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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悔婚後我成了帝後3

  263未婚夫悔婚後我成了帝後3

  笙歌曼舞, 仙音嫋嫋, 舞姿翩翩。


  蘇卿不由聽得悅耳,看得悅目。


  這些日子, 在桃花島上,她可是得了許多尊重,仙家上等的筵席吃了許多, 瓊漿玉液喝了不少。


  不得不說, 這數一數二的地位確實享受。


  尤其桃花島的風流富貴遠勝通源道, 更別提蘇家。


  何況, 兩個無論在哪裏,蘇卿固然有些身份,也絕算不上頂頂重要的人物。


  高奚仲也不過隻有潛力,掌門也不是多麽有分量。


  蘇卿呢, 別人稱她一句未來可期, 已經是給麵子了。


  說到底,他們還都隻是年輕弟子, 最多優秀一些。


  便是蘇卿以第四境的身份回去, 至多是眾位長老中一員,沒甚出奇。


  在這至多名聲差一些——畢竟是天帝下仆,說出去不好聽,被人瞧不起, 實惠還是有的——的桃花島上, 蘇卿不僅衣食住行上樣樣上品, 還頗感受了一番“一人發令, 萬人影從”的滋味。


  以至於姚東青問她:“如何?”


  她答:“實話說,很不錯。”


  聞言,姚東青哈哈大笑,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


  蘇卿總算不是油鹽不進了。


  她很坦誠就表現出她是可以收買的了。


  不過,姚東青也漸漸發現,蘇卿是很難討好的。


  她不是輕易就能被打動的人。


  桃花島的歌舞、種種享受,可以留下蘇卿一時,留不下她一世。


  不過半月的功夫,蘇卿就對它們完全失去了興趣。


  每日裏花了大量時間入定。


  這時,姚東青才恍然:蘇卿便是那半月,也維持了最低限度的修行,不曾荒廢。


  可她剛剛突破,這樣才好呢,一急一緩,才是長久之計。


  笙歌曼舞很容易就叫蘇卿失去熱情。


  而她的衣食住行,從來就是這麽高的要求。


  不是不可以忍受簡陋的條件,但在可以的情況下,蘇卿的吃穿用度,從來都是追求最高的。


  蘇家和通源道這方麵的供給不差,不是上上品,也是上品。


  她自己賺取資源後,財源廣進,非常富有,更是毫不吝嗇。


  所以蘇卿如今可以輕易不屑一顧。


  當然,打心眼裏,她就認為修行才是最大的樂事。


  而且可以永不厭倦。


  活著,不好嗎?哪怕再無聊,也隻有活著,充滿生命力的活著,才有抱怨的心情。


  姚東青被蘇卿挑起的興趣就不曾被熄滅,如今反而越發地興致勃勃。


  他就想看看,什麽時候蘇卿可以失了分寸?

  他特想知道,到底什麽才能讓她動搖?

  高居主位,看到身側空蕩蕩的位置,想著蘇卿那兒的情形,姚東青麵帶微笑,揮手撤下了歌舞飲食,半點不為蘇卿的失約還有不告而生氣。


  這算得了什麽?

  要是蘇卿能這麽容易就被他看透,事事行止被他預料到,他早就會喪失對她的興趣了。


  楚真隨侍左右,沒見他發怒,才不由鬆口氣:蘇卿不肯再來赴宴,他本想逼她來,畢竟怎能讓仙主等候?還是空等?


  可轉念一想,要是仙主全然不生氣,還願意縱容,又如何?那他不是就得罪了蘇卿?


  這些日子以來,姚東青的好聲好氣給了楚真信心,讓他願意冒險。


  無論如何,蘇卿不來,首當其衝要承受仙主火氣的是她。


  可要是仙主縱容,蘇卿隨口一句,就能讓他吃掛落。


  兩相權衡,怎麽選擇,楚真也就明白了。


  即便如此作想,這會兒,姚東青的笑模樣自然給了楚真極大的震撼。


  仙主表現出來的對蘇卿的寬容與特別,是極大的。


  前無他人,後無……還沒看見第二個。


  楚真心想:看來要對這位蘇仙子再恭敬一些。


  仙主沒有別的女人,他既沒有表態,不妨把她當做女主人般伺候。


  反正在兩可之間,若是仙主否了,再改回來也不遲。


  可……若是仙主一言不發,那……就值得好生思量了。


  自蓬萊風起,海外就多散仙。


  沒二日離了桃花島,姚東青熟門熟路,帶著蘇卿訪了許多島嶼,印證道法所學。


  私下裏,姚東青嘴上刻薄得很。


  點評起來那叫一個辛辣。


  “這大日島,叫的好聽,不過就是得了一點太陽大日的火法,既不精深也不純粹,也就隻能看個熱鬧……我看改叫火鴉島才正正合適……”


  “來……看看這本《大日真火訣》,還有這個《太陽真經》,這才是高深的道法,多看看,長長見識……”


  隨口就把東西塞過來。


  蘇卿眼裏帶笑,麵上不露。確實收益良多。


  她最想要的,就是修為進益,姚東青這算是送到了心坎裏了。


  除了大日太陽之道,水、玄冥重水、太陰真水……海外得天獨厚的環境,水之道演繹了萬千氣象。


  其他大道也見到許多精彩。


  不過,論太陰之道,北洲卻月閣才是當世翹楚。


  其少閣主與蘇卿隻有過一麵之緣,可她們都聲名在外,都心下神交已久,一見便極是投緣,心心相惜,開始鴻雁傳書,來往不斷。


  說來也怪,七大道派有好事者排出了三大美色。


  蘇卿與林秀質關係很好,頗有“白發如新,傾蓋如故”的意頭。


  雖蘇卿淡漠,卻月閣門人也多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她們兩個人神奇地投緣,很是處得來。


