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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6

  290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16

  吳珈蘭常常覺著:虞傾不類凡人。


  她定是神人降世, 天人下凡。


  離她遠的人, 驚訝於她的非凡才能;離她近的人, 才會曉得她的超凡脫俗。


  虞傾她實在是有太多不合常理的特異之處。


  但她是如此強大, 保得住她的秘密,無人敢於覬覦。


  就算有,也搶不到。


  那就隻會得到敬仰。


  聽見吳珈蘭這話,望著他這麽認真地模樣,虞傾驚訝了, 也笑了。


  她便說:“我一直認為, 十八歲才是成年了。身體成熟了, 心理也成熟了。”以此時的世情來說,這句話基本上妥當的。


  她直白地說出來,滿足吳珈蘭的求知-欲。


  她心知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吳珈蘭的眼神瞬間變得閃閃發亮, 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


  和剛才的模樣形成極大的反差。


  趁熱打鐵, 吳珈蘭走近兩步, 幾乎貼著虞傾,問出了一些心中琢磨已久的問題。


  虞傾果然坦然回答。


  如果是不能回答的問題, 她也隻是搖搖頭。並不生氣。


  不是針對吳珈蘭, 無論是誰,隻要沒有在本職工作出錯, 偶然言語冒失,她都不會生氣。


  那一天, 吳珈蘭滿心喜悅地回去。走之前, 他還向虞傾請求:“你已經教過我不少道理, 不知可不可以再做一做我的武學老師?”


  虞傾再次驚訝了。可青春的小苗苗如此孜孜不倦地追求,她當然不會吝嗇了。立刻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吳珈蘭如此請求,不僅僅是為了更多的與虞傾接觸,而是他早已觀察到一點,虞傾喜歡文武兼修的人。在身體強健方麵,表現得好一些,會更好。畢竟,虞傾不是隻講究純純的戀愛的女人。


  周陽失之於文,陳容平注定失之於武。陳容平說不得會比周陽更會消失。因為他的身體不行,連思維都不甚和虞傾心意。


  身強體健、外表出眾,或許可以走近虞傾的身體。博學多才,和虞傾思想契合,或許可以成為她的朋友。


  但要做她的情人愛人,兩者皆具不行,還需要她的好感。


  吳珈蘭已經琢磨出了一點方向,端看和虞傾相處中,她的反應如何。


  他自己挺有信心的。也許是托長相的福,虞傾對他一直觀感不錯。


  目標就在前方,吳珈蘭需要一步一步接近。


  對了,他忘記提到最重要的一點,要打動虞傾,非得是真心實意不可。


  她固然比較單純直率,沒有心機,喜歡直來直去。可也許是厲害的武人特有的敏銳直覺,她分辨真心假意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對吳珈蘭一直都很寬容。


  除了剛開始那會兒,吳珈蘭對她隻是好奇。很快地,他就開始親近崇拜她。


  這麽一個聰明漂亮的男孩子,還是她的得力助手,又純然愛慕著她,虞傾怎麽可能不寬容?

  相比起來,周陽和陳容平的失敗,簡直像是命中注定。


  周陽還有幾分真心,哪怕因色而起。陳容平純屬完成任務,還有些輕視虞傾。他不是針對虞傾,相反虞傾已經是他心裏好感度最高的女人,畢竟她取得了如此成就,絕對是花裏麵最美的一朵,毫無疑問是最耀眼的點綴,對於有權力的男人而言。他是輕視所有的女人,因為多年來在太多女人身上的無往不利,給了他錯覺,女人都是一種盲目癡情的生物,可以輕易用“愛情”這個字眼隨意擺布。


  無論如何分析,其實也沒有太大意義,也不能掩蓋他們接近虞傾的目的,是為了權力。


  所以,也不要怪虞傾不把他們當回事,可以隨意拋棄。


  畢竟,大家都不是真心,也沒有什麽感情好講。


  有感情才能講情分,對不對?隻有利益關係,不就是利益的權衡?


