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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5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21

  也許是現代落下來的毛病, 虞傾很喜歡在不幹正事的時候歪在榻上。


  這時候,虞傾沒別的事了,讓吳珈蘭自己在她這兒隨意。


  吳珈蘭當然想陪著虞傾躺著, 可虞傾把任務發下去了,公文看完了, 沒事了。他不一樣, 他還有文章要寫,還有事務要處理。


  瞧一瞧天色, 看看房間裏擺放的鍾表,下午四點了。


  吳珈蘭還得先幹上兩個小時。


  其實他回家或者去衙門更合適,也更方便, 但虞傾就在那兒靠著, 他哪裏抬得動腳?

  虞傾看著他寫了半天, 也不以為意,自個兒靠著拿著本遊記打發時間。


  等吳珈蘭弄完他的事,再去衙門布置一下,已經夜色降臨了。


  夏天黑的晚呢。


  短暫離開之前, 他問:“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虞傾當然不會反對。


  就這樣, 兩個人都把虞傾半個多月對吳珈蘭避而不見的事情翻篇。


  吳珈蘭是想著虞傾肯理他了,其他的再說。虞傾則是很有別的想法。


  今天的下屬發現吳珈蘭心情很好,一直笑著布置事務。


  連有人犯錯, 他都沒有祭出他那極具威懾力的死亡射線。


  而喜歡自動加班、拖著下屬不放的他,今天走的格外早,離去的背影也顯得急切。


  要知道, 今天大概是吳珈蘭手底下的人, 第一次在虞傾登基後準時散班。


  虞傾登基本就千頭萬緒的事情需要處理, 吳珈蘭還是一個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的人


  他的娛樂就是學習, 每天和虞傾鍛煉就是最大的快樂了。


  虞傾體會不到有一個這樣的上司,是個什麽感覺。


  她喜歡勤勤懇懇的屬下,這點別說鍾瑋了,就是李季煜也做不到。人家別看寒門出身,也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呢。至於陳容平,一直以來都是富貴閑人呢。


  就是以欣賞的眼光來看,認真勤奮、關鍵為自己鞠躬盡瘁的男人不好嗎?


  所以虞傾對著身旁和她一起吃晚飯的吳珈蘭,依然笑得出來。


  飯菜的味道不說,經過了虞傾幾年的調-教和指導,拿著菜譜念的那種,加上食材優良、冶煉技術帶來的鐵鍋鐵鏟,還有神器辣椒等物,如今虞傾已經不用吃農場空間裏的加工一鍵坊製作出來的菜肴了。


  活人更有創造力嘛,再說了不管哪朝哪代都有名菜國菜,既然到了這裏,嚐嚐富有時代氣息的佳肴也未嚐不可。


  要知道,有些菜既有文化底蘊又能體現身份,在曆史上一般人都沒資格吃。虞傾以前想吃都不行,因為已經失傳了。


  以虞傾被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廚藝精華熏陶出來挑剔口味,對現在的夥食也沒有不滿。


  吳珈蘭就更不用說了。


  他經常被虞傾留飯,按說吃了好多次這裏的飯菜,應該有一些免疫力了,沒想到今天的飯菜更加讓他停不了嘴。


  他本來想趁著機會和虞傾說說話,這是兩個人突破關係以來第一次一起用飯。


  但飯菜太好吃了,比以往更好吃。不是以前不好吃,但是都沒有今天和他的胃口。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是虞傾特意給他準備的。


  以前吳珈蘭可沒有這種待遇,都是虞傾吃什麽,他跟著吃什麽。菜當然也好,虞傾不會在這方麵小氣摳搜,她缺那點東西?


  吳珈蘭隻是沒有點菜的待遇,也沒有重要到讓她考慮他的口味。


  從這點看,虞傾不愧多年來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體貼、關懷,還有虛偽客套的社交禮儀她是沒有的,虞大小姐會在意這個?她眼裏看不到這些!


  所以,對她知之甚深,今天卻被她特意照顧,那甜蜜的滋味,不禁從心底裏升起。直讓吳珈蘭暈暈乎乎的。


  他喜滋滋地享受著,心裏和味蕾都心花怒放。


  這樣的狀態下,時間好像過的很快,又好像過的很慢。


  等到吳珈蘭躺在虞傾的床上,還有些如墜夢中。


  這一晚,他們什麽都沒有做。


  但吳珈蘭很是高興地搬來了這座行宮。


  沒有和虞傾住在不同的地方,他就住在虞傾的常住的大院子裏,其實大的就是宮殿了。


  即便虞傾從來沒有說什麽,可吳珈蘭能搬過來,就是得到默許了。


  他也是最特別的。


  無論是誰,都沒有和虞傾住在一個地方,起居坐臥都在一處。


  周陽最多是留宿,陳容平住在王府是監視的性質更濃一些。


  而且,虞傾的府邸那麽大,他們不至於和虞傾住在一起。


  吳珈蘭卻和虞傾在一處。相當於現代兩個人住一個房間的程度。


  其實是很特殊的狀態。


  這時候,大士族的主母和主君都要住兩個院子呢。


  皇帝寵幸妃子都是去妃子的宮中呢。


  低位嬪妃更不用說,皇帝用了就被打發走了。


  雖然不可同日而語,吳珈蘭和虞傾的關係還不好定義。


  吳珈蘭也對現狀很滿足了。


  這還不滿足,他想怎麽樣?

