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8
282我有一個農場空間係列之一8
在虞傾事實控製大半個北邊之後, 她聲名鵲起, 名聲一下子就在天下傳開了。
哪怕她沒有任何官麵上的身份,也有人開始將目光投到她身上,默默關注她。
早前還有人笑她, 白費力氣瞎折騰,這時再古板的人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 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隻能指責虞傾牝雞司晨、亂了綱常什麽的。
但是, 她在乎嗎?
虞傾不屑一顧, 反倒是她不拘一格、任用人才、不問出身的名頭越來越廣。
她手底下人多是貧民出身, 連寒門破產的地主後代都少之又少。
居然因此吸引了不少魚龍混雜的投機者。
虞傾也不在意,該考察考察, 該篩選篩選,正常對待。
並沒有費力氣找出來到底誰才是被派遣來暗中臥底的。
找了幹什麽?能挑出幾個來, 還能挑出所有來?
也不是找不出,有那閑工夫,虞傾別的啥也不用幹了?
虞傾本也不把那點當回事。
說得好像她很需要保密一樣,難道她是很有軍事才能的人嗎?不是!
老實說,領兵了這麽久,她沒看出來她有什麽軍事上的卓越才能。
她一直都是靠著裝備和兵員素質硬打的,從來不搞什麽智謀取勝。
從頭至尾以來都是以力壓人的。
既然不搞什麽奇謀妙計,那虞傾也就不怕被人曉得消息。
你曉得又怎麽樣?我該做還是要做,比的是堂皇大道, 煌煌大勢。
就算我事先通知了, 誰還能怎麽阻止不成?本來就是硬實力不行, 才琢磨著陰謀小道。
要是有那本事,虞傾還用出來打拚?
天下安寧,她過自在的小日子,不香嗎?能混到今天這地步?
說實話,這大權在握的日子不差,可也勞心勞力,她本就不是一個權-力-欲-望很強的人。曾經的追求也是富貴安閑,不求位極天下。
不過,時也命也,被自己和局勢推到這步,虞傾也不會後悔今日。
……
虞傾在處理公務,一旁侍女伺候筆墨。
聽到稟報之時,不由一愣:“有人來毛遂自薦?”
“是,”下人回話,“說是來投奔將軍。”
虞傾自占了大半個北邊,排局布陣、調度府衙之後,大家也不稱她女郎了,雖然那是對士族貴女的敬稱,好像也不是那麽配得上虞傾。
她又不願意自領一個官職,chaoting的名義冊封也隻是不拒絕,其實是拒絕的,但不好明白地惹的天下側目,這才接了下來。
就算如此,虞傾也把聖旨丟到一邊,擺明了不屑一顧。
最多沒有掀掉那層遮羞布而已。
所以不知誰先叫起來虞傾將軍,大家覺得合適,就跟著叫了。
虞傾心裏也滿意這個稱呼,領兵打仗、征戰沙場,習慣了xuexing之後,她自覺有此事一份浪漫和瀟灑,被這麽叫著,當然不錯。
聽到有人來投奔。虞傾興味大起。
來的是個女子,是不是很特別?
虞傾不滿意此時女性地位低下,她出來做事就大驚小怪。
卻沒想著在初初掌權時大刀闊斧改革,強硬要女人出來做事。
且不說她根基還不穩。就算虞傾願意,其他女人不一定願意出來做事。
最多就是多尋幾個識字的女婢,給她伺候筆墨。
借此,分了一些小權利出去。
沒別的意思,就想種下種子,期望上行下效。
這不,就有一個女子來投,未嚐不是虞傾的作為以及她有任用女婢的習慣的作用。
上位者的喜好,大家就算不認可,也會漸漸靠攏。
隻要虞傾不失勢,說不定將來也會多出幾個女將軍什麽的。
腦中閃過許多,虞傾讓下人把人帶進來看看。
來者名喚吳婉,人如其名,婉約秀美。
虞傾心想:倒是個美人!
吳婉自進來便恭謹守禮,低眉順目,虞傾問什麽她答什麽。
她問:“可曾讀書習字?”
吳婉便低語清言:“略讀過幾本書。”
問:“讀的什麽書?”
她一一細細道來。
虞傾漫不經心聽著,意態悠閑。
心裏有幾分驚訝:這讀的書不少啊?
說實話,虞傾在虞氏正常的對庶女的學識要求,也就是這樣了。
還是她自己覺得到了古代不能當文盲,才咬牙多學了一些。
即便如此,虞傾的三觀、思維還是很難和此世人接軌。那些佶屈聱牙的文章她是真的看不來。
當然,虞傾還認為很可能因為她沒有一個好老師。要是在現代,多好的老師她也請的來。現在?陳淡顏的才學天下皆知,讓他給虞傾當老師試試?