  其實,他們也太小看虞傾了。指望著通過親密關係,讓她委以重權,根本不可能。


  換位思考,主母或許可以因為她是主公的妻子,而得到尊重,被擺在高高的位置上。


  但如果她想握有堅實的權柄,還是要看她的本事。


  易地而處,虞傾的男寵可能會因為與她的親密關係,被人忌憚,誰都怕枕頭風嘛。


  可想要在前朝占據一幾之地,這遠遠不夠。


  而且,雖然隻是花錢投資,不負責經營,虞傾也有屬於商人子女精明。


  她分得清公私,不介意使用與她親密關係的人為臣子是一回事,任用才能不夠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難道吳珈蘭、於雲海受到她的重用,周陽卻被她平淡以對,是因為她更親近吳珈蘭和於雲海嗎?


  是,也不是。


  虞傾喜歡一百分,也不介意選擇九十分。


  但是六十分,剛剛及格,她就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有超卓才華的人的驕傲不叫傲慢,而是自信。


  ……


  陳容平留在了虞傾這座華美富貴的府邸。


  當初虞傾修建它時,為了順利入主洛城,也為了用合適的理由給洛城百姓發好處,更為了最大程度地彰顯存在感,是不惜工本的。


  不僅以她高超的設計理念,先進的建造技術,還有此時珍貴的建築材料,才修建了這座異常華美府邸。


  如此的水準,自然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幾乎全城的平民百姓都來給虞傾做工。


  她發的工錢,豐厚又不至於到人傻錢多的地步,大大地收買了一番人心。


  以小見大,大家從虞傾準時足額發放工錢中發現,她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是個欺壓百姓、收刮民脂民膏的。


  而虞傾不僅用了農場空間中的黃金,還使用了其他的資源。這座府邸之盛景之便捷,就是以陳容平的眼光都要驚歎。


  唯獨有一點,不夠清雅淡素,不符合他一貫的審美。


  但出於某種考量,雲收雨散後,虞傾一邀請他留下,他就答應了。


  鍾瑋聽聞消息,曾經來見過他。


  兩個人密談過一陣,發生過爭吵,最終不歡而散。


  鍾瑋也失望離去,給陳容平最後一句忠告:“你是白費心思,虞傾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沒有見虞傾,就離開了。


  此後給虞傾匯報工作,也再沒有提過陳容平。更沒有第二次單獨見過他。


  此事後的第一次會麵,虞傾見到鍾瑋,他已經和往日沒什麽兩樣了。


  沉默地望了他一會兒,虞傾笑道:“我還以為,愛卿會神容憔悴。不想……”


  鍾瑋清淩淩一笑,道:“王上在說什麽呢?畢竟隻是親戚。”


  士族之間,相互聯姻太正常了,姻親之間互相下死手的,也不是沒有。親戚關係哪有那麽重要?

  鍾瑋先時在意陳容平,還不是看在他家子嗣單薄,他又沒有嫡子的緣故。而陳容平是他姨母所生,血脈親近。


  但陳容平非要作死,眼看新朝建立指日可待,他順勢娶一位新貴之女為妻,延續家族,再妥當不過,鍾瑋也懶得管了。


  正好他是文臣,不用上戰場,沒有性命之虞。就等著那天了。


  虞傾不久前已經自立為王。


  因為南邊已經被於雲海蠶食了三分之一。


  有的人就上奏,建議她稱王。


  雖然還有人覺得,眼看就要一統天下,為什麽不一步到位,到時候直接稱帝呢?


  虞傾卻同意了稱王。


  這些年,百姓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最高統治者是女人,現在她稱王,就是要更進一步強化這種意識了。


  也許以前有女將領和女首領,但從微末而起,獨自一人、沒有家族支持,奮鬥到王位上的,遍觀史冊,也隻出了虞傾一個。


  後無來者未必,前無古人一定。


  虞傾以此為理由,要開科舉。以考試選拔一批官員。


  她命令內務府旗下的書局重新印刷了一本書,名喚《中書考綱》。裏麵詳細地記錄了考試要求,她需要擁有何種能力的人為官。還在裏麵寫明了考綱上的要求,參考這些年她陸陸續續命令內務府印刷的一些她翻譯過來的書籍。


  她宣布組建了一個新的機構,中書省。其內置中書一職,負責典章法令編修撰擬、記載、翻譯、繕寫等工作。中書省的最高領導,就叫中書令。


  這個位置,虞傾傾向於吳婉來做。但是,也要看看。虞傾向來喜歡有能者居之。


  選□□的人就擔任中書一職。位置是不高的,但是勝在能夠見到虞傾。在中樞之地,親近最高領導不好嗎?


