地點辦公。
秘書室的門半開半合著,溫文致走過去,正準備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