別說是正式拜師,就是那種虞傾認為隻是家教的西席,也不可能。堂堂頂級士族的嫡係子弟,來給虞傾當老師,想多了!
沒有很好的師資條件,書就算虞傾盡力收集了一些,又有什麽用?
最多讓她結合小學語文,搞出了常用字以及簡單的作文寫作方法,來教導手下的文盲。
她不會古代那一套,那就教白話文。反正隨便收集原材料,在加工坊裏造紙很容易,數量也多,還可以賣出去,給虞傾賺點錢,不缺書寫材料。
還因為她不假外求,武力值強,多是別人按著她的想法辦事,不是她去適應環境,虞傾就更難改過來了。
沒辦法,改變需要一點外在壓力。
至於內在動力?虞傾的內在動力嚴重不足。
她本也認為:此世好多觀念都是古代的封建糟粕思想。不提也罷。
接近、靠攏、適應?壓根不可能。
雖然這是時代和發展的局限。但虞傾不是本地土著啊。
問了吳婉不少問題,漸漸在虞傾心中形成了一個溫婉謹慎、知情識趣的古代閨秀形象。
說心裏話,她覺著:調理調理,可以給她做助手了。
最起碼在虞傾身邊的女性中,能夠為她所用的人裏麵,吳婉已經是出類撥萃了。
但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虞傾沒問,吳婉因為不曾提及的:她姓吳,哪個“吳”?
能夠供得起子女,特別是女兒,讀書習字,就一定不是普通人家。
最次也要家裏有錢。哪怕吳婉是嫡女。
雖然肯定要去查,再怎麽不在意有人混進來,也不可能連查也不查,虞傾就收下她。
這是程序上的正確。
可她心裏是傾向於接收的,但也想聽聽吳婉能說出什麽來。
誰知,吳婉秀麗的臉蛋保持著溫和恭謹的表情,卻說出:“我父親是吳梓旭。”
吳梓旭?聽到這個名字,虞傾抬眸,看了吳婉好幾眼。
如果沒來平城,吳梓旭這個名字,虞傾這輩子都不知道。
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即便做著縣令的官,也不過是個小官。
以前虞傾不會放在眼裏,現在更不會放在眼裏。
但他是平城縣令,虞傾在平城發家,還真是繞不開這個人。
雖然他一點也不特殊,隻是虞傾隨便選擇了平城,看中了它離洛城很近的優點。
可吳梓旭既然做了平城縣令,虞傾拯救了整個平城也不能抹消她奪了他大權的事實,哪怕試想,一個小縣城的縣令又不是士族子弟,能有多大的權力?
他卻派了不少殺手想要弄死虞傾。
從另一方麵講,縣丞更聰明一些。
不管他作何打算,是想做縮頭烏龜,還是靜觀其變,企圖漁翁得利,他至少沒有參與刺殺行動。
現在,吳梓旭的女兒,居然要投靠她?
以虞傾的心態,也不由奇了。
她再一次仔細打量吳婉,人如其名,長得這麽溫婉清麗,閨閣秀女,居然……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是虞傾誇張,吳婉如此行事,確實在此世裏是違逆親父,大不符世情倫理。
真真……讓人期待啊!
吳婉,她絕對起錯了名字。虞傾心說。
不過,既然她敢來,虞傾有什麽不敢收下呢?
她膽子不小,也還記著吳梓旭的刺殺之情呢。
為了顯示她的寬容,避免給人一種她太過睚眥必報的印象,她不好結果了他,雖然吳梓旭絕不會好過,性命無憂,不代表生活滋潤,但虞傾一定不介意在吳婉的事情上摻一腳。
立馬改了主意,當場就讓吳婉留下,給她做個幕僚。
查依然要查,虞傾可不是吳婉看著懇切說上幾句,就沒有懷疑的人。
但收還是收了的,如果有不軌再看。
雖然說是幕僚,虞傾這邊也就是不讓她做侍女,然後給她參與公務的資格。
僅僅是旁觀旁聽,最多幫助虞傾整理資料文書,沒有發言權、建議權。
不過,也很正常,初來乍到,這個待遇可以了。
就連麵容沉靜的吳婉聽著侍女給她交代的情況,都有些吃驚。
她不意外虞傾會收下她,最多是當場收下速度驚人。
觀虞傾的以往行事,她還真就是這麽一個行事灑脫、不拘小節的人,更不是什麽循規蹈矩、遵守框框條條之輩。
亦正亦邪,蔑視禮教,才是她身上的標簽。
不然,虞傾也不會是今天的虞半原。
為什麽這麽叫呢?北邊自來是中原之地,虞傾豈不是擁有一半?
可虞傾表示留下她之後,有女婢帶她下去安頓,給她介紹情況,就真的讓吳婉驚呆了。
她才剛來,真的可以嗎?