  虞傾這種喜氣洋洋、意義重大的時候,沒有人對科舉、考試提出反對。


  可是到了考試那一天,大家驚了。


  很多寒門讀書人其實是很歡喜這次考試的,有了新的可以憑借努力讀書的上進的機會或者說方式,不用去費盡心機攀附權貴,隻需要憑借自己的能力。又不是每個人都樂意低頭被人看不起,士族的高貴傲慢何人不知?


  但人們驚訝地發現,居然有女子參加考試,其中最讓人熟悉的是吳婉以及虞傾身邊最受重用的四個伺候筆墨的丫鬟,雲、霞、煙、霧。


  她們四個都被賜了虞姓。之前提到過,虞傾穿越之前也是這姓這名,並不是其他人揣度的留戀虞氏。所以雲、霞、煙、霧四個,來考試前,請求虞傾恩賜一個姓氏,虞傾為了表明支持的態度,同樣入鄉隨俗賜了己姓。


  至於其他人覺得雲、霞、煙、霧四個名字太過輕浮,不夠莊重,意頭也不吉祥,虞傾才不以為然。她喜歡這些現象,同時自認沒人比她更知道名字會有怎麽樣的影響。擁有農場空間,到底世界上有沒有玄異沒人比她更清楚。


  這些年,虞傾推廣造紙技術,革新了書寫材料,改進了印刷方式,讓書籍變得更便宜,更多的人讀的起書。


  除此之外,她積極傳播紡織、耕作還有紅磚技術。為此特意設置了一個營造司,專門負責傳播先進技術。


  現今,市麵上多了許多工廠,紡織、印刷、磚廠.……

  有私人辦的,也有官辦的。虞傾的官辦工廠是招收女人的,所以有人也上行下效,招收女人。因此創造了許多工作崗位。


  加上虞傾允許立女戶,按人口不分性別分田地,更加先進的耕作技術,商業發達有許多工作崗位.……這些舉措及現狀,自下而上的變化是女性的地位提高了,在平民百姓、商人階層更加明顯。


  這一次,虞傾領著群臣來觀看考試,大家才發現有一批女子考生。


  其它考生麵麵相覷,女子考生紛紛望了一眼遠處的高台,麵上波瀾不驚。


  一時之間竟無人發言。


  有的考生沒意見,剛剛自立為王的虞傾還是個一路打天下過來的女人,大魏之前的各朝各代也不乏傑出的政治女性。有的有意見,不敢說,能夠允許女子考試的除了那位虞王,還有誰?不怕被取消考試資格的可以試試?還有的很是自信,覺得怎麽會輸給個區區女子?是以一言不發。有的衡量一二,還是認為做官更重要,犯不著跟最大的領導意見相悖。


  考生這樣想,虞傾身邊的眾臣更了解她。她沒把要不要允許女子參加考試拿出來討論,就是認為此事沒有討論的餘地。既然如此,表達了異議有何用?


  見的多了,隻要稍稍知曉一些虞傾的事跡,就知道她的性格,誰敢在她已經有決定的事情上反對?比誰的頭更鐵?

  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別的,女子為官。虞傾一手一腳打拚下這份事業 ,不滿意女子的地位太正常了。她不是靠著丈夫或者父親擁有的權柄,就可以這樣。這樣的程度,還沒有到引起天下公憤的地步。尤其在虞傾深耕醞釀了五六年之後。


  所以眾臣一言不發,有人望向三個人,鍾瑋、李季煜、吳珈蘭。他們每一個說話。吳珈蘭恨不得虞傾放火,他來點。李季煜實際上特別支持。鍾瑋其實不在意性別,隻看中實際,要不然也不會果斷就跟了虞傾。


  他們定定有神,眾臣再看看考生裏麵還有自家女兒/侄女/外甥女.……幹脆眼不見為淨。


  虞傾身邊輔助她辦理公務的女子來曆很多,丫鬟、臣女、商女都有,還有自薦的吳婉,隻是之前一直限於後宅,這次是登上朝堂的第一步。


  有人暗地裏嘀咕:“往好處想一想,如果兒子不成器,培養女兒,不也是多一種選擇嗎?”


  總之,如虞傾預料,在詭異的默認中,考試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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