  而桓央道的齊漣兒與她們都說不來,隻有麵上情。


  蘇卿沒有對此發表過意見,可林秀質卻私底下和她說過:“吾觀齊漣,頓生不喜,故敬而遠之。”


  修界有種普遍的說法,那就是修者一看某個人就喜歡,可能接近他對自己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


  可若是見到一個人就心生不喜,那麽最好遠離他。那很有可能是靈感在暗示。


  蘇卿和姚東青遍遊海外,同進同出,不避開旁人,還非常高調地拜訪了許多島嶼門派。


  姚東青就不是個低調的人,沒有擺出蓬萊之主的儀仗,已經算他輕車簡從了。


  他可不會更名換姓,更不可能遮遮掩掩。


  他能瞧得上眼,覺得道法功訣有稍稍一點可取之處、值得蘇卿鑒賞的門派或者散人的島嶼,都不是默默無名的小地方。


  而姚東青堂堂蓬萊之主,海外隱形大地主,既然來了,光明正大,通名報姓,受到恭迎禮敬,享受貴客待遇,不過基本操作。


  既然如此,就不可能悄無聲息。


  伺候的人、接迎的儀仗,人多嘴雜。


  所以他倆兒同遊,在海外是公開的秘密。


  就是蓬萊之主,也別想堵住別人討論熱鬧的心,何況,姚東青暗搓搓推波助瀾。


  托蘇卿美名遠揚的福,海外也不是對她一無所知。


  說不得他們前腳走,後腳消息就在海外傳開了。


  蘇卿根本不在意,就是傳到東洲,她也不帶怕的。


  蘇卿隻是納悶:怎麽姚東青到哪都沒被人懷疑身份?所到之處,人人拜服。


  她納悶之餘,並不覺得姚東青不搞魚龍白服不對。


  你不擺出身份來,還想窺視人家的秘法關竅,那不是找打嘛。


  就算打的贏,不麻煩嗎?


  這樣的事情,換了個別人來做,就算是蘇卿背後站著通源道,都不可能強權有理。


  別說是在海外這塊蓬萊島的自留地,就是在東洲,通源道的麵子也沒這麽大。


  更別提讓主人家畢恭畢敬,雙手奉上!


  也就是蓬萊之主了!才能如此。


  做強盜做成了貴客。


  不得不說,真的……很爽,特別爽。


  不勞而獲的感覺,嘖嘖。


  蘇卿的直接感受就是:感悟頗多。


  遍觀萬法,博采眾長。


  她行功時居然隱隱有突破第五境的征兆。


  這樣的情形下,她見了姚東青,竟然能一直麵帶微笑,極力表現出她的溫柔和善。


  雖然依然保持距離,可是態度真的好了很多。


  姚東青還送她“千瓣雪”的奇花,本意是要讓蘇卿欣賞奇花之美,畢竟千瓣花名列十大最美花種之三。


  可絲毫不影響蘇卿直接拿“千瓣雪”入藥。


  當然,礙於姚東青的糖衣炮彈太多太好,蘇卿還是很給麵子地讚美:“很漂亮,我很喜歡……”拿它用來煉丹。


  麵對此景,姚東青笑意不改:“你喜歡就好。”


  第二天就送來了烈陽草這等仙品靈藥,還是蘇卿急需的。


  然後,第三天……第四天……


  蘇卿想:姚東青換了策略呀!


  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了,曉得她就是喜歡實用的了。


  不要客氣,她心想:這樣品級的奇花異草,仙品珍物,越多越好,她一點也不會認為無功不受祿,不好意思,就不收了。


  其實,蘇卿也喜歡千瓣雪,真的。


  但她喜歡漂亮,卻不會就漂亮而棄實用。


  甚至,蘇卿沒好意思開口:別光送靈藥啊!


  什麽神鐵,精金,靈玉……隻要好的,稀罕的,甚至隻是貴的,哪怕她用不上的,管它什麽,她都收的。


  但蘇卿張了張嘴,還是沒那麽厚顏無恥,沒好意思說出來。


  可她不是打消了念頭,而是覺著姚東青這些時日善解人意,特別靈醒,想著暗示一番。


  為了達到目的,這天,遊到千鶴島上,才說了幾句,看著仙鶴落在湖中嬉戲,潔白的羽毛,纖細的姿態,令人喜愛。蘇卿突然說:“得君厚愛良多,卿無以為報,願舞劍一場,博君一笑!”


  說罷,不等姚東青如何,素手中現出一柄長劍。


  然後縱身一跳,就此在水上空中起舞。


  伴著仙鶴飛舞,


  劍身瑩瑩,一泓秋水;佳人如玉,玉骨冰肌。


  卻是洛神月女一般,天人舞劍,出塵中不掩淩厲,招招充滿道韻,仙姿縹緲。


  姚東青拊掌相和,極是歡愉。


  也沒忘了關注那美麗精致的傷人利器。


  唇角溢出短促、不太自然的笑聲,姚東青喚了一聲“卿卿”,對返身回來的蘇卿大加讚賞。


  嘴上相當給麵子,眼中卻帶著戲謔望向她。


  蘇卿難得麵上一熱,心道:他這是看懂了?

  畢竟她那麽努力地突出愛劍。


  她忽然期待起明天可能的禮物。


  沒等到第二天,剛分開一會兒,過午不久,蘇卿就看到了許多珍奇異鐵,擺到了她的房間,把房間塞滿了。


  為此,姚東青得寸進尺,叫了一聲“卿卿”後就不改了,再不喚她“蘇卿”,她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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