看一旁的女婢毫無驚奇的樣子,吳婉想:她太大驚小怪了?
被女婢領著走的路上,吳婉驚疑不定。
突然,迎麵走來一個英俊陽剛的男子,四目相對,兩人都在心裏想:這是誰?
吳婉所在,正是後院。見到虞傾,卻在前院。這男子卻在後院如入無人之境?吳婉豈能熟視無睹?
周陽也奇怪,虞傾身邊的侍女他都認識,吳婉這個長相氣質出挑的,讓人眼前一亮。沒道理他不認得?
女婢小霞見了周陽,趕緊行禮,喚一聲“周郎君”。
他和虞傾的關係,在這座大院的女婢下人之中就不是秘密。
虞傾沒有刻意去遮掩。
隻是她的規矩嚴而不苛,他們並不敢傳到前頭去。
即便如此,對於周陽,這個主人的情人,大家也不免格外恭敬幾分。
虞傾不是可以被枕邊風左右的人,隻要行的端立的正,小霞他們不怕得罪周陽。
但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得好。畢竟誰也不知周陽是不是能有更大的福分。
前頭的人以功立身,小霞他們卻是伺候人的。
他們哪裏想得到,虞傾是在培養他們?
吳婉固然條件優越,但虞傾還是更願意相信她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
虞傾對他們的恩情,注定了在這個時代,他們背叛的成本太高。
何況,越是一無所有的人,才會對給他第一口飯吃的人感恩戴德。
周陽笑了笑,便問:“這位是?”
吳婉不方便直接問,他卻是沒有顧忌的。
小霞果然如實回答。
隨口說了幾句,周陽便去尋虞傾了。
他走之後,吳婉溫和地向小霞打聽他,一副很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的憂慮令小霞感同身受,情不自禁就絮絮叨叨了很多。
甚至忍不住多嘴,透露了周陽和虞傾的關係。
吳婉聞言,心中並無驚訝:倒像是虞傾會做的事!
她不是那種把貞潔看的特別重的人,及時行樂才與她的氣質性格相符。
這麽一想,吳婉便不再多想,現今她最重要的事是在虞傾這裏站穩跟腳,而不是去關注這些無所謂的流言。
哪怕是真的。
這廂周陽和吳婉遇見,那邊虞傾吩咐了人去查一查吳婉的身世,順便把吳梓旭和吳家也查一查。
先時吳梓旭就算派人來刺殺虞傾,她也隻是警告一番,並未仔細調查這個平城縣令。
因為她全未在意。
但現在吳家出了一個吳婉,虞傾就很有興趣了。
她挺想知道:吳婉這種驚世駭俗的思想觀念到底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中培養出來的?真是與眾不同,與時相異。
這個時代,總算出了一個不同一般的人物。
省的虞傾一眼望去,全是讓她想要吐槽的貨色。
周陽來的時候,虞傾正在思考一個問題,她現在手底下的人,等級、職位、職責等有些混亂,沒個清晰的規劃和製度,需要做出改變。
也不是一直就沒有這個問題,不好怎麽安置吳婉這件事隻是再一次提醒了她。
吳婉又不是來給虞傾當丫鬟的,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沒必要。
虞傾隻能給她個幕僚的身份,才能讓她有適當的身份去參與政事。
這問題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虞傾收下諸多城池的投誠之前,地盤很小,屬下也隻是jundui,管理比較簡單。
現在地盤大了,管的多了,就該有更好的官階品級劃分。
不過,用哪一套,虞傾還沒想好,需要好好考慮。
周陽走到虞傾身前,俯身下來,就和她吻得難分難舍。
吻著吻著,兩個人就滾到了榻上。
白日=宣-淫,可還行?
虞傾自然不在意這種事,什麽時間有關係嗎?
但周陽倒是挺大膽的。
不知是察言觀色、尋機行事,發現她沒拒絕他的手伸進衣襟,還是已經把她琢磨的透透的了。
無論如何,虞傾可以蓋章定論,周陽的情商挺高的。
不僅把她哄得挺好,第一次獻殷勤就上了她的床,還能和同僚處的親親熱熱,不是表麵親熱的那種。
虞傾可不相信,她那些下屬真的對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
人家層次低,文化水平不高,不代表人傻、沒心機。
相反,比如郝勇,就很精明。得了好處,還能讓人把他當大恩人。
不過,虞傾不在乎。
周陽在先機就輸了一步,注定了他不可能猜得透她的行事。
她的三觀就來源於另一個世界,又有農場空間大殺器在身,行事常常出人意表。
他們再怎麽分析她,都缺了兩個最重要的因素。
更何況連路子也不一樣?
虞傾才不會覺得有危機感。
最多就是能在生活上揣摩我的心情,我怕什麽?
有人費盡心機哄你開心,不挺好?
在現代,就算虞傾有錢,也沒這個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