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9
293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9
虞傾曾想過, 她統一天下, 禦極宇內, 那時一定經過了許多困頓、坎坷、波折。
南魏一定是機關算盡,手段盡出。她肯定要經過這些人為的考驗。
還有陳容平也一定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虞傾享受夠了他美好的身-體-,可以毫不留情地拋棄他了。
雖然這麽做,有點無情。但虞傾表示,她就是這麽一個無情的女子。
一個願打, 一個願挨。既然用了美男計,那麽有一天失寵,也是事先應該有所預料的。
虞傾隻要願意, 心可以狠的下去。
但是, 一切的發展是那麽順利。
她從不會懷疑結果是否可以如願,可是過程的一帆風順、毫無波瀾, 就大大出乎虞傾的意料了。
於雲海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沒錯,可是戰神也要講究基本法,虞傾還有要求, 希望他能盡量少造殺戮。
不為別的,多個人活著, 也多個人幹活。
虞傾不能拔苗助長, 發展起來的一點帶點技術苗頭的產業, 都是勞動密集型產業。不過, 就這機器不發達的時代, 也難有不是勞動密集型產業的。
虞傾給的技術圖紙和原理雖好, 也需要人力去實現。
老實說,軍中的shibing絕對體會到了人力資源豐富的好處。
因為虞傾一開始發行國庫債券以及工坊股票,第一個照顧的就是自己的死忠和基本盤——jundui。
縱使第一期他們沒有買多少,後麵也看到了好處,嚐到了甜頭。
這些年,虞傾建立的政權被人稱作北虞,因為她沒有稱帝,天下人姑且這麽叫。
縱使自然有人看不慣她高居此位,據有大半天下,也改不了幾乎全天下人都要看她的命令行事。
北邊的百姓生活變化太快了,日新月異,越來越好,怎能讓虞傾不受到擁護?
所以縱使虞傾女子主政,目前也是穩如泰山。
但南邊的人口因為南渡的緣故,遷移性非自然增長了許多,占據了天下近半。這還是因為這些年來,虞傾主政一方,陸陸續續有不少人心中羨慕北邊虞傾創造的穩定和繁華,同時很少苛捐雜稅,社會環境寬鬆和平安定,比南邊好過,自己跑了過來北邊。南邊的人口才降了不少。
可少了一些人,南邊也依然有許多人。若是不想大開殺戒,期望盡量保全好的局麵,要拿下南邊全境,顯而易見的時間不會短。
然而,事實上是,於雲海拿下整個南邊的花費的時間短了太多太多。
這其中必有蹊蹺。
虞傾下令黑羽衛徹查。
黑羽衛取名黑羽,虞傾有“黑暗中的翅膀”之意,其實是虞傾希望它能在黑暗中為其耳目,同時信息能夠飛速傳遞。
黑羽衛也沒有令她失望。
虞傾一拿到調查報告,立即就確定了真假。
她沒再看,誇獎了黑羽衛一番,就讓來人先退下了。
然後拿起文書,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沒想到,陳容平到了王宮,也還能在外麵搞事情。
虞傾可以確定,在她的地盤,他沒有任何的渠道,對外傳遞消息。
如果連自己住的地方,都不能保證這點,虞傾還能混下去?
那……居然是進來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虞傾不禁蹙眉,有些看不懂陳容平這種操作了。
和他的接觸中,尤其是陳容平領她讀書的時候,他難免會泄露一些內心的真實想法。
虞傾不覺得他是那個傾向於她的人。
為了支持她,賣了南魏?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如果陳容平真想這麽做,就該事先和虞傾談好價錢來。
而不是這樣的偷偷摸摸,生怕別人不夠忌諱、忌憚他做了什麽。
虞傾這邊正思慮著陳容平,不想他就自己來見他了。
很正式的拜見,和他第一次見虞傾差不多。
虞傾不是一個特別講究禮儀規矩的人,正式場合沒辦法,私下裏很親和,哪怕行禮都可以簡單一些。
尤其是陳容平不是虞傾的下屬,又和她關係親密,大多時候見了麵點點頭就可以了。
這一次陳容平行了這麽大的禮,看來是知道了消息。
虞傾便道:“看來你是知道了?”
“你在我這王宮,消息還挺靈通的!”
話說的不客氣,可是聽不出裏麵的情緒。
陳容平看看虞傾的表情,她少見的麵無表情,高深莫測。
真的,他第一次見虞傾這樣。
以前多見她嬉笑怒罵,喜怒由心,陳容平還升起過一個念頭:虞傾如此輕易就能被人看透,倒底是怎麽一步步走上來的?