  關係不可能剛一有點進展,就突然突飛猛進了,達到他最期待的狀態。


  和虞傾的關係有了好的改變,已經令人驚喜了,吳珈蘭還沒有那麽急切。
……

  虞傾捏著一支剛剛摘下來的荷花,迎著晚霞款款向吳珈蘭走來。


  荷花粉色嬌嫩,虞傾卻是人比花嬌,晚霞映照在她的身後,更為她增添了一絲神光。


  落在吳珈蘭的眼裏,不用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濾鏡,已經讓他忍不住目迷神搖。


  連她行走中飄動的紗衣也那麽驚豔。


  等虞傾落座在吳珈蘭身旁,兩個人立刻開始咬耳朵。


  這是一場夏日的荷花宴,來的有很多大臣和他們的親眷。


  作為皇帝,虞傾需要時常辦一些飲宴,這是政治需要,尤其她沒有後宮。


  但她對這些不太積極,隻是維持一個最低限度的頻率,勉強達到了要求。


  剛才她和宴會眾人飲了幾杯,當然她喝的是鮮榨的橙汁,再和臣子們聊了幾句,略略聯絡了感情。


  成效還是有的,吃吃喝喝,比起工作的時候,氣氛更放鬆,更容易顯露真性情的一麵。雖然對沒有的人還是沒用,但不可能每個人都端得住。


  差不多時候,覺得完成了任務,虞傾就自己去摘荷花了。


  她的習慣參加宴會多了的人都知道,所以眾人還是比較自在的。


  隻要不鬧出事情來,或者太過放浪形骸,這種宴會還是很輕鬆愉快的。


  皇宮的飲食已經在虞傾舉辦的各種宴會中廣為人知,大家吃著美食,欣賞歌舞,再和同齡的少男少女聯絡感情,說不準一段良緣促成了。


  實際上,虞傾舉辦的各種宴會已經漸漸有淪為大型相親宴的趨勢,而且檔次很高。廢話不是,舉辦的人也不看看身份是誰。著實促成了不少姻緣。


  托虞傾的福,現在的風氣越發的寬鬆了


  畢竟上有所好,下有效焉。


  她永遠不會覺得女人應該有什麽束縛,自然也就不經意流露出來。


  此時已是虞傾登基第二年,定都洛陽,天下一統,漸漸安定,頗有盛世初開的景象。


  虞傾和吳珈蘭毫不避諱地竊竊私語,大庭廣眾之下,她所在之處本就引人矚目,如此行徑越發被人看在眼裏。


  王妤悄悄瞥一眼他們,忍不住和小姐妹議論,“陛下如此不顧體統,將吳大人置於何地?”


  她是於雲海之妻王舒的妹妹,因而得以入宮。


  聽到這話,姚倩倩嚇了一跳,忙看看左右,發現沒人,又想著王妤聲音不大,才鬆了一口氣,對著王妤不滿道:“你瘋了?!要說這等話,也別連累我!”


  王妤一愣,姚倩倩從來都是對她很友好的。


  沒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怎麽想,姚倩倩又說:“你便是傾慕吳大人,在心裏即可,就是陛下也不會介懷,何必說這等話!”


  王妤臉色“唰”一下白了。


  姚倩倩一看便知這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冷哼一聲,道:“且不說吳大人看不看得到你,就是陛下,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虞傾固然有好幾段風流軼事,但故事中人也都全身而退了。


  最重要的是,虞傾不喜歡強求,這是天下人皆知的。


  兩年過去了,吳珈蘭和虞傾依舊情熱,如膠似漆,就是局外人也看得出他的心意如何。


  大家都說,陛下要在他身上收心了。


  姚倩倩也認可傳言,人家吳大人樂意的不得了,幹王妤何事?


  她就是愛慕吳大人,吳大人眼裏也沒她這人!


  他看著虞傾的模樣,恨不得與她一刻也不分離,明顯樂在其中。


  人家這麽願意,王妤擺明了不是不滿意這件事,隻是不高興她不是女主角。


  姚倩倩隻要一想到她想跟皇帝搶男人,都說出這話了,還說不想?關鍵男人都不一定不認識她,王家若不是攀上了於雲海,哪裏進的來宮裏?也是恨不得立刻跟她劃清界限。


  姚倩倩想和於家搭上關係,這沒錯,但陛下更不能得罪。


  她想:王妤傻,我可不傻!


  陛下和她們同為女身,難道她就不是陛下了?

  王妤的話,跟她直接覬覦皇妃,有什麽區別?

  性別不同,就可以沒有那些忌諱了嗎?


  王妤卻不以為然,“如此大庭廣眾,陛下就折辱吳大人,怎能叫不會強人所難?”


  她即便壓低了聲音,也讓姚倩倩立刻就遠離了她,用行動表示她的態度。


  卻不知,虞傾掃了她們一眼,伏在吳珈蘭身上,對他說:“有人說,我這樣,折辱了你。”


  然後她抬起頭,眼波盈盈看著他,煞有介事問:“吳大人,我折辱你了嗎?”


  吳珈蘭曉得虞傾身有異能,也不奇怪她聽到了什麽。


  他沒有回答,臉上卻是再也溫和不過的笑容,摟著虞傾就是一個深吻。


  一點兒也不把在場的人當回事,直接用行動表明了態度。


  那些個人不曉得自己的父兄,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本人,在酒宴上做過多少放浪形骸的事情,居然還有臉來說他和虞傾的情不自禁?


  就算他和虞傾,無論是誰,都和歌伎舞伎不可同類而語。


  可她們也不能自己決定什麽,反而更無辜,心理更純潔。


  但那些自詡為道德人士的上位者做得出來更出格的事情,不是更沒有羞恥心?


  當然,說是這樣說,吳珈蘭才不在意那些話。他和虞傾親親密密待一塊兒,總是忍不住姿態親密,時常親昵,就是親吻也是常事。


  要是在意那麽多,坐在這麽高的位置上還被人裹挾,還有什麽趣味可言?


  算計著時間差不多,吳珈蘭立刻拉了虞傾離席,去做一些快樂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可比這許多人湊一塊兒快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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