現在,他知道了,虞傾也有這樣高深莫測、令人膽戰心驚的一麵。
她隻是先時從未對他顯露。
也是,虞傾手下也曾戰功赫赫,殺得敵人潰不成軍。
難不成於雲海挑了大梁,她後退居安,就能抹去那些事實了嗎?
隻是虞傾一般不會對枕邊人展示這些而已。
那種時候,她還要擺一擺自己的威風,才是怪事。
壓力雖大,卻不能讓陳容平側目,他還有底氣坐到虞傾身邊。
剛才行禮隻是為了正式一點,現在談話則可以隨意一些。
他一點兒都不怕虞傾會拿他怎麽樣。
還有心情對著虞傾說:“別皺眉頭了,你皺眉頭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
煞有介事的模樣,說的跟真的一樣。
話,自然是假的。美人峨眉清蹙,也自有另一種風情。
但陳容平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虞傾皺著眉頭,尤其是根源在他。
虞傾都要被他氣笑了,他還真不怕她呀!
這是看穿了,她沒有真的生氣,不會把他如何!
虞傾便道:“誰叫某個人要故意氣我的!”
雖是這樣講,虞傾也露出笑容。
她並未因為陳容平瞞著她做下如此大事而惱怒。
折騰的又不是她的勢力,她還間接因此得了挺大好處。
虞傾不至於連這點兒度量也無。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到這份上,虞傾也沒有那麽霸道。
她是法製社會過來的人,自由、民主刻在骨子裏,隻要不公然反抗她的權威,她才不會如何呢。
陳容平這事兒做得悄無聲息,估計就於雲海有些察覺。其他人估摸著都以為,那些做事慢吞吞、唯獨清談第一的士族把自己給怠慢死了。
就算虞傾令黑羽衛查探,也隻是局限在黑羽衛內部。
既然沒有後患,虞傾當然不會怪罪陳容平。
何況,對她無害的事情,虞傾怎麽會怪罪這個關係如此親密的人呢?
陳容平一隻手捏著虞傾的左手把玩,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把虞傾往他懷裏帶,就差上-下-其手了。
然後還不忘回應虞傾的話:“誰啊?哪個混蛋?這麽不識好歹?居然惹著我們的女王了?”
虞傾:……
行叭,你連自己都罵,我還能怎麽著你?繼續問下去,是不可能了。陳容平想交代,早就交代了。
她也不想知道細節,黑羽衛查出來的部分已經夠了。它沒查出來的部分,就是陳容平和一些南魏上層人物之間來往時僅有對方知道的私密。
無外乎陳容平利用自己的身份、假意答應過來南邊的使命以及對於南魏權貴的了解,麻痹了他們,直接讓他們毫無準備對上於雲海。
至於結果,已經有人上奏,懇請虞傾稱帝。
其言,“天下一統,國不可一日無君,故懇請王上登位。”
如此這般,虞傾就有些好奇了,陳容平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不是以家族利益為重,視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人。
但除了家主之位以及北地之行,陳氏對於他這位嫡枝子弟——早些年他還是家主之子呢,是絕沒有虧待的。
既然沒有虧欠恩怨,虞傾就納悶了:為何陳容平要置家族於死地?
兩不相欠,互不相幹,不好嗎?
如鍾瑋心心念念家族,吳珈蘭對吳氏既無怨言也無情誼,以及虞傾自己都懶得搭理虞氏。像陳容平這種下死手的,很少。
究竟有何內情在,才讓陳容平如此這般,對待家族毫不留情,心狠手辣。
真的,虞傾就特別好奇。她就很遵從內心的-欲-望-,直接問出口:“你幹嘛非要這麽做?陳氏怎麽著你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聰明人都多。陳容平的作用,其實可以考據出來的。誰叫南魏真的就傻乎乎地一動不動。
陳容平聞言,臉上一變,瞬間就黑了。
像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回憶。
好一會兒,他才恢複了對麵部的管理,讓虞傾看不出情緒來。
然後,他才說:“我就是要那麽做,沒有為什麽。”
對著虞傾,他沒什麽好隱瞞的。但是事情真相他也不好說,也不想說。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反正嘴裏這麽說,陳容平摸著虞傾,也捏捏她,暗示她其中確實有事。
既然如此,陳容平不願意說,虞傾也就不追問了。
陳容平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已經做了的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
他把手伸進虞傾的衣襟,兩個人就此滾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